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那个渐行渐远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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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前,风雨桥上,秦仁会看着贼兵败去后的残缺景象,城池终于保住了,但僵硬的脸上却无一丝笑容,手握长剑上的血滴落滤淲河中,随着流水浸染两岸,血色的时代。
明末闯王李自成起义军在一片血染残阳的余光中攻破北京城,提刀紫禁城,朱明天下不得已在金戈铁马中慌忙悬枝自尽,今后山河易主,换了人间。明军兵败如山倒,纷纷投诚,北方寸土干戈之势终于缓和,但不久山海关外清军势如破竹,加上边将吴三桂投靠清军,一路杀来,大顺天下没撑多久就在惋惜中落败。
时光荏苒,清水河畔,宁静的田野中座落着三五十户人家,炊烟枭枭,一派祥和。周围群山险峻,奇石怪立,山高林深,村人种田打鱼,砍木射猎,日子过的富足而自在。张老站立田间高岗,望着这长势喜人的庄稼,一脸开心。远远的看见一小我私家向这里跑来,看身形像是家里的长工张成地,看看天色,该回去了,便向来人走去。
“老爷,夫人生了个儿子。”气有些急
“好,赶忙回家……将來这地怕是保不住了。”
“传宗接代,这下怕是谁也拿不了了。”
“难说?”
“除非换了山河。”
张老紧走,没在嘟嘟。
时光飞逝,童年无忧,淡淡的云飘在天际。摩天岭上,几个小同伴们在池水里扑通扑通跳着,欢快而自在。张还初远望着群山连绵,激情壮志,心胸开阔间,有种横刀天下的快意。
“昨天我爹从驿站回来了,听说京城发生了大爆炸,死了许多人。”小同伴胡布启说到。
“有多大?”一个小孩懒大青接问。
“很大很大的,谁知道多大了,听说太子也炸死了。”
“太子要定是死了,山河也就该完蛋了。”张还初笑到。
“换个太子就行了,照旧照样做天子的。”胡布启笑道。
“天子的这些贪官污吏,无事就来收捐,种的粮食不够给他们,都炸死了才好。”张还初愤愤不平。
“他爹在龙泉驿,也炸死得了?”懒大青大笑道
胡布启急说道“我爹不收捐的。”
“你爹也就是个干活的,算不上个官,谁也管不了。”张还初说完,小同伴们哈哈笑到。
夕阳西下,小同伴们都散了,各回各家。张还初走在路上,看见张成地在田里干活,光着肩膀,汗珠在身上滑落。
“你小兔崽子去哪玩了?”
“就是那里,有石屋,楼台的那里,还能去哪?”
“掉下来就摔你个赴汤蹈火。”
“那么大,除非你去跳下来。”
“你小子!”
“听说太子炸死了?是不是吹牛逼了。”
“应该是吧,我一个粗人也是听人说的,弄不明白。回去问你爹去,你爹见多识广。”
“我怕他揍我,你也一起回村吧。”
“天还不黑了,你就说在河滨玩了一下午,他下午没出来找你。”
“这就放心了,回去我帮你喂牲口。”
“小兔崽子!”
学堂一坐,时间漫长而美好,却也时光如梭,十几年不觉就已往了。张老老了,但还在操劳着日落西山的家,家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爹,我想去京城考个进士,否则家道就要中落了。”
“你照旧放心在家种地吧,世道败落,举人没用,进士哪那么容易的。”
“苛捐杂税都收刮老黎民,再下去饿着肚子要饭也没地方要了。”
“天下那边不是这样。”张老叹气。
“秀才犹如黄花菜,早晚凉。举人犹如空中月,只亮不暖,进士也许有点前途。”
“和谁去?”
“还能有谁,就邻村这几个吧。”
“想去就去吧,早晚也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