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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天子

0044 树欲静风不止

  街角处的小巷子里面,几小我私家正在暗自视察着。

  “王爷,你说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骗人呢!”

  邺王府的总管太监安宁,对着他的主子朱祁锐问到。

  原来这是一场演戏!

  运送粮食的男人和户部的官员,都是朱祁锐他们请来的演员。

  至于这场好戏的导演,则是“企图多端”的朱祁锐。

  朱祁锐哈哈大笑:“这话,本王我可就不爱听了!”

  “这哪里是骗人?这明明就是一个精妙绝伦的妙计!”

  “朝廷可以有人帮着运送粮草,黎民可以赚取脚钱。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各取所需、一箭双雕!”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距离土木堡消息传回京师,已经已往好几天了。

  大明王朝在经历了这一场惨败和巨变之后,慢慢的也开始从杂乱中挣脱了出来。

  对于王振奸党的清算,也已经了结。

  王振的亲信党羽,杀的杀、抓的抓。

  朝堂内外,一时间为之民怨沸腾。

  人们没有记着郕王朱祁钰其时的恐惧和不情愿,只是纷纷赞美朱祁钰和于谦,在其时体现出来的处事坚决。

  朝野上下一时之间,都把于谦视为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大英雄。

  于谦名声日渐浓重,已经隐隐盖过了其他的重臣。

  于谦也是绝不推辞的,主动的肩负起了重整大明的重担。

  只要是和军务有关的事情,于谦也都是一把抓过来,然后统一的谋划、实施。

  抽调南方勤王之师北上,举荐京师官员外出去到关口布防,新征军士的训练,伤亡将佐的抚恤,各级将校的任命,粮草物资的准备……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公务,于谦处置惩罚起来都是驾轻就熟和有条不紊。

  于谦这样的大事小事一把抓,朝野上下对他的意见,可就是各有差异。

  有的人佩服于谦勇于实事,有的人说他是大权在握,有的乐于看到于谦做了出头鸟,有的人则担忧他权柄过重。

  于谦对于人们的议论纷纷,也是不以为然,只是埋头于案牍之间。

  ……

  朱祁锐是知道于谦的忠诚和能干的,所以他多次前去找到于谦。

  或者是共商大计,或者是偷师学艺。

  ……

  朱祁锐知道于谦是江南杭州人士,所以一日特意温了一壶黄酒,给连日以来忙碌的于谦送去。

  “于尚书,如今正是八月底,也是一年桂花飘香的时候。”

  “凭据江南习俗,当品温润黄酒、闻桂花清香。”

  朱祁锐如此厚爱,于谦怎么不感动涕零?

  “邺王厚恩,于谦不得不从。也请邺王一起,我们通饮一杯!”

  说完后的于谦,一口把酒杯的里的温酒饮尽。

  就在朱祁锐刚把酒杯放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来人是人为至,声先到。

  “于尚书,大同偏向有紧急军报传来!”

  进来禀告的,正是之前在内阁里面送信的项文曜。

  项文曜的职位,也已经从兵部的职方司主事,更进一步的成为兵部侍郎。

  进到屋里以后,看着桌子上的酒壶、酒杯,项文曜明显的楞了一下。

  因为他没有想到的是,于谦会居然在办公的时候喝酒。

  要知道于谦一向自律,而且一心为公。

  担忧喝酒误事的于谦,下令兵下属员。在没有击退瓦剌之前,任何人不得饮酒。

  哪怕就算是下班抵家了,也不行!

  要是因为醉酒,很可能导致第二天的宿醉,或者延误了军国大事。

  于谦看到了项文曜心情的变化,他笑着解释。

  “邺王赐酒,于谦感殿下厚恩,所以才破例喝了一杯。”

  因为适才迫切火燎的前来送信,在加上从外边到屋子的光线变化。

  所以项文曜才没有注意到,朱祁锐还在这里。

  在听了于谦的话,看到朱祁锐的存在后,项文曜连忙躬身行礼。

  “微臣,参见邺王殿下!”

  项文曜这个兵部侍郎,是于谦举荐的。

  因为对于谦眼光的信任,朱祁锐自然对项文曜也是爱屋及乌。

  “项侍郎,快快请起!”

  “相逢不如偶遇,既项侍郎也看到了,不如也喝上一杯?”

  项文曜没有回覆,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于谦。

  在获得作为上司的于谦颔首后,项文曜也接过了朱祁锐的敬酒,然后仰着脖子一口而尽。

  “谢邺王殿下赏赐!”

  项文曜一边把酒杯放了回去,一边对着朱祁锐弯腰躬身。

  于谦开口了:“前几日也先从宣府引兵西去,可是去了大同?”

  项文曜对着朱祁锐和于谦拱手,回覆说:“正是!”

  “大同总兵刘安来报,说瓦剌雄师日前已经裹挟天子车驾,离开了大同。”

  “同时刘暗舯鄣,也先对圣上十分尊崇,并没有不敬之处。”

  “大同参将郭登,曾经组织数死士夜袭瓦剌军营,意图救出天子。”

  “只是因为天子担忧被发现,不愿和死士一起离开瓦剌军营,所以这事才未能乐成。”

  瓦剌有所预防,这才无功而返。”

  于谦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忘了关于大同的一件事情事情。

  之前于谦曾经向朱祁钰禀告过,希望可以把才智平平的刘安调离大同,让参将郭登晋升为大同总兵。

  只是因为厥后事情太多,所以给搞忘了。

  “这个郭登,果真是一员猛将!”

  朱祁锐在听了郭登的事情后,也是忍不住赞美。

  要知道,自从永乐朝以后,明军对于蒙古各部多接纳防守措施。

  至于外出野战,则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郭登,在明朝经历土木堡惨败,在面对大同的兵少将寡的情况下。

  他不光没有畏惧瓦剌兵锋之盛而龟缩不出,而是选择伺机外出和瓦剌野战。

  如此勇气可嘉,在明军将领之中也是颇为少有!

  于谦却是蓦地皱眉的问了起来。

  “这是郭登一小我私家的主意,照旧大同官员的一致决议?”

  项文曜没有参透于谦的意思,他只是据实回覆。

  “大同官员自总兵刘安以下,对瓦剌太师也先都是恭顺重敬。”

  “他们还把已故监军太监郭敬和前总兵官朱冕的家产,送给了也先。”

  听到这里,于谦不由得有些冒火。

  “刘安懦弱,畏敌如虎。想来夜袭是郭登一小我私家的意思。”

  于谦又是冷哼一声。

  “我早知这个刘安不堪大任,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真违背朝廷的命令。”

  “刘安,果真不足以成大事!”

  “本官今日就上奏郕王殿下,免职刘安总兵一职,改由郭登出任!”

  项文曜又说:“郭登小我私家也有谍报送来,他称瓦剌曾让天子前去叫门,意图骗守军放瓦剌进城。”

  “不外幸亏大同官员都知道轻重,没有让也先的企图得逞。”

  于谦颔首:“郭登这样做,是对的!”

  于谦性格嫉恶如仇的性格缺点,在这个时候袒露了出来。

  他出于对刘安的厌恶和对郭登的看重,不自觉的把劳绩都算到了郭登的头上。

  然后于谦也是误解了刘安其实刘安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他之所以给瓦剌送去财物,只不外是希望瓦剌能够善待大明天子。

  同时,因为朱祁镇被俘之后,各色用品已然失去。

  如今正是秋末冬初,天气渐冷的时候。

  刘安送去工具的意图,也是希望朱祁镇不至于受饿受冻。

  作为一个臣子,心怀旧主,原来也是无可厚非。

  朱祁锐不知道于谦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原因,照旧说他是选择性故意忽略。

  “刘安的畏敌,确实不行取。要是边关守将都像他这样,只怕瓦剌人都不用了。”

  “瓦剌人只需要胁迫天子,在九边城池上走一圈,那么他们就能收获颇丰!”

  于谦和项文曜,对于朱祁锐都是佩服起来。

  想不到朱祁锐一个生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亲王,居然会这么的洞悉事情本质。

  “郭登私自来信,可另有其他人知道?”想到一些事情后,朱祁锐问了起来。

  项文曜回覆:“除了我、邺王殿下和于尚书之外,京师再无他人知晓。”

  “如此就好!”朱祁锐算是放下心了。

  于谦和项文曜不明白朱祁锐的意思,他们脸上都是不解的神色。

  “郭登现在照旧刘安的下属,他这样不经过刘安的禀报,就是越级上奏。”

  “政界之上,是考究上下尊卑的。绕过自己的上司,会被人看做不忠。

  “郭登单独奏请报,就是出卖上司刘安。要是被他人知道了,以后又有谁还敢用他?”

  朱祁锐说了一句话,外貌上是征求于谦的意见,其实就是付托于谦凭据来做。

  “郭登的信件,照旧先不用报上去,同时也也不用存档木于兵部之中。”

  于谦突然间发现,自己有已经有点不太认识,眼前的邺王朱祁锐了。

  因为朱祁锐所体现出来的政治智慧,已经远远的凌驾了旁人。

  项文曜听了朱祁锐的话,在细细得品味之下,却是悟出了两个原理。

  朱祁锐不送出郭登的书信,又不留稿兵部案牍库,意思就是销毁信件。

  这么做,只是为了掩护郭登,免得他日后被人说闲话和排挤。

  而朱祁锐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当着项文曜的面前说出来。

  在项文曜看来,这是体现对自己的亲近,也就是拉自己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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