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精,青柔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应该从自身找问题,而不是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虽然心里恐慌不已,大郎仍然义正辞严地斥责他。
“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体内却没有一点修为,真不知道青柔喜欢你哪一点,嘿嘿嘿。”
蛤蟆精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阴笑,眼神酷寒,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眼前的老男人如同蝼蚁。
大郎很是明白,无论他如何解释,蛤蟆精都不会放过他的,今天的这场恶战在所难免。
青柔是蛤蟆精生前的执念,如今却成了他死后的怨气。
这只臭蛤蟆,以为自己英俊富有就天下无敌了,妄想着所有的女人都爱他,都非他不嫁。
不是每个女人,都虚荣拜金的。
大郎对眼前这个长得丑,还想得美的鬼魅嗤之以鼻。
“我是一无是处,而你又是什么工具,我呸!”
蛤蟆精一听怒火冲天,一头乱发马上狂舞起来,鬼目猩红,那张血盆大口喷出了一口黑气,试图将大郎扑灭。
“嗷呜,嗷呜……”
灰白污浊的天空,顷刻间充满了一团团黑云。
蛤蟆精那恐怖的声音,使周围的山野震荡不休,尘烟滔滔。
大郎的脸色很是昏暗:看来,今天只能靠自己了,与其束手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为了青柔和孩子,他大义凛然地迎向鬼魅,赤手空拳,犹如一阵狂风。
鬼魅的利爪,眼看着就要刺进了大郎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弯腰,身手敏捷地转了一个半圆,来到鬼魅的身后,一个盘旋腿猛烈地踢已往。
蛤蟆精竟然被踢飞了几米远,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惨叫不止。
“老矮子你竟然敢踢我,今天你必死无疑!”
蛤蟆精彻底被激怒了,他那空洞的眼眶里,射出了两道红色的火焰。
他面目狰狞恐怖,张牙舞爪,飞快地朝大郎扑了过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不跑,还待何时,大郎拔腿就跑,鬼魅在后面穷追不舍。
糟了,前方是悬崖峭壁,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流,怎么办?
大郎停下脚步,他脸色煞白,满头冷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江流吗?
“蛤蟆精,你不要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大郎站在悬崖边,欲哭无泪,我死没关系,青柔才刚有身就成了未亡人,孤儿寡母的日子苦啊!
“你跳啊,怎么?你怕死了,早知今日,何须当初,如果你不救青柔,不跟我作对,我会来杀你吗?”
鬼魅阴森地笑了,双脚不着地,慢慢地迫近大郎。
就是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抢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蛤蟆精,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是输得最惨的那个,可惜了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巴烂。”
大郎看着发狂的蛤蟆精,哈哈大笑起来。
“你算老几,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英俊潇洒,金玉满堂,你这个老矮子怎么跟我比。”
蛤蟆精飘浮在半空中,阴恻恻地俯视着大郎,挥舞着鬼手,歇斯底里地怒号。
一阵阵阴风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铺天盖地的朝大郎袭来。
“啊,”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下一刻,大郎就摔倒在地上,这时,悬崖边的石块坍塌了,他险些掉下了万丈深渊里。
大郎急遽用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边缘的石头,苦苦地支撑着。
蛤蟆精冷眼旁观,厉声道:“你怕死,所以不敢放手。”
“我舍不得青柔,所以怕死。”
沉吟片刻,大郎又道:“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是你的品行,你的欲望,你的偏激,造成了惨死的结局。”
“死惠临头,你还在扭曲事实,是你们撺掇那个贱货来杀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蛤蟆精强词夺理,他认为,就是大郎害死了自己。
“因为你的叛逆,胡蜂女皇才抨击你,因为你的恶毒,品行不端,青柔才拒绝你的求爱,你不要把过错强加到我的身上。”
大郎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蛤蟆精。
蛤蟆精气得头顶冒烟,怒道:“你乱说八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原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大郎瞥了一眼蛤蟆精,嗤笑了一声。
“当今社会,你还想着三妻四妾,你太贪心了,女人要的是偏爱和真心,你一样都给不了,难怪山鸡精会叛逆你。”
蛤蟆精恶毒地瞪着大郎,道:“你说雪兰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不信,雪兰是不会叛逆我的。”
大郎的躯体悬挂在悬崖边,命悬一线,十分危险,他拼命地想往上爬。
“你对人家都不忠诚,你凭什么要山鸡精对你忠诚,太可笑了。”
蛤蟆精仍然质疑,怒道:“你怎么知道雪兰叛逆我?”
大郎道:“她亲口告诉我的,这另有假吗?”
“啊,你们都活该!”蛤蟆精彻底瓦解了,他举起利爪,朝大郎的头颅狠狠地抓了过来。
“蛤蟆精,青柔爱的人永远是我,即即是我死了。”
说完,大郎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里。
“啊!”一声惨叫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着,虎豹虎豹吓得四处逃窜。
“老矮子终于死了,哈哈哈……”
蛤蟆精站在悬崖边,仰天大笑起来,眼中钉终于铲除了,他的心情马上十分酸爽。
“林年老,林年老,你快醒过来啊!”青柔站在床边,双眼哭得红肿,一脸的憔悴。
都一天一夜了,林年老照旧昏睡不醒,怎么叫都叫不醒。
“大郎他怎么了?青柔”
二狗柱着两根手杖,慢慢地走了进来,蛇妖吸走了他一半的精血,现在他走路都没力气了。
“二狗,林年老一直在昏睡,我叫不醒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青柔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大郎,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