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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完美炼丹规则

第十五章 潜伏的毒蛛

我的完美炼丹规则 月下蓝鹿 2225 2021-12-13 20:00:00

  回到炼丹室临时铺设的床铺上后,钟澄心里仍是颇为极重。

  刚穿越时,他的计划只是借助完美炼丹室的特殊力量,混一份有钱有闲的公职。

  境界名望,虽都为他所渴望,却代表着被注目,被审视。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钟澄不敢冒进。

  没想到资格考试事后,先是室友惨遭杀害,隔即又被卷入一州甚至天下规模的阴谋当中。

  只因着在殿上展示了有可能触及永生的实验,一朝国师向他招手,一个反朝廷组织刻意设局,想把他连同一座小镇炸成碎片。

  外加一个至少是筑基境的专业杀手露面刺杀,引来两位金丹甚至更强的成名妙手掩护。

  这就是永生的魔力吗?与事件有关的各人,仅仅为着虚无飘渺的线索就展开行动,不计成本,不理危险。

  手握一颗不知功效如何的“雏形”永生丹,却无论如何不敢服用的钟澄体现很憋屈。

  使他庆幸的是,考官陈政大人明确讲明自己至少在这几天内,不会再被卷入相关事宜。

  既是让自己入职前有几天休养时光,想必也出于国师敬服人才的心思。

  究竟以钟澄目前仅仅第二境的修为,介入天下大事不是嫌活得长吗?

  床铺上的钟澄叹了口气,只能盼望陈大人口中的大事不会太早到来......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钟大人还没睡?”

  炼丹学堂并没有学生老师的称谓,生员与讲者们的关系,也绝不如修行宗门中的师徒紧密。

  因此炼丹司众人相互称谓多称大人,纵是上级对下级,为表礼貌亦常以此称谓。

  钟澄一呆,隐约辨出是学堂主簿程杵的声音,心思飞转,说道:“生员身上伤势未愈,主簿推门进来即可。”

  他对这个在考核生员的要害日子,跑去喝花酒的老头没甚么好感。

  学堂出了大事,程杵有责任处置惩罚妥善,结果反倒是国都来的两位大人比这位主簿更上心。

  “这老头定不知国师也来了安平县,否则怎敢如此懈怠?”

  “不,也说不定是国师刻意让他装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哈,这也还用得着装?”

  话虽如此,钟澄仍是悄悄留了个心眼,让对方以为他尚无力气起床。

  果真程杵进门,见他面色苍白,缩进了被窝之中,紧绷面容登时一松。

  “昨夜你奋勇战斗,让陈大人很是欣赏,大赞没把你错定为第一名。除了炼丹武艺高明,你做人的本事也一样了得啊。”

  这是阴阳怪气地指我急于体现......出自一个在学堂面临危难时潜藏不出的人口里?

  换在平时,钟澄或许会谨慎地抑压怒气,装出笑脸以探出对方话里更多讯息。

  然而突发的灵感使他改变了主意。

  此时现在,为着保证我的宁静,秃鹫大人或是陈大人想必隐伏近处,防范谋害再次发生。

  他们能把这明显不怀美意的老头放进来,只怕是有意为之......

  钟澄登时想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他们在给时机程杵对我倒霉?”

  引蛇出洞本是国师惯常运用的手段,但程杆作为学堂高层,深知双方阵容差距,该不会随便冒险。

  但若程杵和其他可能涉及此事的学堂高层确如国师所言,一直遭受严密监控,就有可能真的没来及收获秃鹫现身的讯息。

  换一个角度看,能知道这点的要不是割鹿楼的人,就是当日瞧见秃鹫泛起在食堂门外的盘丝会细作。

  至于一般生员单凭见了秃鹫的脸就认身世份,并迅速传出话去的可能性不高。

  钟澄暗想道:“既然推测国师大机率另有后着,我不妨将计就计,主动激程杵向我脱手。”

  “就算他未曾勾通外敌,单是主动向被选入炼丹司的公务员动手,等如藐视天子权威,最轻的处罚也是离职外调,也好一扫学堂自上而下的乌烟瘴气。”

  当下钟澄笑道:“这没甚么,我姐姐在时经常教我身受君恩,理应忠君之事,奋掉臂身,绝不似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般遇事退缩怯弱。”

  这番话一出,杀伤力和侮辱性同时顶天了。

  他眼前这位老迈奸狡的老主簿,正是自诩通晓礼乐,至今仍身兼儒家信院贤人身份的念书人!

  险些一瞬之间,程杵的笑脸铁青得像被刮去了一层外壳的铜器。

  “那就好。”程杵勉强笑道。“如果炼丹司里都是你这样的人,世道或许会好得多。”

  他的嘴角徐徐下垂,拉出略显诡异的倒挂弦月。

  此时两人间相距约有七八丈远,钟澄原本预期程杵会待更接近时,才使出满有掌握的一击。

  但事实上,程杵在原地就脱手了。

  因衰老而枯瘦的五指,先是以微不行见的幅度轻颤,随即为类近于净化术数的圣光所包融。

  钟澄压根儿无法想象,这般一个形象差劣的老人,能绽放出纯洁如此的辉煌。

  一瞬不到,净白光线便即凝成一根尺半是非的长箭。

  君子善射。

  程杵低声说道:“投壶!”

  手腕一抖颤,将银白长箭往钟澄心窝送去。

  一位再沉溺酒色的筑基境修士,终究仍是筑基境修士,脱手之快,远远超乎钟澄的反映速度。

  而这次钟澄嘴里没藏救命丹药,怀中虽有一柄裁纸刀,却连摸往刀柄的时间也没有。

  他甚至赶不及挺起上半身,长袍背心处的太极图形掠过床铺。

  霎时之间,钟澄被一道柔和却有力的气流弹至十数丈外,打了几个侧翻才回过神来。

  视线回看原处,只见一道身形自脱落在地的太极图形中悠悠步出,随手把程杵急掷而至的光箭接得手里。

  裴神秀碧青色的面具上反照银光,掌心挟着快速旋转收缩的“投壶”银光,低眸注视着它在紫色电流形成的窄小结界内寸寸湮灭。

  “回去与你们的会长提起我的名字,提起我已来了安平县。我的谋划已然开始,我的目标终将告竣。”

  她吹散了手掌上残存的银白细砂。

  钟澄原本以为,她会以掌间的电流镇压程杵。

  但裴神秀仅是双掌一合,使一黑一白两片阴阳鱼拼合无缺,强大无匹的紫电,便自程杵背后太极图形中冒出。

  被突然现身的国师吓得神不守舍的学堂主簿,登时被击得跪倒在地。

  他的身躯未见焦黑,然而钟澄见到他的眼白瞬间溶化,最终在无情的极致高温下化为一团混沌。

  钟澄忍不住问道:“用不着留活口吗?”

  “他既然敢脱手,证明他知道的不会比本座多。”

  裴神秀若无其事地擦拭双手,回眸盯向钟澄。

  “而且,我原来就有责任交接你需要清楚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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