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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天子

0028 用血迹警示后人

  朱祁钰上了车驾,群臣跪下叩头,恭送郕离去。

  几个侍卫拖着马顺等三人的尸体出宫而去,有几个小内侍提着水桶,就要上来清洗地面上的血迹。

  “这里不用洗,留着给后世的奸臣贼子做个警示,也好让他们知道,作恶的下场是什么!”

  朱祁锐出头阻止了内侍们。

  不外朱祁锐也知道,只是这样的警示,其实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大明朝的开国天子朱元璋,对于官员作恶可谓是深恶痛绝。

  朱元璋,可以说是历代开国帝王中身世最卑微的一个。

  其他的开国天子,不是名门之后,就是世家子弟,再不济也是小康之家的田主身世。

  只有朱元璋,是身世在一个赤贫家庭里面。

  为了活下去,朱元璋当过僧人,做过乞丐。

  朱元璋从开局一个碗,到建设一个三百年的汉家大统一王朝。

  这样的传奇经历,在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也是仅此一例。

  可以说朱元璋的传奇故事,就是最励志的屌丝逆袭。

  草根逆袭的朱元璋,是知道民间痛苦的。

  因为小时候的生活不公,他对于黎民的苦难也是影象犹新。

  对于官员的非法之事,他更是零容忍。

  在位三十一年中,老朱杀的贪官污吏凌驾了十五万。

  可是这样一个为底层老黎民着想,如此反腐倡廉的天子,却背负残忍弑杀的千古骂名。

  只要官员贪污银子六十两以上的银子,斩立决。

  而如果贪污的数量不足六十两,那也有相对应的惩治措施。

  什么打板子、脱官服、发配边疆等等的刑法,那是应有尽有。

  为了警示厥后者,朱元璋把贪官污吏剥皮填草,然后放在衙门里面,作为给后面官员的活教材。

  可纵然如此,明朝的官员们照旧前仆后继的,对着本不应属于他们的银子伸手。

  想到这里,朱祁锐不由得觉得有些无奈。

  人性本恶,政界吏治糜烂,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扭转的。

  在内侍们领命顿首退下后,周围的官员们七零八落地叫好。

  他们看到身为亲王的朱祁锐,以血肉警示官员不要作恶,都觉得这样民怨沸腾。

  “宋时有奸相秦桧,致使未能收复故土、还于旧都。”

  “今日我大明不幸,也有了权阉王振作恶,致使三十万雄师败绩、天子车驾被狩。”

  “前有昔人铸秦桧铁像,跪于岳武穆的坟座前。今有我朱祁锐,一地上斑斑血迹控诉王振误国误民。”

  “地上之血,就是为了提醒诸公,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朱祁锐对着群臣高声大叫。

  “臣等,谨遵邺王教诲!”

  群臣一边口中召唤,一边就向着朱祁锐行膜拜大礼,这就是他们对朱祁锐的回应。

  ……

  群臣从之前的激动和不安中恢复过来,他们呼朋引伴的、三三两两的就往着左顺门退了出去。

  虽然于谦徐徐落在人群的最后,不外他今日的临危不乱和仗义执言,让他成为了群臣拜服的工具。

  不少年轻正直的官员,纷纷都是上前对着于谦行礼,口中更是连连赞誉。

  吏部尚书王直,他想着有事情要和于谦商量,所以他也向着于谦靠了已往。

  王直抬眼一看,只见于谦身上的袍服之上,有着好几处被撕裂。

  至于于谦头上的乌纱帽,也更是被折断了一只脚。

  王直拉住于谦的手,说道:“如今国家正是依靠于公继续,今日之事,便有一百个王直,又有何用?”

  大事落定,于谦这下也才放下心来。

  “今日之事,远比当日初闻车驾被俘之时更为恐怖。”

  “若郕王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则便有一千个于谦,也无能为力了。”

  “还好,邺王和我事先部署部署,悄无声息的把王府亲卫给带了进来!”

  于谦双手合十,朝天一拜。

  “今日郕王平安无事,乱臣贼子身死伏诛。这一切,终归是我大明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此时天上初阳已现,从群臣入宫到朝会结束,这才不外半个时辰。

  只是这样一场意料之外的冲突,在于谦和王直看来,那都是颇有风险之处。

  ……

  朱祁锐正端坐在车驾里面,突然旁边听见旁边有人走了过来。

  “参见邺王殿下!”

  挑起帘子,朱祁锐探出脑袋以后,进入他眼中的是郕王府右长史仪铭。

  “原来是仪长史,快快免礼。”

  朱祁锐并不是在乎仪铭的官职,而是在乎他是郕王府邸的亲信近臣。

  “殿下,我们照旧一起去看看郕王吧。今天的这些事情,确实有点耸人听闻。”

  其实仪铭除了是担忧朱祁钰以外,更多的也是他在事情平定后自我的一种不安。

  就在适才的朝会上面,仪铭可是对着朱祁钰苦苦相逼的。

  仪铭是郕王府的右长史,他原来是朱祁钰的心腹。

  “哈哈,我的长史大人,你可是担忧二哥会怪罪于你吗?”

  “如果你是这个担忧的话,那么大可不必的!”

  “就算二哥现在不明白,未来他也一定会明白你今日欺压他的良苦用心。”

  朱祁锐说完后后,就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眼神,盯着仪铭。

  只是朱祁锐的眼神,看得仪铭心里发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朱祁锐都是不怀美意的样子。

  “下官不外是忧国忧民、嫉恶如仇之下,所以才会痛恨乱党。”

  “至于什么醉翁之意,那是万万没有的!”

  说完事后,仪铭还“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原来朱祁锐是不想拆穿的某些人的伪装的。

  只不外他转念一想,觉得拆穿之后,可以给仪铭加把油,让他越发尽心竭力的辅助朱祁钰。

  “仪长史,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王振,只是年老推出来,从大臣手中拿回权利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次天子的御驾亲征,其实除了是王振的蛊惑以外,更多的是年老他自己的坚持。”

  “土木堡之败,各人都把罪过推到王振头上,这不外是为了照顾天子的面子而已。”

  朱祁锐停了一样,望着一旁的仪铭问:“本王这话,没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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