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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当天子

0019 立储君,正天下人心

  朱祁锐收拾好了心情,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母后可记得北宋徽钦二帝,北狩之事了么?”

  “赵构南迁临安,北地沦陷、旧都倾覆。至于徽钦二帝,也只落的个惨死五国城。”

  “纵然赵构一再称臣纳贡,以表达服软示弱,也救不得二帝。”

  “由此可见,一味的退让,并不能迎回天子,反而会让敌寇越发肆无忌惮。”

  “要是赵构不听黄潜善、汪伯彦诽语,免职李纲相位,不听秦桧之言而冤杀岳飞。也许南宋已经直捣黄龙、收复旧土。”

  “徽钦二帝,又如何会落得个任人凌辱、埋骨异国的凄惨的遭遇?“

  朱祁锐用了靖康之难的悲剧,来劝说正在气头上的孙太后。

  孙太后本是知书之人,只是因为儿子生死而乱了分寸。

  在听了朱祁锐这话,孙太后便沉吟不语。

  孙太后仔细思量,觉得自己所虑之事,即是儿子朱祁镇在瓦剌营中的安危。

  也先知道明朝天子是奇货可居,想必也不敢随意伤害。

  而且若大明天子真的被害于瓦剌之手,那瓦剌和大明就是不死不休。

  朱祁锐在看到孙太后脸色缓和,又说了起来。

  “天子哥哥若是蒙难,我大明军民定会众志成城,与瓦刺决一死战。

  “到时候举国缟素,军民皆奋勇,肯定和瓦剌不死不休!”

  “瓦剌土地贫瘠、人口匮乏。区区蕞尔小邦,又如何与我天朝上国反抗?”

  “瓦剌太师也先,枭雄也!他是知道深浅的,他只能将哥哥供为上宾,好生伺候。”

  朱祁锐这一番话,分析得是在情在理。

  要是瓦剌真的有心灭亡明朝,他们也不会选择在土木堡之后返回修正,而是应该打铁趁热的一鼓作气才是。

  也先在俘虏了明朝天子之后,不是想着怎么攻城略地,而是想着怎么敲诈勒索。

  孙太后想明白其中环节,她这才不再激动了。

  “邺王,你继续说。”

  孙太后对于自己丈夫的小儿子,不由得高看起来。

  有了孙太后的指示,朱祁锐更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停。

  “瓦剌入寇之时,我雄师齐备,示之坚韧不拔态度。如此,也先方能洞察我朝之决心。”

  “那个时候,他自然会乖乖的送回哥哥。”

  不止是孙太后,就连朱祁钰,脸上都是写满了不信。

  朱祁锐先向着孙太后拘礼,然后又才对着朱祁钰拱手。

  “蒙昔人,经过我朝太祖太宗数次北伐的攻击下,早就已经剖析成了鞑靼和瓦剌。”

  “如今瓦剌实力强横,不外瓦剌太师太师终究只是人臣。”

  “鞑靼虽然势弱,可是鞑靼大汗脱脱不花照旧黄金家族后裔,他照旧蒙古各部名义上的大汗。”

  “如今我大明和瓦剌、鞑靼,就是三分天下。”

  “我相信脱脱不花,也不想看法瓦剌欺我大明太过。所以蒙昔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朱祁锐用三国来比喻大明和瓦剌、鞑靼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太恰当,可也是说得已往。

  见到孙太后和朱祁钰神色缓和,朱祁锐决定再接再厉。

  “瓦剌太师也先,以人臣而欺压他的大汗,脱脱不花心中定然不快。”

  “瓦剌和鞑靼之间的斗争,也是明枪冷箭。”

  “如果也先害了大明天子,那就是促成大明和鞑靼结盟。”

  “也先可是一代枭雄,他断不会做出如此让自己腹背受敌的蠢事来!”

  “和我大明两败俱伤,只是自制了鞑靼的脱脱不花!”

  说完后朱祁锐静默了下来,他是想让孙太后和朱祁钰吸收这些内容。

  孙太后白皙的脸庞上,现在正是眉头紧蹙。她的心里面,正在盘算着朱祁锐说得有无对错。

  孙太后不言,一旁的朱祁钰和金英也是不语。

  一时间,慈宁宫中陷入了寂静,似乎时间静止了一般。

  过了良久以后,孙太后才发出一声叹息。

  “那依邺王你的所见,这京师,我大明是一定要死守的了?”

  朱祁锐连忙跪倒在地。

  “祖宗陵寝宫庙在此,朝廷仓廪府库在此,大明官员士绅在此。”

  “若是一旦南迁,则我局势去矣。请太后明察秋毫,当以南宋悲歌为鉴!”

  孙太后脸上阴晴不定,直到半晌事后,她才干笑两声。

  “你们都起来说话吧!”

  朱祁钰和朱祁锐两兄弟,这才如释重负的悄悄松了口气。

  朱祁锐,站了起来。

  朱祁钰也站起身来,只是因为跪得久了,他感受膝巨痛,一时之间竟然站立不稳。

  孙太后见状,觉得自己之前太过苛责了,连忙叫金英给朱祁钰搬了一张过来,让他坐下说话。

  “只不外对于天子那面,你们必须多加迎回才是。你们究竟都是宣宗血脉,可是至亲骨血!”

  孙太后提出了一个要求,也可以看做是她支持恪守京师的一个条件。

  有了孙太后的支持,这是朱祁钰和朱祁锐乐于看到的。

  孙太后的这个要求,并不外分,而且这也是天下人心所想。

  这样一个要求,朱祁钰和朱祁锐自然是满口允许下来。

  “我儿被俘,终究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回来的。本宫欲立祁镇的庶宗子朱见深为太子。”

  “东宫储位一定,大明山河后继有人。如此,人心思定,天下平复。”

  “本宫也知道见深还不到三岁,于国是无补。只是很是时期,当用很是手段!”

  “等到太子之位一旦确定,就算我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大明山河也不至于再现群龙无首之迫切。”

  孙太后这话,已是将事情挑得十明白白了。

  这大明皇位,只能是朱祁镇的,又或者是他儿子的。别人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及早收起来。

  朱祁钰脸上不露痕迹,在他听起起来,这个体人多数就是指的自己。

  “母后之言,甚对!”

  “哥哥是父皇嫡宗子,见深虽然不是哥哥的嫡子,可他是哥哥的宗子。依照立嫡立长一说,东宫大位非见深侄儿不行!”

  朱祁钰现在还没有野心勃勃。

  他特意强调“哥哥”、“侄儿”,就是表达他一定会以亲情为重,不会生出窥视皇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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