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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烈火

第18章 痛苦

冰水烈火 Jessy语宸 3492 2024-07-16 09:02:31

  深夜子时,任昆山醉意醺然地回到了苍云堡,他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间内一直等他的宋秋璃,看到丈夫如此醉态,一边责备一边小心翼翼地扶他上床休息。接着,她用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洗脸。

  正当宋秋璃专心为任昆山擦拭脸庞时,他突然睁开充血的眼睛,猛地抢过毛巾扔到一旁,强势地将她拉至床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物,企图与她强行发生关系。

  宋秋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尖叫连连,她奋力推拒,召唤他的名字:“昆山,你喝醉了,别这样对我,我会痛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有伉俪之实是天经地义,你为何要拒绝?”任昆山被宋秋璃的挣扎与抗拒激怒,恼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并点住了她的穴道。

  宋秋璃转动不得,只能闭眼蒙受。任昆山努力实验,但发现自己下身毫无反映,他绝望地解开穴道,双手抱头,在床上放声痛哭:“我连最基本的丈夫的责任都尽不了,我不是男人……我……”

  宋秋璃默默穿上衣物,走到床边慰藉他。

  这几年来,他们匹俦俩一直秘密寻医问药,试图治愈他的隐疾,但始终未能如愿。她也曾多次勉励任昆山,但每次的结果都令人失望。

  “昆山,你别自责了,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宋秋璃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带着哽咽。

  “来不及了,二娘要我娶的女子即将进门,我真的不想这样。”任昆山苦笑一声,“昆泰说得对,我不借此时机告竣自己的目的,就会被二娘利用。既然我不能生育,那就让你和其他男人……”

  “昆山,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宋秋璃震惊地望着他,她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对她呵护备至的丈夫会提出如此谬妄的建议。

  “我真的很不宁愿宁可被二娘操控,我必须要成为堡主!”任昆山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所以,你必须有身!让二娘无话可说!”

  宋秋璃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丈夫的请求。她理解他的理想和无奈,但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极重。她只能陪着他痛哭,默默祈祷丈夫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长胜赌场。

  长胜赌场作为定风镇最为壮观的赌钱场所,门面弘大且气派,内部宽敞而奢华。一踏入其中,迎面即是华彩醒目的大厅,赌客们蜂拥在赌台周围,激动地投掷着筹码,时而欢呼,时而懊恼。而赌场的深处,另有更为私密的雅间,专为那些愿意支付更多金钱的贵宾准备。

  任昆泰到镇上买菜回遏云居途中路过赌场,被一个从里面输得痛哭流涕的人撞到而皱眉,他一向都不喜欢赌钱,纵然他被逐出定风镇在外流浪两年,也未曾赌钱,他觉得赌钱就像是赌命,只要有一次运气欠好,命也就没了,赌钱可以无数次,但是命只有一次,在两年前的那次处决中幸存的他,领悟更深了。

  在世可以为她做更多的事,任昆泰笑了。

  “原来是昆泰师兄啊,买菜赶着回去做饭吗?不来赌两把?”苍云堡的两个门生看到了任昆泰挖苦道,他们当中很少人私下称谓任昆泰为少主,也就是对他的归来不满,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不用了,我不喜欢赌钱。”任昆泰淡淡地回覆。

  “他一向都这么死板的,”门生摇摇头对另一个门生说道,眼睛放出金光,“走了,听闻昆石师兄说,今天任大少主难得来赌场,还请我们赌钱,这种好事不是每天都有的,我们进去赌吧!”

  两个门生说罢便兴奋地走了进去,任昆泰听了后很震惊,也随着走了进去。

  “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了!”赌场里的伙计高声提醒着赌客。

  任昆山正在赌场中疯狂地下注,他着迷于推牌九这一赌钱游戏中。推牌九,这种赌钱游戏的焦点在于用骨牌对子来比巨细。游戏中,庄家通过掷骰子决定拿牌的顺序,然后每名玩家依次拿牌与庄家进行比力,点数大者赢得赌注。每一轮称为“推一条”,整副牌拿完即为一局“推一方”。游戏中,玩家轮流坐庄,并事先约定好坐庄次数和玩法(大牌九或小牌九)。尽管推牌九看似简朴,但实则考验智商,需要玩家综合考虑已泛起的牌和剩余牌的情况,来决定下注的巨细。

  然而,任昆山显然既缺乏运气也缺乏智慧。他心烦意乱,随意出牌,连续输钱。周围的人群不停起哄呐喊,为他的失败和下一个可能的转机加油。每当一局结束,任昆山总是不满地挥舞拳头,显然输红了眼,但仍不愿放弃,继续下注。

  任昆石兴奋地摸着他刚赢来的银子,笑着慰藉任昆山:“昆山哥,没事的,你下次出牌谨慎点,就赢回来了!”他是任茂昌的大儿子,也一直是赌钱的狂热喜好者。

  任昆山恼怒地再掏出一袋银子,准备继续下注。

  任昆石见状,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膀,勉励道:“昆山哥果真够爽快,我保证你这次会赢得舒舒服服的!”

  然而,正当任昆山兴奋于自己手中的牌点数够大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试图将他拽离赌桌。任昆山正陶醉在赌钱的狂热中,不满地喊道:“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他恼怒地转头,却发现来人是任昆泰。

  一回到遏云居,任昆泰就恼怒地质问一脸沮丧的任昆山:“哥,你怎么能赌钱呢?爹生前曾严令禁止我们兄弟涉足赌钱。赌钱会毁掉一个练武者的未来,甚至可能让我们丢掉性命!”

  任昆山痛苦地回覆:“我真的很烦恼,为了退婚和争夺堡主之位,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但坦白说,我真的做不到。赌钱虽然差池,但至少不会让我为难别人,更不会让我为难自己的良心。”

  任昆泰激动地反驳道:“赌钱会磨灭一小我私家的斗志和决心,你怎么能认为这样不会为难自己和别人呢?你比我更清楚,苍云堡的许多门生因为着迷于赌钱而忽视了训练。如果苍云堡的门生都成了赌场的常客,那我们的家业早晚会衰败。到时候,我们又能靠什么来自救呢?靠天道会和赌钱吗?”

  任昆山悲痛地自责道:“是我没用,我无法人道,无法完成爹的遗愿,也无法让秋璃成为我的妻子,更无法成为苍云堡的堡主。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任昆山的无能造成的。”说完,他咕噜咕噜地拿起桌上的一瓶酒,一饮而尽。

  任昆泰担忧地抢过酒瓶,慰藉道:“哥,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只要你愿意努力,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总比自怨自艾要好得多。”

  任昆山似乎找到了新的出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但我真的无法接受秋璃和此外男人在一起。既然我们都做不到,那就放弃吧。认可自己的无能并不意味着世界会崩塌,大不了我和秋璃领养个孩子,过我们的平静生活。”

  任昆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任昆泰叫住了他。他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说:“这件事简直让你为难了。哥,你是一个好丈夫,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这是我做不到的,也是我的一个遗憾。今天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兄弟俩一醉方休,庆祝你能早日练成绝世武功,完成自己毕生的梦想。”

  任昆山听后点颔首,决定留下来与弟弟共饮。

  任昆泰拿出好酒,两兄弟再次痛饮起来。

  宋秋璃脚步轻盈地来到薛凝眉的房间,发现婆婆又因旧伤复发而痛得无法入眠,宋秋璃便自觉地过来帮婆婆推拿肩膀,她熟练地往婆婆的肩膀抹上药膏,手法娴熟地按了起来。

  “秋璃,昆山最近有没有和你提过娶亲的事?”薛凝眉突然问道。

  “回婆婆,最近昆山比力忙。娶亲的事没怎么提过。”宋秋璃回覆道。

  “我见昆山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去密室闭关修炼,总是和昆泰一起喝酒,老是喝得醉醺醺的,今天另有人说他去长胜赌场赌钱,他的行为很反常啊。”薛凝眉继续说道。

  “可能是昆泰回来了,昆山一时兴奋就和他喝酒了,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真的没有怪我没有和他商量就给他做主娶了正室妻子吗?”

  “昆山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

  “那你呢?秋璃,你会不会怪我?”

  “我哪里会,婆婆,能嫁给昆山为妾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昆山早晚要娶正室夫人的,我也心知肚明。”

  “妾室迎接丈夫娶正室夫人,那种心情我也难以体会,当年我嫁给老堡主的时候,他的正室夫人已经因病去世,所幸我是以填房夫人的身份过门的,所以不用担忧有夫人和自己争宠,秋璃你就纷歧样了,你是以妾室的身份过门的,昆山早晚要娶正室妻子,生下儿子继续位置,这是他为了苍云堡的兴旺必须要做的事,你不接受也要接受。”

  “是,婆婆。”宋秋璃诺诺颔首。

  “只是你肚子不争气,一直没有孩子,如果正室夫人过门后,你的日子会很惆怅,如果正室夫人包容识概略的话,你的日子还算有盼头,如果正室夫人强势善妒的话。你的日子只会雪上加霜,你还不能顶嘴她,她生的儿子日后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如果你真的能在苍云堡待到长寿的话。”薛凝眉欲言又止,她在视察宋秋璃的反映。

  宋秋璃没有说话,她仍然在推拿,只是力度变大了。

  “其实我们女人很难,”薛凝眉神情凝重地说道,“无论是在皇宫贵族照旧在寻常黎民家,都是为难女人的,纵然是在江湖武林,女人也是劣势,大多数是身不由己的,男人争权夺势,妄得江湖霸业,女人只不外是他们争权夺势的工具,或者是礼物,女人只能让自己有所依附,明白怎么掩护自己,才气在江湖的门路上走得稳久;好比一个孩子,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掩护罩,”

  “女人上半辈子靠丈夫,下半辈子靠孩子,无论在哪里都受用的。”薛凝眉又补上这一句,颇有沧桑的味道。

  “婆婆说得是。”宋秋璃笑着颔首,一直无所出的她,内心不知道是不是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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