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行凶的?”楚轩亿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带着人子时闯进东宫,用迷雾散迷晕了守卫,再用刀杀了守卫,然后纵火毁尸灭迹……”蓝衣嫌疑犯滔滔不停地说道。
“抓住他!”楚轩亿突然冷冽地下令。
众人一听,立刻上前将蓝衣嫌疑犯五花大绑。
“为什么绑我?不是指证任昆泰吗?”蓝衣嫌疑犯惊恐地大叫,却被一块毛巾捂住了嘴。
任昆山立即冲已往扶起任昆泰,恼怒地对楚轩亿说:“现在你满意了吧,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受苦了。”楚轩亿却对任昆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任昆泰则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中。
第二天清晨,天道会和苍云堡在天苍堂召开了紧急聚会会议,商讨关于昨夜刺客行凶事件的视察进展。天苍堂,作为两派结盟后的配合议事之地,位于天道会内,象征着双方配合维护武林宁静的决心。
楚轩亿端坐在主事席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在场众人,开口道:“凭据昨夜抓获的嫌疑犯招供,他是无日神教派来的卧底,目的是抨击天道会的杀人行为,他们指控我们杀了他们教中的三号人物雪鹰,为此集结了一批杀手来到定风镇。”
“那些杀手呢?”任昆山冷冷地问道,他代表继母薛凝眉出席聚会会议,坐在苍云堡堡主的位置上,一直冷冷地盯着楚轩亿。
楚轩亿并未在意任昆山的质疑,平静地解释:“由于我们实时发现了他们的行动,接纳了坚决的救火和抓捕措施,加上实时捉获了卧底,无日神教觉得与我们硬碰硬并不划算,因此选择了退却,并没有进一步展开破坏行动。”
“哼,那就是说一个杀手也没有抓到?”任昆山不屑地追问。
“昆山!”任茂行忍不住插话,“杀手没有泛起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难道你希望看到他们大开杀戒吗?”
“不是这个意思。”任昆山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望着楚轩亿,“我只是在怀疑,那个所谓的无日神教卧底,真的就是无日神教派来的吗?会不会是屈打成招?天道会戒备森严,怎么会轻易让人有机可乘?”
任茂昌听到这里,不安地看了楚轩亿一眼,斥责任昆山道:“够了,昆山!这些事情暂且岂论!”
楚轩亿则直接看向任昆山,声音沉稳:“我知道你心里有疑虑,对于昨夜的事情,我确实有责任向任昆泰致歉。”
任昆山冷笑一声,讥笑道:“难得楚大帮主愿意低头致歉,真是让在下感应意外。”
楚轩亿并未动怒,他继续望向众人,解释自己的战略:“在座的都清楚,当年是我主张处决任昆泰,如今自然不能容忍他回到定风镇。特工也清楚我的立场,所以他故意将罪名栽赃给任昆泰,借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自己宁静脱身。”
“其实,对于任昆泰的行踪,我一直都了如指掌。”楚轩亿接着说道,“昨夜他独自前往审判台待了至少半个时辰,而且除了无日神教的人外,另有若叶组的东瀛人也加入了这次行动。”
众位听闻此消息,皆感震惊,纷纷窃窃私语,疑惑为何若叶组会如此犯上作乱,竟将天道会视为敌人。
“在白昼里的品剑大会上,我的未婚妻婉凤不慎弄瞎了若叶明纱的一只眼睛。因此,若叶组勃然震怒,决心以一命换一只眼睛的方式进行抨击,利用他们与天道会的友爱,寻找时机意图杀害我的未婚妻。昨夜,当若叶组动手之际,任昆泰挺身而出,救下了我的未婚妻。那时,惨案才刚刚开始,因此,任昆泰绝不行能是真凶。”
“相反,那位蓝衣服的嫌疑犯却显得异常可疑。他最初声称自己无辜,并提供了不在场证明,但随后却详尽准确地指控任昆泰,其证词与视察结果高度吻合,毫无疑问,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站在楚轩亿身旁的楚轩志,脸色也略显凝重。
楚轩亿的话音刚落,天道会的长老潘乐便笑着赞美道:'原来帮主用的是无中生有之计,乐成引诱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真是好战略!'
“好战略不仅能抓到所谓凶手,而且还能乘隙落井下石。”任昆山依然语气不善地评论道。
任茂昌则深思道:“这是楚帮主的精心筹谋,这次袭击事件不仅牵涉到无日神教,另有若叶组。尽管让昆泰遭受了委屈,但终究我们照旧控制了全局,将敌人置于明处,也可视为一次劳绩。”
任茂行紧随其后,不假思索地说道:“若叶组狡诈凶残,竟然企图杀害楚帮主未过门的妻子,这是与中原武林势不两立的行为!总之,现在我们抓住了敌人,定风镇也得以肃清,依然是太平的好日子。真的要谢谢楚帮主的英明领导!”他这番话完全没有顾及到脸色愈举事看的任昆山。“
“轩志,你对此有何看法?”楚轩亿转向一旁的楚轩志问道。
“哥,这次无日神教果真发动偷袭,连若叶组也卷入其中,虽然我们没有找到他们勾通简直切证据,但事情肯定不简朴。”楚轩志严肃地说,“我建议我们深入视察此事,以免后患无穷。”
“我也觉得此事蹊跷。”潘乐紧锁眉头,“无日神教向来行事放肆,但他们通常以谋害或绑架重要人物为主,有明确的目的。这次他们无缘无故地杀害了几名守卫,仅仅是为了抨击雪鹰被杀之仇吗?他们为何如此肯定这就是天道会所为?他们后续还会有什么行动?会不会直接来攻打我们?”
“之前紫竹帮的沈应和堂主在前往定风镇的路上遇害,无日神教声称是他们所为,但雪鹰也死在沈堂主不远处,死无全尸。无日神教一口咬定是天道会干的,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任茂行站起身,增补说道。
“关于那件事,我也在积极视察。”楚轩亿回覆道,“稍后我会去造访弘熙王,和他商讨如何妥善解决无日神教的问题。”
“哥,我推测无日神教的目标很可能是慕千金。”楚轩志露出焦急的神情,“我们是否应该多派些人手去掩护她?”
“我会亲自部署,你不用费心了。”楚轩亿笑着说,然后宣布聚会会议结束。
楚轩志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目送着哥哥离开。
慕婉凤对着镜子试图画眉,但显然她心烦意乱,手中的笔始终无法勾勒出她想要的眉形。她恼怒地将刚刚画好的眉毛擦掉,重复实验却始终失败。
就在这时,楚轩志推门而入,站在了慕婉凤的身后。他轻声说:“你每次心情欠好,画眉都画欠好,不如让我帮你?”
慕婉凤转过头,讥笑地一笑:“你不怕你哥发现吗?”
楚轩志微笑着摇摇头:“他出门去与弘熙王商议无日神教的事情了。帮派里最近事情繁多,他无暇顾及我。”他轻轻抚摸慕婉凤的头发,温柔地说:“昨夜你受苦了,还好有人实时救了你。”
慕婉凤甩开他的手,眼神坚定:“相比被你哥囚禁,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我照旧会想措施离开,去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楚轩志紧紧握住慕婉凤的双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凤,你听我说,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冒犯了若叶组,他们正在找时机对你下手。而且,若叶组与无日神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日神教也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离开天道会的呵护,你真的会很是危险。”
慕婉凤激动地站起来:“难道我就要在天道会呆一辈子吗?我必须要回到万兽山庄,我慕婉凤岂会惧怕这些恶人!”
楚轩志紧锁眉头:“凤,你不要意气用事。江湖的纷争确实庞大,我也畏惧失去你。如果你独自离开,我无法保证你的宁静。不如你留在天道会,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想你离开我。”
慕婉凤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伤心:“都怪我自己,如果我没有加入品剑大会,没有和若叶组的那个东瀛女人交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不是你被杀,就是我被杀,这样的江湖,我真的厌倦了。我娘说得对,中原武林就是名利场,就是修罗场!一旦踏入,便身不由己、生死有命。”
楚轩志察觉到她的差池劲,轻声问道:“凤,你遇到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你分管一些。”
“我只是觉得来到中原后,许多事情都让我感应不适,还不如在凉州自由自在。”慕婉凤快速收回话题,努力掩饰内心的情绪颠簸。
“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楚轩志依然心存疑虑,他与慕婉凤交往两年,对她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她不会无缘无故流露出这样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