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霸总的炮灰青梅
三天后，常山药业公司宣布一个星期之后举办新药宣布会，邀请各大媒体、竞争对手和近百位的署理商齐聚一堂。
而这，就包罗欧阳子敬的仁至药业。
“经理，这是常山药业送来的请柬，邀请您去他们的新药品宣布会，邀请函放您桌上了。”
新任的男秘书站在欧阳子敬身后，小心谨慎地说着，随时提防着欧阳子敬对他举事。
“新药？操他妈的，他安初白什么时候弄了个新药出来，营销部的人呢，让他滚过来！”
前有减价，后有新药，这个安初白，还真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一夜之间，仁至药业的股价暴跌，上千万的资产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就算他实时控制，也难逃财政跌损的局面。
现在又来个新药，这他妈的是想一家独大，安初白，可别把自己给撑死！
“经理，您叫我。”营销部的部长站在欧阳子敬的面前，四十多岁的年龄，被二十五岁的欧阳子敬指着鼻子呵叱。
欧阳子敬看见对方就气不打一处来，公司花钱养着的人，一点正事都不干，安初白的医药公司什么时候搞了个新药都不知道，另有脸站在自己面前。
“你说，你是不是被安初白收买了？新药那么大的一个事，你竟然不给我报备，操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拽住部长的衣领，恼怒地瞪着他，眼神要是能杀人，部长早就在他的眼神下死了千百回了。
一把扯下部长的眼镜，金属的边框材质，让他想到了安初白鼻梁上架的那副，虚假，隔着镜片看他，恰似永远也看不真切。
眼镜丢在地上，欧阳子敬伸脚，重重地碾上去，碎裂的镜片，每一片都映出欧阳子敬变了形状的身影，似乎也在讥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经…理…，我真的…不知道…常山药…的…的新药，看到这个…消息，我，我也…很难相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他妈给我说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啊！老子一夜之间，资产全部子虚乌有，你知道吗！你……”
中年男人面对欧阳子敬的怒吼，哆哆嗦嗦地弯着腰，垂着头，不敢反驳。
“你现在去，给我查查，安初鹤宣布会上宣布什么新药，无论你用什么措施，都给我搞一份出来，弄不来的话，你这个部长也就不用干了，听清楚了吗？”
“……是。”
幽灵一样的声音，缠绕在营销部部长的身上，走开了很远，似乎还能听到欧阳子敬歇斯底里，污秽刻薄的声音。
然而，常山药业被安初白治理的密不透风，毫无漏洞和缺口，他人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劳一场。
……
新药宣布会的现场，安初白站在宴会厅的楼上，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他很喜欢这种高处的感受，一切尽收眼底，也象征着所以的事情，都把控在他的手里。
“安先生，恭喜！”顾念端着高脚杯，站在安初白的身后。
正如他凝视着底下的人，而她，在注视着他。
安初白毫无疑问，拥有着赌徒的精神，敢用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博一个风险与机缘并存的未来。
毋庸置疑，他们赌赢了！
欧阳子敬要是不自负，没有被他们牵着团团转，或许仁至另有一线生机，现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同喜，顾小姐。”
安初白转身，和顾念碰了个杯，玻璃清脆的声音，像是在为他们高歌，如鸣佩环，心乐之。
自从成了相助同伴，顾念身边没人时，安初白都市不自觉地充当起顾念的护花使者，推着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安先生，您这次的新药可真是了不得，这怕是能填补某一阶段的医疗空白，市场前景远大，我们公司，还请您多多看护……”
某位署理商兴致盎然，对安初白的夸赞绝不惜啬，醉翁之意照旧想要安初白的新药署理，优先选择他们公司。
顾念站在一旁看热闹，所以人的口中都在议论着新药，成为它的研发者，顾念感应无比自豪。
这一切看在欧阳子敬的眼里，都显得耀眼极了，跨步来到顾念的身边，叫着顾念的名字，从没有哪一刻让他这么恼怒，像是用尽了全部力量在嘶吼，在咆哮，在恼怒。
“顾念！！！”
欧阳子敬咬着舌尖，全身在哆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在公开场合之下失了心智。
完了，他的所有在新药被宣布出来的那一秒，仁至药业这栋高楼大厦，在他眼前分崩离析，坍塌扑灭。
这一切，全部都毁在了顾念，安初白的手里。
甚至欧阳团体，也因为自己自负的行为，被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顾念仰着头，看向欧阳子敬，几天没见，对方身上那种意气风发的感受已经没了。
虽然照旧趾高气昂地样子，可是对方高抬的头颅，眼中却流露出恐惧和颓丧之意。
“恼怒吗？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顾念微笑着，一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义愤填膺的欧阳子敬推着顾念来到角落里，一把薅住顾念的头发，向后一扯，面目狰狞可怖地怒视着她。
“顾念，你不要忘了，我照旧你的未婚夫，敢叛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只手落到顾念白皙的脸颊上，徐徐滑下，掐在她的脖子上，五指慢慢收拢，捏紧，脆弱的天鹅颈似乎用力一掰，就能轻易折断。
“顾念，先给你教训，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你给我记着了！”欧阳子敬松开了钳制住顾念的那只手。
顾念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教训？你吗？”带着浓浓的讥笑意味。
只见顾念眼中一凛，指尖冷光一闪，欧阳子敬薅住她头发的那只手，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微一使力，鲜血喷涌而出。
血珠洒在顾念的脸上，染红她的双眸，似乎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不带任何的情感。
欧阳子敬被顾念的行动恐吓住了，一把捂住受伤的手腕，滚烫的鲜血顺着指缝往下落，耀眼的艳色，是顾念对欧阳子敬的教训。
“怕吗？欧阳子敬，你看这颜色多悦目……”
指尖揩上一点，在欧阳子敬的唇角上留下一抹血红。
深渊里的恶魔，她正从血液里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