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极速蜕变
徐凡离开之后。
聂飞看着眼前自己师尊适才所劈砍的那颗树。
再次仔细琢磨了起来。
“小时候，从五岁记事起，父亲就给我找了好几位刀道妙手。”
“每日教导我刀法。”
“如今十几年已往了，我的刀法更是凌驾了那些教导过我的老师。”
“而且，也经常去一些刀道大师那里，解惑观摩。”
“我聂飞自问，无论多高深的刀法，都能看出些一二。”
“可是，今天，师尊的这一招，任凭我绞尽脑汁，都找不到一颔首绪。”
“奇怪~”
“师尊他，究竟是什么人？一年的时间里，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今天这一刀，却让我大开了眼界！”
“没想到，他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可以说，徐凡适才那有手就行的一刀，已经让聂飞咬定了。
自己师尊，就是刀道大宗师的事实。
“宗师一刀，可断流水！”
“又岂是我能够轻易领悟的。”
聂飞摇了摇头，无奈地自嘲道。
徐凡适才的那一刀，出刀毫无征兆。
更是无招无式，肆意妄为。
看起来就像用饭一样普通寻常。
而聂飞，却一直在用自己对刀法的理解，去推测徐凡刀法中的精髓。
所以，无论他怎么苦思冥想，都不明白这一刀，到底妙在哪里。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聂飞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曾经学习的那些刀法起来。
如果凭据眼前徐凡的这一刀来推断，那自己以前学的那些，就都是狗屁。
完全和师尊这一刀的理念相反。
已经很久，聂飞没有体验过这种领悟所带来的烦恼了。
反而让他觉得越发兴奋起来。
那是对高深刀法追求的期待，那是一颗强者之心凝聚的初始。
“以前的那些刀法，被那些大师吹嘘的有多牛比，多高深。”
“我看，都是骗人的花把式。”
“基础就没有什么难度，看几眼就能学会。”
聂飞突然意识到。
自己以前所学，可能都是在浪费时间，被人所诓骗。
和徐凡的刀法一比，那些基础就是垃圾。
“师尊让我在柴房砍了一年多柴火，就是为了让我将刀法的基础夯实。”
“可能师尊早就看出，我以前的那些刀法，都是不中用的花架势。”
“难怪这一年多时间里，师尊没有教我一招半式。”
“实在是因为我的条件太差，基础就没到达他的要求啊！”
“师尊真是太厉害，太强大了！”
此时，徐凡在聂飞心中的形象，已经酿成了与天比高的刀中至尊。
他对师尊的敬仰之情，如黄河水，泛滥不停。
深呼吸了口气。
聂飞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将浮躁的心态给平息了下来。
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徐帆凡适才那朴实无华的一刀。
以往十几年的所学，已被他全部摒弃。
就如同一名新生的植物，破土而出，开始呼吸新世界的空气。
聂飞也在这一刻，遁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
他的脑海中，千次，万次地一遍遍演化着徐凡的那一式刀法。
每一处细节，都被聂飞放大千倍万倍的去挖掘。
长刀之所以会卡在树木里。
第一，力道不足。
第二，角度不适合。
……
随着聂飞陷入到悟道的状态之中。
那颗卡住长刀的树木上，似真有一缕刀意渗出，顷刻便消散在天地之间。
“师尊之力，能斩山断岳，却为何砍不停这区区一棵树？”
“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只是点到即止……”
突然！
聂飞紧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
似有一缕精芒，从眼眸中射出。
一股明悟，泛起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刀，乃兵中之王。”
“可摧枯拉朽，亦可入木三分。”
“师尊这一刀，随心而为，无欲无求。”
“在我看来它是一刀，但在师尊眼里，则是一种境界。”
“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了师尊这一刀的精髓！”
“随心而动，据意而为，无招胜有招！”
“这个原理，就跟我砍柴一样。”
“做起来很简朴，但想要明悟，却极难。”
“原来，师尊早就料到了我现在的情况。”
“简直太可怕了！”
“直到现在，我才有些明悟师尊的这一刀！”
随着聂飞一连串神乎其技的脑补，那基础子虚乌有的刀意，竟真的被他顿悟出了一丝。
借着这道感悟，聂飞盘膝而坐，迅速进入入定的状态。
他的脑海之中，一道由刀意幻化而出的虚幻人影持刀而立。
下一刻，刀意所化的人影开始在聂飞脑海中，自顾地演化起刀道。
只见那小人所施刀法，时而翩若惊鸿，时而雷霆万钧，时而蜻蜓点水……
让聂飞畅翔在刀道的世界里，不停吸收着这小人所教授的刀道奥义。
时间流逝。
不知不觉，聂飞已经入定了两个时辰。
这一刻，他的双眼再次募地睁开。
眼眸如炬，深邃众多。
一股凛冽的刀意，猛地从他身上发作而出。
“去！”
一声轻喝。
聂飞手中的长刀，似白芒匹练，贯日长虹，直接划破天际。
马上，眼前的一片树木。
在聂飞的这一刀下，全都一分为二，断作两截。
诡异的是，边上的花卉乱石，全并未损伤一丝一毫。
看到这一幕，聂飞笑了。
他做到了！
师尊的刀道，他认真悟出了一二。
虽只有一丝半点，但比起之前自己的刀法，何止是强了几个档次。
“这，即是师尊这刀所蕴含的境界吗？”
“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不外领悟了些皮毛，便有如此威力！”
“竟触摸到了刀意的境界！”
“师尊的实力，认真恐怖如斯。”
聂飞心中无比震撼。
心中对徐凡的崇敬，又深了几分。
……
一觉醒来，已是入夜。
徐凡躺在床榻上，再无睡意。
追念起今日的点点滴滴，自己那拉胯的一刀。
却仍然让单纯的聂飞，眼神热切，推崇至极。
不禁老脸微微一红。
“多好的徒弟啊，心甘情愿被我忽悠了这么久。”
“不仅没有丝毫怨言，还勤勤恳恳劈了一年多柴火。”
“要不是实力不允许，我还真想教他些真本事。”
徐凡心中叹息。
不是自己不愿意教聂飞高明的刀法，实在是自己就一普通人，啥也不会。
突然。
“叮咚，恭喜宿主徒弟聂飞，实力获得提升。”
“叮咚，徒弟聂飞领悟【随心刀意】，神级徒弟反馈系统奖励宿主【随心刀意大圆满】。”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徒弟聂飞的极高评价，被认为是刀道大宗师，【随心刀意大圆满】升级为【随心刀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