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艺高材生

　　“来了来了！”

　　两兄弟在屋里连声应是。

　　当方言进门时，却发现两人正盯着村长送来的豪礼，黝黑脸庞上充满了垂涎之色。

　　尤其是身材壮硕的老大，方大山，更是差点流出口水。

　　“这小子……”

　　方言见状，马上哭笑不得。

　　啪！

　　他上前将箱子一合，故意板着脸道：“憨儿，想吃里面的腊肉，另有瓜果小吃么？”

　　“想！”

　　方大山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

　　他抬头见老爹脸色差池，连忙一摸脑袋，又改口道：“不不不，爹，我不想吃了。”

　　方言半饷无语。

　　这没心没肺的傻儿子……

　　该不会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朴的肌肉男吧？

　　“爹，这老村长突然送礼，莫不是没安美意？”

　　老二方大河蹲在一旁，心思更为通透。

　　“嗯。”

　　方言闷声颔首：“你猜的没错，这老家伙想让咱老三扶持他家小辈一把，做个修仙路上的引路人。”

　　“什么意思？”

　　方大河面带狐疑。

　　“你俩从小在西水村长大，应该很清楚老村长一家的恶行吧？”

　　方言并未第一时间解释，反而提出一问。

　　“知道，虽然知道！”

　　“爹，这老村长一家都不是什么好工具！”

　　方大山听得连叫屈。

　　就连方大河也忍不住多嘴一句，显然对村长一家都积怨已久。

　　“这就对了。”

　　“他家肯主动投合咱们，无非就是因为老三成了仙人门徒，所以想提前与我们打好关系，借以攀附仙门，让老三引荐一二。”

　　方言颇有耐心，口中续道：“可他们也不想想，咱家从祖辈开始，就一直被他们所欺辱，现在又岂能被一点蝇头小利就冲昏头脑，故作好生之德，放下过往仇怨？”

　　“不行能！绝无可能！”

　　他刻意加重语气，目的是为了让两个儿子保持足够的戒心，不要轻易被人瓦解内心的坚持。

　　否则平白给人送去把柄，只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

　　现如今，方家只是一人得道，鸡犬尚未升天。

　　如果贸然被老村长等人盯上，说不得就要被层层聚敛算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实在得不偿失。

　　“爹，那这箱礼物怎么办？”

　　方大山嘴里发干，似乎在说：“许多几何肉食，送回去太可惜……”

　　“年老，你少说点！”

　　“爹正在教我们明辨是非，增长见识呢！”

　　听了年老嘟囔，方大河连忙拉他一把，开口道：“爹，年老有句话说得对，这箱礼物，咱们又该怎么处置惩罚？如果贸然收下的话，岂不就落人口舌了么？”

　　“他既然肯送礼，焉有不收之理？况且只是一些腊肉小吃，也算不上什么豪礼。”

　　“而我——”

　　“则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原理！”

　　方言微微调整呼吸。

　　紧接着猛一握拳，掷地有声道：“咱们老方家，现如今只是种田为生，但总有一天，我们通通都市强大起来！”

　　“到那时，就算这老家伙把整个家族的工业都送上，我也敢收！”

　　“有何不敢？”

　　“自身强大，便能不惧口舌！”

　　“拿且拿了，收且收了，谁敢说一个不字？”

　　方言怒瞪双眼，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狠色道：“话又说回来，这箱食物看似珍贵，实则不值一提！”

　　“完全可以当做是……对方弥补咱家祖辈曾遭受过的欺辱和损失，特来送还一二而已。”

　　“原来如此？”

　　“爹，我明白了！”

　　方大河一听，马上面带喜色，如小鸡啄米般，连颔首道：

　　“此番原理甚好，甚好啊！”

　　他发现自家老爹，自从前几天在田埂上摔了一跤后，明显变得更为成熟老道，而且稳重不失果决，谨慎不失勇敢。

　　这让他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充实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感，似乎……

　　方家今后要变得纷歧样了。

　　啪！

　　老大方大山也回过味来，猛地一拍桌子，同时满脸喜色。

　　这小子就是个粗坯，只读懂了一句话。

　　即——

　　【老爹发话，咱们礼物全收，人情不还！待得吃饱喝足，家族变强之后，再谈其他！】

　　如果方言能够听到他的心声，恐怕会大笑作声。

　　你这小子此外不行，总结能力倒是不错。

　　“好了，此事先不提！”

　　方言拍了拍手，示意两小儿收心，然后将他们从堂屋拉进里屋，又从床底翻出小儿子临走前缮写的练气功法，开口道：

　　“这是我让老三特意缮写的功法，得之不易，遂留与家中，只为咱们一家人都可以实验修炼。”

　　“老二，你较老大更为聪慧，先试试吧！”

　　方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功法交给他。

　　“爹，我可没老三那么有天赋…”

　　在承接功法时，方大河双手微颤，恰似几页薄薄纸张，竟有千斤之重。

　　遥想当年，他在六岁可以测试天赋时，因为家里没钱，致使年岁渐长，乃至超出宗门招收门生的年龄上限，其时还气不外，躲在后山大哭了一场。

　　没想到十多年已往，竟然三生有幸，还能再摸一摸仙门传承的练气功法，一时差点要落下泪来。

　　同样的，老大方大山也是因为家里没钱，正值测试天赋的年岁却无缘测试，但他是一个木头脑袋，并不知道修仙所带来的巨大收益，另有一身滔天伟力等。

　　对他来说，强身健体，增强肌肉，才是生命中最美妙的事情。

　　“没事，你暂且一试！”

　　方言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温和笑道：“你先试，老大再试，然后我再实验，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不留遗憾！”

　　“嗯！”

　　方大河重重颔首。

　　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书页，默默细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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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朝，一个普普通通的凡尘小国，虽然底下穷人翻身不易，但因为它的中立属性，使得国内对武道没什么追求，反而在文化，书籍，诗经，词曲等大行其道，故而国内学院、学堂林立，不缺教书匠，只缺上进生，人人都可入学。

　　人人都可入学，听起来似乎不错。

　　为什么？

　　一：老师够多。

　　二：学堂免费。

　　除了要干农活，忙于生产的，怙恃不想失去一个可靠劳动力，从而让孩子早早休学的倒霉孩子外，基本上所有孩子都可以正常入学，继而识文断字，通读文章。

　　在仙侠世界里。

　　普通人的生产力，明显比古代封建社会要横跨太多。

　　除了最底层，最穷困，三五代都翻不了身的群体外。

　　温饱有余的中产家庭最多，占了国内十之六七。

　　而剩下的三四分，则被仙门世家，权要世家，另有最穷困，社会最底层的人群挤满。

　　方家虽然穷困，但也不至于让孩子们不上学，顶多是农忙时节，让他们短暂休学回家，资助干点农活，其他时间都是要每天念书的。

　　所以方大河识文断字，丝绝不显奇怪，甚至在方言有限的影象里，这小子不仅聪慧过人，文化功底也很是好，如果不是家境贫寒，买不起课外书籍，他甚至可以成为一名通俗意义上的文艺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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