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别逼逼，拿事实说话
“嗯，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治淡定所在头，微笑道：“不外本王觉得吧，至圣先师的那些学说太过虚无缥缈，本王照旧更喜欢实在一点的工具。”
“可是，这些终究是小道啊！”孔颖达苦口婆心隧道：“有正道不走，偏偏要走邪门歪道，殿下这是执迷不悟！”
闻言，李治微微一笑，带着俏皮的语气道：“正道邪道，只是你一家之言而已，我们争论这些毫无意义。不外既然你觉得自己走的是正道，那我们不妨可以打个赌嘛。看看本王提倡的这些工具，究竟能不能把大唐制作得越发美好。只有时间和事实才气证明一切，待十年后转头再看这一切，就知道谁才是走在正确的门路了。”
“这……！”
孔颖达愣住了，他没想到李治会这么说。
原本，他是计划激起李治的恼怒，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跟这个晋王对线。
却不想李治基础就不接招，反而给他制造了一个陷阱，让他不知不觉踏入其中。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李治缔造出来的工具，完全有能力改变大唐。
而他过来，就是为了阻止李治推进社会的进程。
所谓的“没多大用”，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结果李治却反过来，拿这句“没用”来做文章，轻描淡写地击中他这句话里的弱点。
轻飘飘的一招打过来，打得孔颖达身受重伤。
随着李治的这句“待日后再看”，争执点不见了。
就算想要继续争论下去，也失去了意义。
李治基础就不接招，这让孔颖达的所有盘算，全都落了空。
人群原本还保持着恼怒，看待这一场争论。
见李治始终带着谦逊的态度跟孔颖达交流，他们还觉得晋王殿下这是弱了气势。
可几句对话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治一直保持着淡定的态度，反而是孔颖达就似乎被人打了一拳一样，脸色憋的涨红。
看到这，人群不由小声地讨论，推测争论的胜负。
“这到底是谁赢了啊，晋王殿下的气势明明那么弱，怎么看起来那个老头反而像是吃了大亏一样？”
“不清楚，从他们的反映来看，似乎是殿下说服了那个老头子吧？”
“这么说来，是殿下赢了？可是一点都不解气啊，我照旧好想把那个老头子揍一顿！”
……
人群中，除了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之外，其实照旧有一些听得懂对话的学子。
他们听到工匠们的讨论，忍不住站出来解说一二。
“不是殿下说服了孔先生，而是殿下拿孔先生的话，堵住了他自己的嘴，孔先生这是无话可说了。”
“殿下都说要拿事实说话了，事实胜于雄辩，雄辩已经失去了意义，殿下这是站在更高的维度，把所有的话全都堵死了。”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殿下走的路才是对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唉！”
……
最后一句，虽然没有把话说尽，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这全都是利益惹的祸。
为了小部门群体的利益，牺牲大部门人的利益，这就是孔颖达现在做的事情。
只是因为能看得懂局势的人，都站在这个小部门群体的立场上。
所以明知道孔颖达理亏，但他们照旧希望孔颖达能够按死李治。
看到孔颖达在争执中落入下风，他们在觉得理所虽然的同时，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人就是这么庞大，当立场和原理泛起冲突的时候，情绪也会泛起破裂。
孔颖达久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见此，李治朝他点颔首，试探隧道：“不知道孔先生可另有话说？要是没有的话，本王先走一步了。”
孔颖达缄默沉静不语，他既不想认输，但也找不到继续攻击李治的角度，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李治见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凭据自己的节奏，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看不下去的房玄龄终究是自己站了出来，站在孔颖达的位置强留李治。
“殿下且慢走，本官有话要说。”
李治停步，转头看了一眼。
看到来者是房玄龄，他也没觉得惊讶，只是淡定地打了声招呼：“房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
真的没想到吗？
我怎么看着，你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样？
房玄龄看着李治，眼神深邃。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晋王殿下你摆出来的工具，确实让我们大开眼界，不外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李治语气平静地问道，看向房玄龄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好奇。
就似乎是一次寻常的聊天一样，不见有什么丝毫的特殊之处。
房玄龄看他如此态度，心中苦笑不已。
这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啊，这也太淡定了吧？
心下虽是感应无力，但房玄龄照旧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您发现缔造出来的装卸机，它虽然能对码头起到重要作用，但这也会导致码头里的水手落入无钱可赚的窘境，原本一箱石炭，他们需要装卸三天三夜，却因为装卸机的泛起，导致他们少赚了这部门钱，您说您这不是在断了他们的财源吗？”
凡事都有两面性，房玄龄这是在拿装卸机的毛病说话。
过高的效率会侵占工人们的利益，这也是社会生长导致的一定现象。
房玄龄这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放在当前这个情况，照旧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实际上，现场的工匠们也在体贴这个问题。
机械的泛起，正在对传统行业造成攻击。
要是泛起更多的机械，抢了他们的饭碗，那岂不是糟糕？
孔颖达造成的劣势局面，随着房玄龄的一句话，泛起转变。
越来越多的人，带着关注的眼神，朝风口浪尖中的李治望已往。
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李治笑着道：“本王照旧那句话，我们拿事实说话，既然房先生你说装卸机的泛起会让水手失去饭碗，就让水手们现身说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