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垃圾场的垃圾处置惩罚间，他们又发现了一些尸体的残渣。
由于被垃圾处置惩罚器压制过，尸体早已残缺不堪，和周围的垃圾泥土混杂在一起，另有一部门卡在了机械里。
两人急遽赶到现场，警员们已经将周围翻了个遍。
“小洛和小林来了啊。”
刑侦队长老远就迎了过来，神色有些诡异：“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什么没见过，但残忍到这种水平的也是少见。”
洛奕倒没跟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另有完整尸块吗？”
“哦，有的。”刑侦队长指了指一旁被警员围起的空地，“周边散落了一些，都在那呢。”
林沿兮有些惊奇：“周边散落？值班人员没有发现吗？”
垃圾场的卖力人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小声回道：“我们这破地方又没有值钱的工具，昨儿个是周末，基础没有人值班。”
林沿兮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也太不卖力了。
性子耿直的刑侦队长也有些生气：“怎么地，没工具偷你们就没人值班了？周末这垃圾就堆在这不动啊？”
卖力人一张圆脸涨成了猪肝色，嘟嘟囔囔道：“人手那么少，哪里倒的过来班嘛！”
或许嫌疑人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选择在这里抛尸吧。
林沿兮心里想着，随着缄默沉静不语的洛奕一起上前验尸。
尸块并不全，能看出形状的只有左侧小臂、右手和泰半截躯干，重要的头颅不见踪影。
不外从胸部不难看出，死者是一名女性。
林沿兮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这令人晕眩的味道刺激到她敏感的鼻子，小心地将尸块收起，准备回局里进一步检验。
一声工具落地的脆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婆婆，正在不远处呆呆地站着，脚边还落着一个蛇皮袋子。
卖力人被训斥了一番，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招招手：“没看见这办案吗，躲远点！”
老婆婆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拎起袋子，惊慌地离开了。
“她是谁？”
“嗨，就是个收破烂的，经常来我们这捡垃圾！”
林沿兮看着老婆婆惊慌逃窜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一丝差池劲儿。
明明她脚边就有不少纸壳子，她的目光却一直看向他们这边。
她没有言语，只是把人暗自记在了心上。
回到警局，两人便对尸块进行了检验。
“死者为女性，凭据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变化推断，年龄或许为22岁左右，预计身长162
CM，体重50KG左右。确切死亡时间应为3月18日，也就是四天前。”
洛奕摘下口罩，继续言道：“外表无明显伤痕，从伤口断面来看，无肌肉收缩，是死后切割造成的。脏器淤血，有肺气肿和胰腺出血现象，开端推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林沿兮有些头疼：“我刚刚做了DNA比对，半年来的失踪人口都没有对的上的。”
“外来务工人员的话，失踪四天家人未必会报警。”
洛奕微微眯起眼，长长舒了口气：“麻烦。”
气氛有些僵硬，林沿兮正要转移个轻松的话题，检验室的门便被敲响了。
刑侦队长探出头来，讪笑着搓搓手：“洛大法医，我那个碎尸案的陈诉……”
洛奕面无心情地将刚刚打出的陈诉递给了他：“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插队，要是让邢队知道了，我可不会帮你遮着。”
“知道知道。”刑侦队长憨笑一声，乐颠颠地接过陈诉，“邢岑那个老工具，天天霸着你，要不是这次碰巧被我撞上了，我都约不到你的尸检呢！”
林沿兮有些可笑，顺口问道：“审讯情况如何？”
刑侦队长面露难色：“别提了，那个方晓杰真是龟毛，一会嫌我们椅子没有消毒，一会说什么灯光太亮会伤到他金贵的眼睛，又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欠好把他怎样，烦死了！”
洛奕插话道：“那两个助理呢，问过话了吗？”
刑侦队长点颔首：“他俩说的都差不多，但是那个徐乐乐……似乎对方晓杰十分不满。虽然那两个助理交接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可徐乐乐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我们往方晓杰是凶手那里引导。”
洛奕点颔首：“她在瞒着什么事情。”
刑侦队长叹了口气，刚要同他们作别，卖力痕检的同事就急遽赶了过来，给了他一份陈诉单。
刚刚还愁容满面的男人马上笑逐颜开，用力一敲陈诉单，愉悦地言道：“这下可有证据了！在那个现场，发现了方晓杰的脚印！”
刑侦队长兴奋地挥了挥手：“这下我看这孙子开不开口！”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沿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刑侦队长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原本以为这案子有了突破口，性质就变得简朴了起来，谁知晚餐时间再次见到刑侦队长的时候，他的脸上又带上了那抹愁容。
“方晓杰有不在场证明，推定的死亡时间他那两天都在外地出差。”
刑侦队长颓丧地戳着面前的米饭：“不早说！”
林沿兮慰藉了他两句，洛奕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我劝你查查徐乐乐。”
“对啊！另有她呢！”
刑侦队长狠狠一合掌，饭也不吃了，径直跑了出去：“我去查！”
虽然刑侦队长的推理水平一般，服务效率却没的说，不用半天，他便将两人的人际关系摸了个透。
“这两人一直在搞婚外情，凭据聊天纪录不难看出，最近徐乐乐一直在欺压方晓杰离婚。另有一点……”
刑侦队长面色一沉，严肃言道：“方晓杰的新婚妻子张娜正是22岁，据他们单元说，已经请了年假，有六天没来上班了。”
洛奕并没有体现出兴奋来，只是淡淡问道：“比对DNA了吗？”
刑侦队长遗憾摇头：“张娜是孤儿，两人又没有孩子，至于他家……那个失常家里居然连一个头发丝都没有看到！我觉就是这对狗男女联手作的案，故意给我们演戏呢！”
洛奕不置可否，只是抿了抿唇。
“我想再去事情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