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倨后恭
狗儿道：“没有。”
肖川道：“狗儿，你送完被子后，想着给炉子添煤。”
狗儿看了一眼墙角的煤炭，担忧道：“小郎君，这些石炭不会有毒烟吧？”
肖川道：“没事，这些石炭都经过了处置惩罚，不会发生毒烟的。”
肖川出了家门，想了想，向二叔独孤穆家走去。
到了独孤穆家四周，肖川进了一个酒肆，选了一个靠近独孤穆家的座位坐下，要了点吃的，然后开启了时空录制。
肖川眼前泛起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屏幕，周围一公里内发生的事情都映入肖川眼帘，就像再看录像机似的。
独孤家族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四个兄弟和老二独孤善的嫡子独孤览都聚集在独孤穆的书房中。
独孤顺道：“三哥，这几天老多数在收购羊角和河蚌壳，肖川每天都在家搭火炕，没有去制作天台宫殿。”
独孤陀鄙夷道：“老大就是废物，穷疯了，想要去经商，经商也可以，买卖些珍贵物品呀，收些没有要的羊角、蚌壳，不是失心疯吗？”
二房嫡子独孤览道：“诸位叔叔，某昨天去诗会，正巧看到独孤川了。”
独孤陀道：“老各人都穷的要揭不开锅了，独孤川怎么有钱去加入诗会？”
独孤整道：“不知道他们爷俩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不担忧天台宫的工期吗？”
独孤览道：“六叔、七叔，独孤川不光去加入诗会，还坐在二楼包房里，做了两首诗，被评为佳作，这两天在国都传诵呢。”
独孤穆道：“诗会二楼包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请柬的，还得有势力。”
独孤藏道：“三哥是说那小子的请柬是官员给的？”
独孤穆道：“十有八九。”
独孤藏道：“某听说一些蜚语。”
独孤顺道：“什么蜚语？”
独孤藏道：“外面都在疯传，说独孤川和刘昉签订了军令状，要是制作欠晴天台宫或者延长工期，就抄了咱们的家，砍了咱们五个的头，独孤川父子就等着咱们被砍头后，他们好来分居产，说不定请柬是刘昉给肖川的。”
独孤整怀疑道：“刘昉那么大的官会搭理老大那俩土包子？不会是谣言吧？”
独孤顺道：“是呀，刘昉纵然找人相助也是找咱们，怎么能去找老大爷俩呢？”
独孤穆面色苍白，裹了裹皮袍，道：“不是谣言，某今天派人去打探了，刘昉府衙的小吏看到了那张军令状，确实写的是制作欠晴天台宫或者延长工期，就砍了咱们五个的头。”
独孤顺道：“原来昨天老大说的话是真的，某还以为他骗我呢。”
独孤整年轻，感受还没有享受够美好生活呢，闻言道：“这，老大怎么能够这样做呢？咱们究竟是亲戚。”
独孤顺冷笑道：“亲戚？在生死面前哪有亲情。”
独孤穆摆摆手，看到众人平静，接着道：“宫中传出消息，天要借着攻击独孤家族来欺压普六茹，所以独孤家族即将大祸临头了。”
独孤陀怒道：“老大懦弱，不行能有这种算计，一定是独孤川那个小兔崽子企图多端，拖我们下水。”
独孤穆道：“军令状不外是多了一个借口而已，有没有都是一回事。”
独孤顺道：“三哥，咱们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吗？”
独孤穆道：“某想了一晚上，现在只有一个措施，还能有一线生机。”
四人齐道：“什么措施？”
独孤穆道：“全力支持老大，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独孤整心疼道：“可是老大一张口就要一万贯。”
独孤藏道：“是呀，某的钱都投在田地、生意上，没有那么多现金。”
独孤陀生气道：“你们谁爱掏钱去掏钱，某没钱。”
独孤顺道：“那正好，最好你一人被看Ψ，替各人挡灾了。”
独孤陀无语，一声不吭生闷气。
独孤穆道：“有钱出钱，没钱拿田地或者房产、买卖折算，不要心疼，实际独孤家族应该分老大一份工业，几万贯远远不外。”
其他几人默不吭声，只有独孤陀恶狠狠道：“希望他们爷俩有命拿没命花。”
看到意见统一了，独孤顺道：“三哥，那么让老大过来吧。”
独孤穆道：“不，咱们亲自去送。”
听到这里，肖川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扔下几枚铜钱，哼着歌回家了。
独孤罗正在街口收购羊角和蚌壳，看见儿子过来，忍不住问道：“川儿，咱们家收购那么多羊角和蚌壳做什么？”
肖川道：“阿耶，你只管收购，某自有妙用。”
独孤罗看儿子口风紧，也不在管这事，只是好奇道：“川儿，平日你都是去挨家问搭火炕的事，今天怎么没去？”
肖川笑道：“某预计今天能有客人登门，阿耶先收摊，咱们赶忙回家等着。”
独孤罗一边收摊一边道：“咱们在长安住了一年多了，也没有一个亲戚登门，你就乱说……”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年老，你怎么还在外面摆摊呢？有什么困难和兄弟们说一声呀。”
肖川笑道：“阿耶，你看客人不是来了嘛。”
独孤罗转头一看，当前是六人，独孤穆五兄弟和老二独孤善的嫡子独孤览，后面另有十几个仆人，赶着几辆大车。
独孤罗摸不清情况，疑惑道：“几位贤弟，你们怎么过来了？”
独孤穆笑道：“年老，平日太忙，没空过来聊天，今天正好几位兄弟和览儿都在，各人一合计，一起来看看你。”
独孤罗一年来头一次听到被称谓为年老，心情激动，一时手足无措，道：“自家兄弟，来了就好，欠好麻烦你们。”
几人被让入客厅，众人落座，外交几句，独孤穆道：“年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天台宫？”
没等独孤罗开口，肖川道：“某爷俩也不知道呀，皇家才给了一百五十万贯钱，制作天台宫远远不够呀，这不，某爷俩想先做点买卖，等攒够钱就开始制作。”
独孤陀嗤笑道：“嗤！你们收购那些羊角、蚌壳能卖几个钱？傻子才会买那些破烂货。”
肖川装作为难道：“某也没措施呀，某爷俩兜里一共才几十贯钱，做不起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