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既然来了,我不在,也是可以进去坐等的呀……”
“主人不在,随便进屋,照旧永生你的香闺,那我成什么了?”
“好吧好吧,随令郎怎么想……”
永生笑着将许冬让进室内,但未在前厅留步,而是进了卧房。
她这儿除姐妹几个会来,不待客,前厅要啥没啥,为不怠慢许冬,内室再隐讳男人,亦是一定之选。
而且永生对此没什么心理肩负,许冬于她恩逾慈父,她不墨守成规才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我来呢,是有一些想法儿,计划让你付诸实践。怎样,有时间没?”许冬接过永生递上的花茶,开门见山。
“有啊,永生也有些话要与令郎说。不外等令郎先说吧,令郎说完永生再叨光。”
“嗯,你坐着。”
许冬自李裳白给的大容量储物袋中取出一盆盆栽,一块木料,依次摆在永生面前。
盆栽是仙人掌,生有尖长硬刺的那种,木料是白坚木。
“我想过了,你应该没试着模仿仙人掌的尖刺或白坚木,硬化花藤,改变其结构质地……所以我拿来它们。就我估测,你是能做获得的。”
“理解应用它们,富厚自身非功法能力,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实力将迎来又一个飞跃式进步!”
许冬的话洋洋盈耳,永生听得很是舒服。
炼化灵根木后,永生对许多事物都有了新的认识,许冬说到的“改变其结构质地”即她学到的新手段。
但诚如许冬想的那样,她近期没有就新能力做过多掘客。
主要原因照旧基础不扎实,永生怕背本逐末出状况,到时候又得人照料她。
她蒙恩于许冬,恢复期不能尽到一个侍女的职责,已经够够的了。
此前在公主处,永生被见告来问许冬“心花裹剑”一事,两人不期而遇,这次永生便没多虑。
有要格外经心的地方,公主会直言,那时候没说,代表她的现状说得已往。
“令郎,容永生先看看……”
永生掰下几根仙人掌的硬刺,全神贯注地研究了一番,之后花藤伸出,开始进行初次实验。
谙熟木属系功法的是永生,此道连李裳白都说不上什么,许冬一个外行人,提供过想法,也只有看的份儿。
花藤形同永生的第三、四、五、六……只手,可能是自己的品质已经高到一定水平,许冬妙想天开的理论没能成行。
“永生,你先不试第二次。”
“令郎不必气馁,百千次不成也没什么,这不能说明令郎的想法儿就不行行!”
“……倒不是像你说的一样。我是想说你把心得说给我听一下,”许冬苦笑道:“木属系功法虽然不如你在行,但我照旧希望找到症结所在,免得和时机失之交臂了。”
永生由衷道:“令郎给了永生天大的利益,一向对永生体贴良多,这又……令郎,永生怕是这辈子结草衔环都报不外来你的膏泽~”
“嗨……”
许冬摆手,不以为然:“我做的,无非顺风吹火,哪儿值得你这么放在心上?”
永生是一句没听许冬的,他为她做了什么,大数儿刻在心头。
她对灵根木始终有着极高的预期,但炼化以后漫步适应,永生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自家公主说“要不是阿冬你持有这至宝,我绝对要据为己有!”这种话。
她主修水、火属系都那么说,换作永生,有了灵根木,真心再无它图……
“永生?”
永生为自己的失神致歉,话接上问,“心得~就是花藤与我的连接有疏离感。拿手臂举例——手臂我能感受到它是我身体的一部门,而花藤出于我身,却是相对独立地在供我驱用……”
永生思索着该如何形容那种感受,注意力也随着放在了花藤上,花藤开始无纪律摆动。
这一现象一下儿引起许冬的关注。
永生对花藤的利用简直驾轻就熟,但它们尚不是永生的左膀右臂。
臂膀不会在人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不受控地乱动,起码正凡人是如此。
“令郎,我想那就像是花藤有我看不到、用不着的部门功效……它可能多,可能少,也许我有生之年都触碰不到。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好理解一些?”
“差不多吧……”许冬没想通,有些尴尬。
他来找永生,结果动了一番干戈,反为永生花藤的问题困扰。
要不是永生在旁有知,许冬都怀疑自己来以前是不是深思熟虑过。
“如果令郎要说的算是说完了,且听永生说几句可好?”
“嗯,你说你的,我没事。”
“心境花”和花茎裹覆的剑的情形,永生空臆尽言,有关“怪梦”的部门,永生则寥寥几语带过。
剑盒陪了许冬十多年,可惜许冬对它没情感不说,连基本的好感都没有。
许冬觉得这也不能怪他,当年在地底乌漆嘛黑一片,剑盒在和没在一个样儿。
显然永生想从他口中得知他对那“剑”的看法,可他能怎么说?
告诉永生“姐说得有理,你我间有羁绊”?
不用想,那么做不切合他平昔对自身的要求,永生听了也会羞涩。
这无关永生是不是天成媚骨,说白了,永生再妩媚,也照旧玉洁冰清的女人,他和永生说话要考究技巧。
“‘剑’,我不置可否,想来你心底有数儿。说一下‘心境花’好了……就是你在内视时,是否有发现花、剑二者有相依相偎、生息与共的情况?”
“令郎是说,它们二者为一个整体?”
“嗯,你再去看,努力感知它们的关系。”
内视“心境花”期间,永生会失去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但现在身边的人是许冬,这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永生芳心怯怯地感知起花与剑的情形,不知是不是许冬在侧的原因,永生内视“心境”,居然还能看到许冬的大致轮廓。
不是人形,是剑形。
悬在空中,和现实中他所坐的位置一样。
永生退出内视状态,再看许冬,他明白保持着人形没动。
“怎么样?”许冬前屈身体问。
“没什么……令郎,我想起一件事来,我先行一步啦……”
永生娇靥晕红,忍住要用花藤裹起许冬的激动,心想“心境”的场景难道要在现实中发生?
为不让这股激动生长成不行抗力,永生不管自己胡乱找的理由有没有可信度,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许冬望着永生逃走的偏向,寻思是他说了什么,照旧永生做了没头没脑的事?
“我……没做错什么吧?”
……
听竹轩外,一个“永生”跑向小鸢,而在小鸢的身边,赫然站着另一个呆滞不动的永生。
跑出来的“永生”一进入视线,小鸢便笑着问身边的:“我说他看不出来吧?”
“小鸢,姐对你是另眼相看!”
两个永生,毫无二致。
“不急不急……等计划成了,再另眼相看也不迟。”小鸢险些能想到两天后,许冬苦涩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