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关老接人
得亏她包里有充电宝，充了点电，她订了两份餐。
拿着午餐回到病房，凌绮将工具摆在两人面前。
姜速快要感动死了，打开饭盒，看见里面的肉，猛刨了几口：“凌姐，你怎么就买了两份啊？”
凌绮掀了掀眼皮，随口胡诌道：“家里管得严，不让吃外面的工具。”
纪廷闻言瞥了她一眼。
凌绮站在窗边，这个病房只有姜速和纪廷两人，外面风吹进来，舒爽怡人。
“对了，现在上学已经迟到了，你们主动和曹班打电话报个平安。”
凌绮转了转手机。
纪廷额角贴了一块大大的纱布，显得有些呆，他看向凌绮：“你能不能别告诉他？”
凌绮乜了他一眼：“我没那个闲时光。”
纪廷抿了抿嘴，犹豫着说：“今天中午的事情，谢谢你。”
姜速随着应和：“凌姐，真是太谢谢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手机里又有电话打过来，凌绮眸光微闪：“谢谢就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姜速探着脑袋：“你不回来了吗？”
“嗯。”
凌绮走出病房，接通电话。
“在哪儿？李叔到学校没找到你。”
男人的声音降低有磁性，像野巷醇香的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探寻。
凌绮扬起一双杏眸，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中心医院门口。”
“生病了？”
凌绮对着空气耸了耸肩：“没，送同学来的。”
霍封翊：“吃了没？”
凌绮：“还没。”
“那你先别吃了，我让李叔带着饭去找你。”霍封翊说，“要是实在饿，吃点糖垫垫。”
凌绮挂断了电话，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公交站牌，坐下等着。
很快，车子到达，凌绮上了车。
李叔将饭递给她，问：“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凌绮笑着回应：“我的同学受伤了，不是我，李叔您放心。”
李叔这才松了口气，开车出去。
保温盒的保温性能很好，汤都照旧滚烫的，凌绮夸赞道：“李叔，您的手艺真棒！”
李叔笑得眯起眼，他说：“小姐，今晚我还来接你。”
凌绮喝着汤，摆了摆手：“不麻烦了，李叔，我今晚约了人。”
李叔颔首，感兴趣地问道：“是和同学吗？”
凌绮没解释，李叔便当她是默认了：“那小姐您注意宁静。”
吃完，凌绮问：“他在公司吗？”
“是啊。”李叔听到她问起霍封翊，有些兴奋，但下一秒便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二少公司出了事，他预计周末这几天都得睡在办公室。”
“赚钱的最终目的是享受生活，不是加班加班再加班。都纷歧定能活过两年的人，一天到晚熬魂啊。”
李叔打着偏向盘变了个道，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是啊，但少爷也没措施嘛，公司是他一手开办起来的，大事小事都离不开他。”
凌绮伸手将一块玉佩递到前面，李叔下意识腾脱手接过：“小姐，这什么啊？”
凌绮随意道：“玉，给他的。公司破产了他可以卖了混口饭。李叔，您看着他一下，别让他熬夜，他身体不行。”
李叔笑着将玉收好：“我会带给少爷的。”
下午凌绮上了三节课，手机上收到关老在学校门口期待的消息。
关老岁数不小，但精神矍铄，他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冲凌绮招了招手。
凌绮走近，打开车门上车。
“关老，您好。”
关世天扶着人，笑着将她的书包拿下来：“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去赌石场？”
这一句话，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凌绮看着老人：“关老，叫我凌绮就好。”
关世天笑着：“好的，师傅。”
“您……唉。”凌绮劝说无果，道：“我先请您用饭，晚点再去赌石场。”
关老立即拍了拍腿，赞成道：“好啊，不外是我请师傅您用饭。”
凌绮笑着没理，向前面的司机说了个地址。
提前订了位，凌绮一众人一到，便被服务员带着进了包厢。
凌绮订了两个包厢，关老的手下被部署进了另一个包厢。
“凌小姐我们是打工的，不应在包厢的。”
凌绮道：“去放心吃吧，我们迟一些才会去赌石场。”
司机还要拒绝，关老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他们只得去包厢。
进入包厢，凌绮将菜单递给关老：“关老，您点菜吧。”
关老摆了摆手，“我不忌口，今天第一次和师傅用饭，照旧您点吧。”
凌绮微挑了下眉，点了几道菜。
点完，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关老笑开了花：“师傅，您这喜好可真是跟我是一模一样啊。”
凌绮给他倒了杯水，避重就轻说：“请您用饭，自然要按您的喜好来。”
名牌的餐馆，食物味道一流。
“师傅，您知道吗。”吃了几口，关老突然聊起天来，“这个餐馆也是百年老企业了。”
凌绮嗯了一声，“似乎是的，听说老板照旧从西北大漠过来的。”
关老颔首，给凌绮夹了块海鲜：“这餐厅的首创人叫戚曦。”
凌绮的筷子一顿，不外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她抬眸，重复了一下：“戚曦？”
她没开过什么餐馆吧？
关世天点了颔首，一直视察着凌绮的神色，见她无异，有些失落地得喝了口汤：“是啊，一个很伟大的人。”
哦，确定了，那不是她。
凌绮抬头，问：“那现在她年龄应该已经近百了吧，我猜是个雷厉流行的女强人。”
关老情绪繁杂万分，摇了摇头便陷入了缄默沉静，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凌绮又点了几份饭后水果点心。
刚刚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也着实惊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袒露了，幸亏是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凌绮这才着实审察了一下这家餐馆，全球五百强呢。
同名差异命啊。
要是她开餐馆，还真开不出这样的规模。
饭后，凌绮一群人前往暗街。
每到夜晚，暗街就总是这样一副明亮的模样，灯烛辉煌，将黑夜照得仿如白昼。
雕梁画栋，精美的雕镂技术在青砖红瓦的衡宇墙壁上尽显。
通过一条长廊般的斑斓门路，关老和凌绮来到赌石场。
众人看见关老，立即收了脸上的神色，平静下来。
“关老好。”
“关老好！”
“……”
关世天冲他们点了颔首，笑着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玩你们的。”
说完，他拿起一块原石，转头看向凌绮：“师傅，您对这块原石有什么看法？”
凌绮接过原石，回应：“谈不上指教，但我简直有话说。”
“关老，赌石呢，裂纹断口，花色结晶，您看了几十年，想必比我要越发清楚。”
“我今天和您随便说说它的另一方面，灵性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