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筹莫展
现场的气氛有些极重,所有人都缄默沉静不言,之前江凡和司空月灵两人在集市上见到的老伯,此时也不见踪影。
司空月灵放出灵识,扫了一遍周围,向江凡传音道:
“那老伯和小女孩正在里屋,除两人之外,另有一名医生正在给小女孩诊治。”
江凡轻轻点了颔首。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江凡和少女。
这是一名长得慈眉善目的老医生,他把椅子往这边移了移,拱手低声打了个招呼:
“小兄弟瞧着面生,莫非也是来帮洛员外的孙女瞧病的医生?”
洛员外,这是那老伯的姓么……
江凡点颔首,并拱手回了一礼。
“老先生猜得没错,我们两人确实是为此而来。”
老医生抚了抚花白的长须,低声道:“两位不是四周的医生吧?”
江凡疑惑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医生呵呵一笑。
“洛员外孙女染上这怪病,已经足足有了六日时间。这六日里,四周百里以内所有的医生,不管医术崎岖,基本上都来过瞧过一遍。”
“只是绝大多数都看不出任何头绪,只能摇头离去,到了今日,能坐在此地的,便只剩下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了。”
“原来如此……”
江凡点了颔首,道:
“老先生猜得不错,我和我的师……侍女简直不是四周的医生。”
江凡见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问道:
“老先生,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其他人都走了,您却留了下来呢?”
老医生一听,叹了口气,面色极重的开口道:
“没措施,我们几个糟老头子是四周医术最好的几人了,洛员外给我们开了一个天价,希望我们能留在此地,用心寻找治疗他孙女的要领。”
“原来这即是老先生和其他几位留下来的原因……”
江凡话题一转,打探道:“关于洛员外孙女身上之疾,几位可有眉目?”
老医生摇头道:“除了只知道是一种蛊毒外,其他的全然不晓,更别提医治了。”
老先生顿了顿,继续道:“再过两个时辰,我们也要离去了。”
“为何?”江凡适时发问。
“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六个夜晚,洛员外见我们实在想不出措施,便以九立室财为价钱,请了灵心谷的一名丹药仙师。”
“约莫两个时辰后,那丹药仙师便会来到此,有他脱手,我相信洛员外身上的蛊毒,将不再是问题,到时候,我们自然也能放心的离去。”
原来是这样,请了百草堂中的修士脱手么……
江凡点了颔首,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措施,只是以九立室财作为酬金,这价钱未免有些太极重了。
看得出来,那洛姓老伯对于自己孙女,照旧极为疼爱的,否则也不行能做出此事。
想到小女孩那双天真无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江凡决定脱手帮个忙。
一来,小女孩的资质值得自己这样做。
脱手救治对方后,可以收获一小我私家情。
等到小女孩灵根觉醒,踏入修行路需要拜师时,这份人情便可让师姐轻易的击败其他争抢的人,从而将小女孩收入门下。
二来,自己究竟也只是一个凡人,对于小女孩的遭遇,不知不觉就发生了共情,动了恻隐之心。
“小兄弟,小兄弟……”
就在这时,江凡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抬起头,原来是老医生在召唤自己。
“欠美意思,刚刚走神了,老先生想说什么?”
老医生低声问道:
“我记得小兄弟之前说过,你也是给洛员外的孙女治病,不知道听了我说的这消息后,内心是何想法,可否另有将其治好的信心?”
江凡笑了笑:“信心自然照旧有的。”
“哦?”老医生花白的眉毛挑了挑,心情很是意外。
“小兄弟不要生气,恕老夫直言,你这等年纪,就算是师着名门,也不应该能解决掉那奇异的蛊毒才对,除非……”
老医生指了指头顶,用探寻的语气问道:
“小兄弟也是那天上的仙师?”
“不是。”江凡摇头。
他倒也没说慌,仙师指的是修士。
虽然他也住在老医生口中的天上,但只是一介凡人,和修士并不搭边。
“额……”老医生听江凡否认,面色有些严肃了,他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兄弟是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了头,酿成狂妄自大,那就是坏事了。”
江凡只是笑了下。
老医生这明显是不相信自己啊……
我有系统在手,要治好这个小女孩,不外手到擒来的事。
不外这话江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念叨出来,他微笑着对老医生道:
“不知老先生是否听过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尺度,不先试一试,怎么就能确定我治欠好洛员外孙女身上的病了呢?”
“诶,小兄弟你这……”
老医生见此,摇了摇头,他只当这年轻后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凡笑了笑,两人的交流就此告一段落。
或许过了半个时辰,江凡感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师姐给自己传音:
“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江凡立马打起精神,果真,不用片刻,便听见有两道脚步声响起。
他目光看已往,便看到了之前在集市上见过一面的的那名老伯,只见老伯面沉似水,眉头整个拧成了一团。
他身后还随着一位体型微胖的老者,两人正一齐往外走。
在场所有的医生目光此时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微胖老者的身上,用眼神表达的自己的疑问。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微胖老者停下脚步,朝着大伙摇了摇头。
“诶……”
现场马上响起一片苍老的叹气声。
“连我们几个公认医术最高的赵医生都失败了,看来这蛊毒,只能让天上的仙师来解决,我等凡俗简直是无能为力了。”
“洛员外的家产,看来终究照旧保不住。”
这些叹息之语虽然很小声,但照旧不行制止的传到了宅院的主人耳中。
洛姓老伯听到这些话后,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目光扫过这些须发花白的老医生,张了张口,好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几句沙哑的话语:
“诸位医生,可另有愿意试一试的?”
听到老伯问话,医生们都开始接头交耳,面露难色。
“额……这个……”
“洛员外……这些天我等回去,基本上翻遍了所有的医书文籍,可实在是找不到半颔首绪啊……”
“我等已经竭尽全力,实在没有此外法子了……”
“洛员外照旧等灵心谷的仙师来吧……”
看到这一幕,洛员外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照旧忍不住的苦笑了几声。
他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被抽干,原来还算直挺的腰一下子佝偻了下去。
江凡见此,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洛员外,让我来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