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习武,经过了半个月,段玄的伤势好了。
林墨言的武功也精进了不少,这让段玄很是意外,林墨言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女子,只可惜起步太晚。
夜晚,林墨言又站在墨池旁看着夜空。
这时,段玄走了过来,他的伤势好了差不多了,林墨言的武功也可以自保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是准备今夜走的,但在走之前,不自觉的走向墨池,他知道,林墨言每夜都市在墨池旁看着夜空。
他在不远处看着林墨言。
那女子一身紫衣淡雅,月光映着她脸庞,将她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容颜照得越发的美。
他每夜都市像这样看着她,她的神情,感受有种莫名的伤心感。
这半个月来,他也稍微认识了林墨言,她是一个很特此外女子,与他见过的都纷歧样。
但也说不出哪里差异,就只是想要多多靠近她、认识她。
突然,林墨言转身看向段玄所在的那个地方,她这几日因为武功精进了,总感受四周有人在看着她,她也只当不知道,因为她知道是段玄。
今日他泛起了,应该…是要走了?
也对,伤都好了,留在这做什么?
段玄见她发现了他,也不藏了,直直走已往。
林墨言淡淡开口问道:「要走了吗?」
段玄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嗯,该走了。」
林墨言其实有点不舍,但她有什么资格留他?他是江湖中人,不行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留下的。
两人都缄默沉静了,其实段玄也想林墨言挽留他,但他用什么身份留下?
段玄开口了,他不想继续缄默沉静下去,于是想个话题:「为什么想学武功?」
林墨言回道:「因为憧憬。」
段玄怔了一下:「憧憬什么?」
林墨言缄默沉静了,不久,她淡淡开口:「自由。」
她继续说道:「我倦了这样的生活,父亲为了职位,将我培养成京城第一贵女、最可能当上太子妃的女子,可有没有人问过我,那是不是我想要的?」
林墨言的语气依旧平淡,或许是习惯了也或许是无奈:「从相府到皇宫,就像是从一个鸟笼到另一个鸟笼。我为什么一定要当太子妃呢…成为太子妃,他的女人一定不只一个,我势须要与其他女人争。」
她叹道:「为了家族我不想争也得争,可是,我又不喜欢他…」
段玄默默听着林墨言说着,这女人,也是不容易,难怪说憧憬自由。
也许是夜色太美,也许是即将离别,他说出了他从没想过的话:「那…我带妳走?」
林墨言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轻轻一笑:「走?走去哪?我走了,相府怎么办?」
段玄有点生气了,这女人这十几年都为了相府而活,都没想过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这半个月来的相处,他对她也有些情感了,生气的同时也有些不舍,只是他没注意到。
他往前走一步,越发靠近了林墨言。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林墨言,对着她说:「隐姓埋名,去一个没有人找获得的地方,过着妳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