“你那来不及打理的胡子,还挺酷的。”泰莎帮我整理着衣服,笑道。
“嗯……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没什么。话说回来,你,照旧决定要走么?”
“嗯。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让我再待下去了。”
“那,你要去哪?”
“东方,赛里斯帝国。那儿有属于黄种人的天地。”我说。也就只有这点差异了。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去哪儿都解决不了问题。无非是白人统治换成了黄人。被压迫的人仍然存在,资源仍然分配不均,照旧会有后街,会有妓女,会有吃不饱穿不暖的黎民,丈夫仍然会鞭打妻子,田主仍然会压迫农民,我无法改变。在本质上,赛里斯与帝国并没有什么差异。或许,班特瑞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吧。我骑上我的马。
“再见了,泰莎。”我骑着马,在夕阳中,朝着东方走去。
“等一下。”泰莎突然把我叫住。
“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马儿停蹄不前,乌鸦在枯树上嚎叫。
风吹起马的鬓毛,吹着她那亮丽的粉发。吹走了她身上装饰的华美羽毛,也吹走了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没什么。你走吧。”
“驾!”马儿受惊,快速地向前方跑去。
“驾!驾!”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愿,也不敢再转头看一眼,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再回到布瑞林。
走出或许一公里,我照旧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仍然是那熟悉的一幕,高耸的城墙,直入云霄的碉堡和三座大门,唯一差异的是,在城门外边,她身上那被天鹅羽毛装饰的铠甲,在夕阳金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