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水到渠成，步入正轨
听着湛洲絮絮叨叨的介绍新的炼铁方式。
李治总感受哪里不太对劲。
他趁湛洲说话的间隙，连忙插话问：“您就没有想过，利用自然资源来转动鼓风机？”
湛洲一愣，问：“殿下您说的是……？”
“水啊！”李治理所虽然隧道：“皇城内有清明渠，外郭城外也有渭水，干嘛不实验着用水力来推动鼓风机呢？”
“这要如何做到？”湛洲一脸懵逼地问，他还真不知道另有这种思路。
见此，李治有些无奈隧道：“本王不是给你们做过示范了吗？鼓风机就是通过机械传动来实现吹风的啊，就不能举一反三，把这种传动方式用在水力上面吗？”
经过他这么一提点，湛洲长大了嘴，似是领悟到了什么。
老头子一锤自己的手心，名顿开道：“对啊！可以用水车啊！”
水车早就在东汉时期发现出来了，唐朝在水车方面的利用，照旧挺广泛的。
湛洲年纪大了，思维僵化，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很正常。
但听李治这么一说，他的思路豁然开朗，立即明白李治想表达的意思。
“呼~殿下果真是文曲星下凡，在我等看来犹如天大的难题，殿下一句话就轻易解决了，这可真是……内疚啊。”
明明换个思路就能解决的问题，将作监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小我私家想出解决问题的措施。
如果一、两小我私家没有想出来，那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这么多人都想不到措施，就有可能是对方有过人之处了。
湛洲顺势派出一个马屁，并把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
既是吹嘘了李治，又给人留下了敢于继续的印象，还不用接锅。
简直完美。
李治可笑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不是本王智力超群，是各人都安于现状而已，既然没有人愿意泛起变化，自然是想不出改变现状的好主意。”
淡淡地说着，李治的目光望向熔炉。
“而已，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照旧看看熔炼的效果怎么样吧。”
湛洲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殿下放心，已经经过多次测试了，熔炼铁锭肯定没有问题。”
“哦，那就好。”
李治随口应了一声，抬起脖子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视线一偏转，就看到正在期待中的左文浩。
湛洲似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在旁解释道：“今日的第一批铸铁，就是给左校署准备的，左文浩曾找下官说过此事，既是殿下的意思，我们将作监自然是要重视的。”
听到这话，李治哑然失笑：“啊，照旧被湛大匠给看出来了。”
“殿下台端惠临，除了是为造纸机的事，还能为了什么？”湛洲挖苦一句，笑着问道：“听说石雷制造的机械，已经通过测试了？”
“只是初次测试而已，还要时间的考验，才气知道最终的效果如何。”李治神色平静地回覆。
湛洲颔首赞同：“那是自然，任何没有经过时间考验的工具，都不能称之为制品，未曾想殿下在工匠一道上，也有建树。”
李治道：“稍微关注了一下而已，做不得数。”
“可是下官听说，造纸机同样出自您手。”
湛洲眼浅笑意，眼神有些闪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李治摇头，没有把这话接下去。
有些事情注定没法解释，还不如直接回避掉算了。
横竖昔人在面对无法理解的情况之时，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解释要领。
李治不需要体贴，也没须要跟别人解释这些工具。
平静地期待了一段时间，熔炉在工匠们的操作下开启。
在打开炉子的一瞬间，一道热浪席卷整个大厅，让大厅内的温度蓦地提升了好几度。
顺着开启的炉子朝里面看去，通红的铁水在大型磁盘上不停地哆嗦。
就见一个工匠，手里拿着特制的工具，钳制住坩埚一样的工具，从里面舀了一坩埚铁水出来。
粗壮的手臂绷紧，艰辛抬起坩埚跑到模具边上，匠人立刻将坩埚里的铁水倒入模具，这就算是铸造完成了。
“倒进去之后，还要冷却半个时辰，才气算是完全成型，这段时间只能耐心期待。”
在匠人做出这一连串行动的时候，湛洲在旁解说。
李治若有所思所在头，随口问道：“不需要淬火吗？”
湛洲道：“以往铸造出来的铁器，是肯定需要淬火的，但铸铁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管用没用淬火工艺，最后打造出来的物件，其强度都差不了几多，都比普通铁器的强度横跨一筹，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现象，但既然淬不淬火都一样，那就省了一道工序。”
“哦，原来如此。”
李治名顿开，难怪不淬火呢，原来是淬火没用啊。
不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淬不淬火都没什么区别？
没学过，搞不懂。
看到这里，已经算是把熔炼的历程看完了。
李治跟湛洲打了声招呼，走向了左文浩那边。
看着地上还在不停发烧的陶瓷模具，李治朝他问道：“这就是铸造出来的锤头了？这是最后一块拼图了吧？”
“把锤头装上去，然后用兽皮笼罩住，捣碎机就算是完成了。”
左文浩一边行礼，一边说道：“不外下官听说装完了之后还要测试，还要凭据测试情况，继续革新。”
“对！”李治颔首接话：“不管再好的工具也得因地适宜，要是有问题不光是要修改细节，可能就连制造机械的质料也得加以革新，凭据图纸上的规格制造出来，只是理论上能用，具体的还得看实际情况。”
系统给出的图纸并没有标明是用哪种质料，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用纯木料制造出来的。
而且就算用的是木料，木料也分许多种。
改是肯定要改的，问题是先把实际使用中泛起的毛病给找出来。
要是找不出毛病，那就没有革新的须要了，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所以，你得去找石雷，跟他一起去城外的造纸所进行测试，他会给你部署测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