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替身演员
肖川和杜海来到剧组拍摄现场，大胡子胡导正在冲着几个演员发脾气：“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影戏学院书都是白念的？几句台词拍了十多遍都不外，胶片不是钱呀？”
几个挨骂的演员面面相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胡导骂累了，招招手让那几个演员接着去背台词，杜海捧着一个水杯走了已往，道：“胡导，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胡导喝了一口水，道：“小杜，找到替身演员没？”
杜海一指肖川道：“找到了，这是我同学肖川，央戏结业的高材生，他……”
没等杜海介绍完，胡导一摆手，道：“好了，让他易服服，上妆，抓紧时间拍吧，一天用度太高，每分钟都是烧钱，我们等不起。”
杜海不敢墨迹，领肖川换好衣服，上了妆。
衣服是破破烂烂的，化妆师还向肖川脸上涂抹了些工具，显然是一个受伤的武士形象。
肖川手持长枪和一个演员对打，虽然是拍的他反面，挨了好几棍，最后被对方一棍打垮。
连续拍了三次，第四次终于过关了。
虽然道具是橡胶棍，不外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肖川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解开衣服看了一下，有些地方都红肿了。
“没事吧？”
“没事，比小时候我爸打得轻多了。”
杜海拿了一瓶水，递给肖川。
“习惯就好了，别说龙套、替身演员，就是大腕直接对戏，有的也是真下手，特别是不熟悉的，或者有矛盾的，下手特别黑。”
“我明白，头几天媒体还报道说有一个当红小生到香江生长，和一个明星拍武打戏时，对方用的是真武器，一场戏下来，胳膊都肿了。”
“强龙碰上地头蛇，先给你一个下马威呗。”
正在这时，胡导喊道：“小杜，你过来一下。”
“川哥，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啥事。”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杜海过了一会儿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马术替身演员受伤了，胡导让我去找一个顶替，我身边哪有会骑马的呀？”
“哈哈哈，小海，不用愁，我能找到。”
“在哪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会骑马。”
“川哥，别开玩笑了，咱们同学四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会骑马？”
“小时候在农村骑过。”
“那能一样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术替身演员得经过系统训练，弄欠好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放心吧，我骑术好着呢。”
“川哥，那你先上去试试，要是不行别逞能，我再去找别人，咱们别为了挣点钱受伤了，嫂子和囡囡还等你养活呢。”
肖川心中感动，拍了拍杜海肩膀，道：“兄弟，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肖川换好盔甲，手提长枪，来到马前。
“怎么没有马鞍？”
“川哥，这段戏是主角被敌人追击时，临时抢了一片马，胡导说要用光背马，显得真实，所以上一个马术替身演员才骑不惯，摔下马受伤了。”
“没马鞍就没马鞍吧。”
肖川心里话，我有低级马术卡，别说是骑马了，骑猪都没问题。
肖川上了战马，杜海一把拉住马缰绳，道：“川哥，一定要小心呀！要是缺钱兄弟借你。”
“兄弟放心吧。”
“川哥，我感受你和以前纷歧样了。”
“怎么纷歧样？”
“以前的你是那么自豪，不为五斗米折腰，现在却为了一千块钱去拼命。”
肖川嘴角浮现一丝微笑，道：“小海，等你结婚后就明白了，自豪如果不能让你的妻儿幸福，那是傻X，放下身段去赚钱，让老婆孩子生活的好一些，是真正的自豪。”
肖川试探着跑了两圈，低级马术技术卡发挥作用，肖川由开始的生疏变得游刃自如，最后只用双腿夹住马背，没握马缰绳，在马背上舞了几个枪花，看得胡导连连颔首，今天头一次露出笑容。
胡导一声令下，肖川凭据剧情策马狂奔，无论何等颠簸，肖川身体就像粘在马背上一样，完美的拍完了这段戏。
“杜海，你这个同学是小我私家才，适才的戏四遍就过了，马术也不错。”
“胡导有眼光，适才我不是介绍了嘛，我同学是高材生。”
“那你以前怎么没带他过来？”
“呵呵，我同学是个编剧，演戏是玩票。”
“这小伙子不演戏可惜了，对了，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肖川。”
“小杜，我决定后面剧本改一下，让肖川当男配，演绎一场真正的马上拼杀，比坐在拖拉机上只敢露上半身要更有票房招呼力。”
杜海大喜，道：“好，我替肖川谢谢胡导。”
告诉了肖川这个好消息，肖川自然满口允许，和剧组签订了条约，兴奋的领了一千零五十元替身费。
剧组收工，杜海也没事，肖川道：“小海，你认识收骨董的吗？”
杜海笑道：“川哥你要去踩点呀？”
肖川一拍塑料编织袋，道：“不瞒你说，我们老肖家祖上是大官，我爸爸在维修祖宅时发现了几件传家宝，给我邮来让我卖了。”
杜海笑道：“哈哈哈，川哥你别搞笑了，你家不是八代贫农吗？你家要是祖上有大官，我家祖上就出天子了。”
肖川道：“你们这些俗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杜海道：“好吧，我在潘园子倒是认识几个收骨董的，不外我先提醒你，他们都是老玩家，眼睛毒的狠，赝品是骗不了人家的，别到时候打脸。”
肖川道：“放心吧，打脸也是打我的脸，他们又不认识我，无所谓。”
杜海无奈道：“好吧，我就舍了这张脸陪你走一遭吧，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肖川道：“咱们先吃点饭，然后陪我把孩子的补课费交了，再去逛街。”
杜海道：“好，今天全听你部署。”
二人找了一个小吃店，要了两碗卤煮，几个焦圈、驴打滚，开始用饭。
五环影视部总监办公室，白雪茹一扫总监清冷威严，满脸笑意的坐在沙发上，和助理兼闺蜜文嫣聊着天。
“文嫣，你说你昨天晚上让肖川睡的沙发？他没急眼吗？”
“唉，他要是和我生气大吵一架，我心里还好受些。”
“怎么？才一晚上你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