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七月总觉得说出这些的西殇很有些看笑话的意味。
而西殇果真不负她所望,耐心的给她解惑:“你知道天劫丹是什么吗?”
七月想了一下,“不就是给你们引来天劫的丹药吗?”
“不不不。”西殇摇头,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柔和的笑意,“天劫丹确切来说是一种天生天养的极品天材地宝,不外这种工具只在传说中存在过,而想要获得它的人大多数都是如同我之前那般,自己制作的。”
“天材地宝?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小我私家了,而是一小我私家人争相拥有的天材地宝?是这样理解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呵!”七月直接笑了,“呵!这可真是有意思了,你是怎么想的?把我酿成了一颗可以随时取用的药材,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利益吗?”
“利益很明显啊!”西殇摊摊手,“你看,只要我们破了这个封印,就可以打开界门出去了,难道你不想到灵界去看看吗?”
“灵界?你以为你真的能回到灵界去吗?就凭你给我的天劫丹?哪怕我就是一个天生天养的天材地宝,也是无法突破自身的局限去往下一界的吧?”
“所以,这就需要你炼化它啊!只要你炼化了天劫丹,成为一个真正的天材地宝,这里、另有那外面的界门都不再会是你的绊脚石,你不觉得这很棒吗?”
“呵!我还真不觉得。”说着她看着西殇越发透明的胳膊,“倒是你,说了这么多,一点也不能威胁到我,另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呢?”西殇垂着眼帘,“我现在已经是困兽之斗,你不接招我也没有措施,总不能杀了你吧。”
“是你现在不能杀我吧。”七月肯定道。
“呵,”西殇笑了一下,“你倒是看的清楚,我简直是不能杀你,反而要靠着你活命呢。你说的对,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够威胁到你的了,你不接受我的请求也很正常,究竟你可是一直都想从我手里逃走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才气离开这里呢,要不咱们用这个做交流,如何?”
闻言,七月双目怔怔的看着他,“也好,你告诉我怎么做?”
西殇开心的笑了,“很简朴,在我身上下一道禁制就是了。”
“禁制?”
“你也可以理解为神识印记,只要把我标志为你的工具,这封印结界就不会再吞噬我了。”
“你确定?”七月很意外他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延长自己的生命。
西殇颔首,“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另有,这些也给你吧,算是我给你的赔偿。”
七月看着他扔出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工具,拿上一枚储物戒,问:
“这个也给我?”
“恩,给你,只要你标志了,这工具就是你的,否则它们也会被结界吞噬的。”
“你倒是舍得。”七月知道,他所有的财物险些都在这里面了。
眼看着七月没有丝毫怨言的在他身上做了标志,不知怎么的西殇心里咯噔一下,“你就这么允许我了?”
“呵,”七月轻笑一声,望着他的眼神悠远漫长,“咱们来日方长。”
西殇直接被吓住了,“你!”
七月挑了挑眉,“如何?难道你不想我帮你了?可以啊,我这就撤了你身上的标志。”
“别!别,不用,这样就很好。”西殇小声恳求。
七月收回伸出去的手,嗤笑一声,就开始标志他扔出来的那些工具,等到把所有工具都标志好后,七月停下手,指着一侧的双头蛇,“它,你有什么计划?”
西殇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听见她问,才抬头看了眼双头蛇,“你有什么计划?横竖这地方现在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啊,那就先这样吧,现在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修炼?”
“这个我知道,你需要先把自身体内的天劫丹炼化了,而不是让它去炼化你,明白吗?”
七月细想了一下,“我明白,现在的我就是天劫丹的一个载体,它的力量明显强于我,如果我不做任何反映,它就会逐渐地吞噬我,让我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天材地宝;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炼化了,让它为我所用,对差池?”
“对,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天材地宝里突然生出的灵智,只有你不停的去修炼、吸收,才不会被它同化。”
说着,他一指点在七月的眉心,“这是一套炼化天材地宝的内功心法,你试试,看看这功法对这天劫丹有效没有。”
七月看了一下,就开始实验着修炼,果真发现在她体内的天劫丹隐隐有些摩拳擦掌。
不外她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原本丹田的位置已经空了,灵根不见了,而且在灵根下方那里另有一块很空的地方,她推测那里应该就是他之前所说的域软的位置。
想到域软,就不由得让她想起,他曾说过的,只有天生天养的人才可以成为天劫丹的载体。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天生天养的人?
那么就有另外一个问题泛起了,为什么她会是天生天养的人?
难道她没有怙恃亲人吗?
想到自己之前的身份,她倒是纠结了,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人抛弃的弃婴,不成想竟是在这地方有了转折,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七月一边运转心法,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自己的身世,看来她很有须要到凡人界走一遭了。
有了这个想法,七月修炼的就越发的认真了,险些不用人怎么监视的她都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
时间转眼就过,她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生长为了一个阳灼烁媚的大女孩了。
西殇望着她那笔直的背影,眼神中隐隐透出些苍凉。
这日七月刚刚结束今天的修炼,就被他给喊了已往。
七月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已往,“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
西殇微微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咱们在这儿也有十几年了,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听了这话,七月脸上的心情变都没变,很是淡漠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看着她淡漠的眼神,西殇眼中的苍凉愈甚,“我似乎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