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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天子

0082 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这个时候,朱祁锐其实并不在意杨洪他们有没有贪污。

  他在乎的是,宣府私自留下了这些工具。

  要知道瓦剌即将南下入侵,京师内外的军队了都是很差军械。

  杨洪或许是出于恪守宣府的出发点,所以才擅自截流这些从土木堡收捡回来的军械。

  可是在如今随处都差军械的情况,杨洪这是自私,这是致大局于掉臂!

  康能在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察言观色。

  当他看出朱祁锐很生气以后,他知道自己这是自绝于杨家,因为他已经是出卖了自己的上司。

  一不做二不休,康能索性再下一记猛药。

  “当日瓦剌雄师南下之时,贼寇是工具两路夹击我雄师的。”

  “西路是瓦剌太师也先的主力,从大同偏向全力东进。”

  “而东路的阿剌知院那一支雄师,即是在攻破了独石、马营两处碉堡,然后才和也先合围土木堡的。”

  “杨洪之子杨俊,他对外只说是瓦剌势大,自己是战败不敌后被迫退却的。”

  “可是末将却是听说,杨俊基础就是弃城而逃。他见到瓦剌势大,不敢与之一战。”

  “在城池还未陷落之前,杨俊就带着几小我私家,落荒而逃的赶回来了宣府。”

  经过康能这么一说,朱祁锐和孙继仁都是大吃一惊。

  关于独石、马营的丢失,杨洪在上报的时候,说的是碉堡被瓦剌攻破后,而不得已的战略后撤。

  放弃独石、马营等外围碉堡,是为了淘汰宣府军队被瓦剌扑灭,是为了更好的收拢军队恪守宣府大本营。

  如果康能今天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

  因为杨洪这样,可不止是犯了谎报军情和欺君之罪,他更是需要为土木堡战败而卖力的!

  如果不是杨俊轻易放弃了两处碉堡,那么瓦剌人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南下合围。

  如果瓦剌人没有两路夹击,那么土木堡的明军也不行能腹背受敌,乃至最后的大北!

  同时朝廷之前听信了杨洪的陈诉,也已按败军失职之罪处置了一批官员。

  他们或者是被降职,或者是被罢官。

  要知道,战败失陷那只是无奈之举,而主动弃城则是罪不行赦。

  依照军规和王法,主动弃城逃跑,那可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朱祁锐觉得康能的话,未免太耸人听闻了。

  杨洪如今可是宣府的主将,他肩负着重镇宣府的生死。

  要是这个时候他被治罪,只怕对于宣府的军心,会发生很大的动摇。

  而且要是杨洪投降了瓦剌,那可更是遗祸无穷!

  朱祁锐急遽问康能。

  “康指挥使,你今日对本王说的这些,这都是从哪里听过来的?”

  “你应该知道,这事可不轻,切不行乱说八道。”

  “否则军规王法之下,本王也是保不了你的!”

  康能连忙竖起手来,指着天空立誓。

  “我康能今日所说,句句属实。”

  “若是我有一句的假话,叫我祖宗十八代都永世不得安生!”

  康能这话说得很重。

  在考究孝悌的古代,对于祖先可是十分敬畏的,没人会拿祖先来开玩笑的。

  看到朱祁锐照旧有些不信,康能再一次解释起来。

  “我有个本家的侄儿,就在杨俊的身边做亲兵。”

  “当日杨俊畏敌逃跑的时候,我那侄儿就是跟在杨俊身边之一。”

  朱祁锐试探的问到。

  “这等生死攸关的事情,想来杨俊肯定交接左右,让他们不行以随处乱说的。”

  “你的侄儿作为杨俊的亲兵,一定是杨俊亲近、信任的人。”

  “有了杨俊的交接,你侄儿安敢传出来只言片语?”

  康能又一次解释。

  “我那侄儿也不是有心说漏嘴的,那是厥后一次他和我喝酒,在烂醉陶醉之后失口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知道。”

  朱祁锐有些相信了康能的说法,不外他照旧又问了一句。

  “关于这件事情,你另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呢?”

  康能摇头。

  “这件事情十分隐秘,不光关系到我本家侄儿的生死,又牵扯到杨总兵父子。”

  “就算给末将一百个胆子,末将也不行能随处说给人听的!”

  “今天要不是殿下问起来,说不定我会把这件事情带进棺材里去的!”

  康能又是起誓又是立誓的。

  看他说得这么的笃定,朱祁锐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了。

  要是朝廷真的追究起来,杨洪父子这样刻意隐瞒,只怕他们是需要为土木堡之变卖力的。

  那可是三十万雄师的失败,那可是一国天子被俘的屈辱!

  看到朱祁锐的面色凝重,康能知道自己这下是捅了马蜂窝。

  他在一边看着朱祁锐的铁青脸色,他那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就像随时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一般!

  犹豫不决了一会以后,康能这才战战兢兢的问了起来。

  “殿下,末将所知道的事情,我可是全部都交接出来了。至于以后的,末将实在欠好加入。”

  朱祁锐明白康能的尴尬处境。

  如果康能不说,就是对不起战死在土木堡的大明将士,照旧辜负了朝廷给他发放俸禄,更是让他良心不安。

  但是康能说出来,也很为难。

  这件事情上面,有康能的本家侄儿,也有他的上司。

  要知道亲情和军中的领导关系,都是军人有很大的记挂。

  另有就是,如果杨洪没事,那么他康能就有可能受到杨洪的抨击和排挤了。

  “今日之事,出自你口、入本王之耳,绝对不会有第四小我私家知道。”

  朱祁锐觉得自己的保证还不够,他不想被人说成是过河拆桥的人。

  如果是那样,以后就没人愿意追随在他身边了。

  “如果你还放心,只管找本王就是。本王会向天子和兵部举荐,把你调去南方。”

  朱祁锐的这个保证,让康能放心了。

  杨洪家族独霸了镇守宣府多年,北方军队之中,杨家的门生故吏随处都是。

  只有去了南方,杨家父子才鞭长莫及。

  这个时候的明朝,其实一直存在两处战场。

  北方,一直在蒙古的瓦剌、鞑靼死磕。

  至于南方,则是一直在改土归流,一直在和南方山地民族的土司们大打脱手。

  所以在明朝的军方山头里面,一直就有着北军和南军之分。

  好比厥后的关宁铁骑,就是北军的代表。

  好比厥后反抗倭寇的戚家军,就是南军的代表。

  在获得朱祁锐把自己调去南方的允许以后,康能这才向着弯腰拱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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