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对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已往，洛克的心也随即变得越来越冷。

　　两分钟已经到了，他的同伴一个都没有泛起！

　　活该的！

　　这群忘八！

　　“全都是骗子！”洛克眼睛突然赤红，声音恼恨。

　　“他们没有骗你。”江束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呢……”

　　说着，江束指了指车间门口停着的那辆酷路泽，“我要说里面有个吊炸天的人工智能，把你的定位信号给屏蔽了的话，你会不会被气疯啊？”

　　洛克红着眼盯着江束。

　　那模样，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所以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江束叹了口气，盘腿坐在洛克身前，扬了扬手掌。

　　手里握着的那柄手枪在光中散着寒芒。

　　洛克抿着嘴唇，只是犹豫了片刻，接着就是叹了口气，苦笑道：“早知道这样，我刚开始就应该配合的。”

　　“还不晚。”

　　江束挑了挑眉，“吃过树皮才会知道馒头的好，你觉得呢？”

　　洛克闻言面无心情，望着江束，声音有些好奇，“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虽然。”江束点了颔首，“托里·埃斯特。”

　　洛克有些讶然，“我以为你们亚裔人的名字都市很短……等等，这个名字好熟悉。”

　　洛克的眉头挑起，接着眼中便满是惊恐，他举起唯一完好的左手，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哆嗦，“托里·埃斯特……瘟疫医生！”

　　托里·埃斯特，翡翠城最顶尖的杀手之一。

　　他的目标往往见不到他的真容便已一命呜呼。

　　他擅使毒，据说出道前曾是一名有着一家私人诊所的义体医生。

　　他的外号“瘟疫医生”也是因此而来。

　　没有人真正见过这家伙的面容，见到过的，不是酿成了一具尸体，就是酿成了一具尸体。

　　洛克没想到，托里·埃斯特竟然这么年轻！

　　突然，他想到了刚刚吃下去的泡面，当下就是脸色一变。

　　活该的！

　　洛克望着江束，眼神惊恐，“你在刚刚的面里下毒了？”

　　说完，洛克即是满头大汗，感受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活该的，毒性发作了……

　　翻了个白眼，江束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洛克的脑袋，“少脑补点乱七八糟的，要是下毒你早就死了。”

　　说完，江束眼睛变冷，“不外等会你如果说些乱七八糟的乱来话，我就保不齐给你来点什么补药了……”

　　洛克舔了下嘴唇，鼻子发抖了一下，声音讪讪道：“那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之前吃面时候说的‘灵魂核’，进展到哪一步了？”江束抿住嘴唇，手掌下意识的攥紧。

　　“就跟我向你讲的那样。”洛克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没有上过学的流氓，只是碰巧读了几本关于神经科学的书，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的小人物。”

　　“能做到那样，我自认为已经很了不起了。”洛克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灵魂核这块，我一句假话都没有。”

　　看着洛克的眼睛，江束点了颔首，继续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在游戏厅闹出那么大的消息？只是为了逃离拳头帮？”

　　“刚刚吃面时给你说的原因，有真有假。”洛克眼神模糊了一下，“我之所以要逃跑，简直是因为斯巴达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实验的接连失败，让斯巴达失去了将项目继续下去的信心，斯巴达疯了。”

　　洛克的眼中第一次泛起了畏惧的情绪。

　　“他命令我放弃原本的实验目的，从‘治愈赛博精神病’转向‘控制赛博精神病’。”洛克说到这儿，因为情绪颠簸，导致声音有些嘶哑。

　　“治病救人的药欠好造，毒药倒是顺利异常。”

　　洛克苦笑了一下，“在将实验室从曼卡顿区转移到工业区之前，我们就已经掌握了能够把革新人酿成‘赛博精神病’的要领，但其时我们对这些患者仍不行控。”

　　克林想方设法的想要把赛博精神病酿成正凡人，而斯巴达这个忘八却用尽了措施去把正凡人酿成赛博精神病。

　　江束眼神阴翳，心中对斯巴达的杀意到达了极点。

　　“在实验室转移到工业区后，我和同事们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天，就找到了控制‘赛博精神病’患者的要领。”洛克没有注意到江束神情的变化，他仍陶醉在自己的情绪里。

　　“告诉我原理。”江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很庞大。”洛克望向江束，“简朴来讲，就是在外界搭建一其中央电脑充当主脑，缔造一套适配赛博精神病行为逻辑的情境。并将其复制到任何你想要控制的赛博精神病的脑袋里。”

　　“植入乐成后，控制者就可以用特定的语言和行动、亦或是专用的设备，来规范赛博精神病的行为。”说到这儿，洛克解释了一句，“太庞大的虽然办不到，但扣动扳机，拿刀砍人这种不庞大的行为是可以轻松实现的。”

　　“要知道，赛博精神病发病后，自身力量会比原来强大许多，而且酿成精神病之后，他们不怕疼，不怕死。他们将会是绝佳的安保和护卫。”说着，洛克挪动着屁股，似乎想要找一个越发舒服的坐姿。

　　江束摸了摸鼻子，“如果拳头帮已经能够控制赛博精神病，为什么照旧窝在工业区的小屋子里猥琐发育？”

　　“据我了解，斯巴达可不像这种人。”江束冷哼道。

　　“虽然乐成了，但我仍保留了焦点的算法。”洛克挑了挑眉，声音中满是自得，“没有我的焦点算法，斯巴达只能在主脑周围一公里内控制赛博精神病，超出规模的话，赛博精神病第一个咬死的，应该就是他。”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装模作样的在革新算法，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洛克说着，轻轻摸了摸鼻头。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江束看着洛克，“你是斯巴达一手提拔起来的，理应对他忠心耿耿才对吧……我看过你的资料，要是没有他，你现在恐怕还在曼卡顿区的贫民窟里做小偷，指不定哪天就惹到了不应惹的大人物，被剁碎了喂狗。”

　　“我是个流氓没错。”洛克低着头望着地面，缄默沉静许久之后说道：“但我也有喜欢的女孩和朋友。”

　　“这项技术，会毁掉你体贴的、漠然的所有人的生活。”洛克咬紧嘴唇，“尽管翡翠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活该，但总有那百分之十的人应该以‘人’的身份生活下去，无论今后的日子是苦照旧甜。”

　　江束看着洛克低垂的脑袋，感受到了洛克明显降低下去的情绪。

　　拍了拍洛克的肩膀，江束笑道：“有些事做对了，其它事都错了也没关系。”

　　“这件事，你就做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