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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他又出洋相了

0005 命里的桃花太硬

廷尉他又出洋相了 忘机奶奶 2369 2021-12-02 08:55:44

  验尸官神情十分专注,没有留意到褚西的靠近。

  一通检查后终于在死者的指尖处发现异常,他正拿着竹镊子兜着块黑布在其指甲缝中刮取。

  褚西突然地发声问话,验尸官被吓了一跳,见鬼似的啊了一声,退却两步跌坐到地上。

  好容易刮下来的一点粉块也掉在地上混进了积厚的灰尘中。

  褚西见状,赶忙探身欲将老头的嘴捂上。

  但根原来不及,王左监等人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来。

  都不用王左监开口,他手下那些人,眼尖的几个很快便移到了褚西身后,提着他的衣服领就往门口拖,地上被划出两道长长的灰尘印。

  “斗胆嫌犯!无令擅自行动,还敢故障公务,罪不行恕加罚一等!”

  被提着衣领,褚西下意识就想挣脱,但他刚抱着那人的胳膊准备来个过肩摔,就又立马自觉松开站好。

  对上白凤满眼的探寻与不解,褚西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体现”过头了。

  原主虽然才九岁,本该是烂漫天真的大好年纪,但他因为种种事情,性格木讷,日益寡言少语。

  一贯都是别人说十句二十句他回一句,今日不仅有问必答,还跟个毛猴儿一样东瞄西望,似乎不认识这坊里的一应人、物似的,实在太过反常。

  被发现换了芯当疯子或者妖物处置惩罚了是小,但现在在褚西面前的可是廷尉寺的人,哪是他一个犯官之后能冒犯的起的?

  死不行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现代的牢狱岂论治理照旧设施方面都很人性化,只要洗心革面好好听从管教,在里面的日子一点也不比997社畜差。

  而古代的科技虽然不发达,没有手机没有wifi,普通黎民大把的时间都用在造孩子和搞事业上面,没空抬头吟诗望远方。

  但对于那些一出生就头角峥嵘的王公贵胄、皇亲国戚,乃至天子本人,他们不愁生计不缺女人,另有绝对的权力进行生杀予夺,一闲下来脑子里琢磨的,就净是怎么折磨人。

  越残酷他们就越兴奋,种种酷刑,诸如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

  这些虽然可怕,可对被爆过头死过一次的褚西来说,相对还能接受,万一被割掉**可就太悲催……

  所以为了自己后面泰半辈子能够性福生活,褚西只能从善如流。

  最主要他们人多,真打起来,他也不是对手。

  而王左监见褚西被自己的手下粗鲁看待,一边瞪眼一边扬手,示意从吏赶忙将人松开。

  刚刚听白凤讲,这长相俊美过天下无数女子的小娃,居然就是前御史医生褚严的三子,他心中一下就有了诸多记挂。

  两年前那桩案子,是由皇上亲自下诏书为褚家人定的罪,所以将这人留在京城教坊司,如果不是上面的旨意,谁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作妖。

  虽然这只是他小我私家的推测,究竟就白凤的说辞,没有任何人对她下达过好悦目护的命令,当初接手的时候,上官唯一的要求也只是年龄低于十岁的,不得迎客。

  但他已经对自己的料想深信不疑,甚至为自己先前的态度感应后怕,尤其手下的人这般粗鲁,万一磕碰着哪儿再破个相,上面怪罪下来,可怎么了得!

  心中的天平失衡,王左监再看死相凄惨的柳景之,马上没了同情,只觉得他死有余辜。

  褚西没有错过王左监脸上的风云突变,对他突然软化下来的目光,倍感头皮发麻。

  不会吧不会吧?刚死了一个lsp,又来一个王左监?原主这命里的“桃花”是不是有点硬啊!

  与此同时,验尸官重新收集好死者指尖所余不多的粉块,检验后躬着腰来到王左监身边:

  “大人,除了那几处肉眼可见的外伤,死者身上再没有此外可疑之处,又周围也没有圈外人的脚印,会不会……是他来乐房之前,自己吃过断肠草……”

  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验尸官心里很虚,想要借自己的推断转移一下上官的视线,好让他没有功夫生气。

  褚西闻言抬头,断肠草?传说中吃了之后四到七个小时内就会死亡的剧毒草药?

  “没有找到?那你刚刚在他指甲缝里刮半天,刮的是个什么?”

  等许久,就等出这么个结果,王左监心情很是不悦。

  验尸官有些为难,“回……回大人,那是……面粉……”

  褚西和王左监一同惊呼:“面粉?”

  “正是……”

  “他堂堂一个太医丞,手上怎么会沾上面粉?”

  对于王左监的疑问,验尸官支支吾吾没有措施回覆。

  褚西虽然也很疑惑那粉从那边而来,但他更在意验尸老头儿那看似毫无凭据,但细细一想,其实最有可能的推断之言。

  虽然,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无聊到自己给自己下毒,除非是想伪造成他杀的模样,好陷害某人。

  但稍微追念一下昨夜见到柳景之时的场景,褚西绝不迟疑立马就甩了甩脑袋否认这种假设。

  先不说那人猥琐下流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想要自杀的念头,即便真有对头需要解决,什么仇什么怨,需要在教坊司里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如果不是主动仰药,那就应该是凶手把毒涂在了他一定会触碰到的地方。

  只要他用手吃工具或者因为某些特殊的习惯癖好,好比摩挲嘴唇,就很容易被毒死!

  可问题是,柳景之身为太医丞,又怎么可能不通医药之理,哪会轻易就将带毒的工具吃下?

  尤其,那断肠草是苦的,吃到嘴里味差池,他不会吐出来?

  而且凭据摄入的量差异,毒发的时间也会差异。

  万一他吃的不够,到她们发现他的时候都还在世,那谁下的毒,不就立马见分晓了?

  另有就是,毒发不意味着立即就会死亡,中途柳景之饱受腹痛折磨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在现场留下点可以指认凶手的死亡信息……

  那凶手做的一切准备不都白费了?TA会宁愿冒那么大的风险?

  关乎到自己的安危,褚西不觉得凶手会靠运气来赌。

  另一旁,拿回毛裘灯笼之类逐一做了检查的人,也到了王左监跟前汇报:“大人,这几样工具上,除了领口处有些血迹,也没有此外可疑之处!”

  “血迹?”

  褚西指着自己缠着布条的头,有些尴尬地笑笑:“应该是我的……”

  王左监闻言,眉毛拧成一根绳,没有搭理褚西,却骂那卒史道: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那人脑袋埋低,被责备丝绝不敢吭声。

  褚西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继续整理案件的几处疑点:

  “不外,柳景之死于断肠草的毒这一点既已毋庸置疑,那只能说明凶手有绝对不会袒露的掌握,或许是某种特殊的要领,让柳景之不知不觉地把毒吃下去;

  也或许,即便袒露了,TA也坚信廷尉寺的人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等一下,我记得昨晚柳景之入乐房的第一句话,就说‘她们也真是心狠……’

  所以有可能,这件事是几小我私家联相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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