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目标泛起
天气越来越冷，人们的衣服也是越穿越厚。
酒吧里，男人都开始诉苦，街上已经很少能看到白花花的大腿了。
沙丘区，第八大道，二手车交易市场。
在一辆长相酷似前世酷路泽的车前，江束穿着件加绒的大衣，正和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瘦子砍价。
“就这破车，自动驾驶中控都没有，你要我一万？”江束叼着烟头，声音含糊，“最多八千！多一分都没门。”
说着，用力拍了拍引擎盖，震起一阵灰尘。
这特么可是莱曼金属产的合金……瘦子看了眼引擎盖上凹下去的手掌印，讪笑道：“八千就八千，现金照旧刷卡？”
江束从大衣里掏出一沓现金扔给瘦子，在后者清点事后，江束拿到车钥匙，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边开着车，江束边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一周前，他和韩梦就来到了沙丘区贫民窟四周的街区。
一周的时间，他俩除了睡觉，就是拎着酒瓶子装醉鬼在贫民窟里瞎晃悠。可惜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个黑人流浪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而因为韩梦秀气的长相，还导致这几天贫民窟不少饥渴的家伙们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
这可是机械义肢都救不了的终身残疾。
每当江束追念起韩梦那果决的行动和手法，就不禁会打一个哆嗦。
所以，韩梦最近在四周街区的名气蛮大的，还被痞子们亲切的称谓为“鸽子蛋”。
我的天，这群二逼，何等中二的名字啊，也怪不得韩梦最近一直没事儿就找你们谈心……不知道为什么，江束都替韩梦感应一阵羞耻。
妙想天开中，车子已经抵达了他要去的目的地——一家在沙丘区赛高街区，以野味为主打特色的饭馆。
在翡翠城，人们吃不到真正的肉类，市面上正当流通的所有肉类，全部都是合成肉。
原因在于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上，七十年前发作了一场大规模瘟疫，席卷全球。
香蕉，苹果，菠萝大部门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水果以及绝大多数的小麦亚种，蔬菜，包罗绝大多数的哺乳动物都在那场瘟疫中灭绝。
但在外面广袤的恶土里，终送照旧有一些变异的动物存在。
活跃在恶土的流浪者们会不时捕杀这些动物，然后贩卖给翡翠城的非法肉铺，借以满足一些人对真实肉类的渴望。
但谁都不能保证那些动物体内是否携带未知病毒，是不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但是，在翡翠城这个出门逛街都有可能被流弹射死的都市，谁会在意这些工具？
……
……
停好车子走进饭馆，江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韩梦。究竟相比喧华喧嚣的饭馆，韩梦所处的角落四周，那叫一个平静祥和。
坐到韩梦劈面，江束捧起一碗米饭，往碗里夹了块合成肉排，“你没点这里的特色？”
“那些从死狗身上扒下来的红肉？”韩梦摇了摇头，真诚道：“我从恶土来，太知道这些肉的身分和肮脏了。那些肉，吃多了会死人的。”
“而且，那种变异的肉有成瘾性。那个黑人身为流浪者，他在恶土，一定没少吃那玩意儿。”
韩梦扒拉一口米饭，“那个黑人已经失踪凌驾一个星期了，他现在一定特别想吃这种肉，想得发狂。”
韩梦咽下嘴里的食物，心情严肃的看着江束，“我赌他最多三天，一定会泛起在这里。”
江束看着小脸严肃的韩梦，想要开口逗一下他。
但当他无意间瞥过窗户后，他取消了这个想法。
江束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面色平静的继续夹菜，“不用赌了，他似乎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饭馆那扇玻璃破掉半个的塑料门在吱呀声中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玄色皮衣、头戴鸭舌帽，背上背着吉他包的黑人走了进来。
江束抬头，看着把泰半个脸都盖住的黑人，悄悄敲了一下左腕的手表。
耳中，一个微型耳机开始闪烁起红光，“艾丽莎，看看这哥们，是不是目标。”
话音刚落，饭馆外街头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动偏向，瞄准了饭馆。
遥远的中心城别墅里，艾丽莎身前的巨大光屏上，黑人的面部截图被电子眼截取，并开始与之前的监控录像开始比对分析。
“人脸对比相似度，100%！”
看着光屏里闪烁的大字，艾丽莎拍下通话键：“就是他！”
……
……
沙丘区，赛高街区小饭馆里。
江束和韩梦对视一眼，都从相互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你们先不要着急动手，我已经调用了四周所有的电子眼，等我们锁定了他的住所以后，确保黑箱子的位置，再动手。”艾丽莎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我已经往你们那里赶了。”老托里的声音紧随着响起，“他手里有智能武器，你俩可别傻不拉几就先动手了，一切行动等我到了再说。”
江束有些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开始埋头继续扒饭。
“不，我们可能等不到你来了。”耳机里，韩梦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束猛地抬头，看到韩梦的脑袋向一侧扬了一下。
江束顺着韩梦示意的偏向望去，看到黑人坐在了两人不远处。
他的桌子上，吉他包已经被打开，露出了其中的玄色手提箱，以及那柄DB-20八岐。
神经病啊神经病……江束现在只感受头皮发麻。
这忘八在这儿把这些工具全给露出来，是要干嘛？他难道已经看出来我和韩梦要搞他了？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我有那么明显吗？
就在这时，几辆车身上满是铁锈和涂鸦的面包车突然泛起在街角，封住了这家饭馆。车门上，印着拳头帮的标志。
车门伴着咆哮声被甩开，大群满身纹身的革新人从车里钻出来，手中全部拿着枪械，一句狠话也不放，就开始对着饭馆扫射。
枪口宛若一条条喷火的火舌，对着饭馆疯狂舔舐。
韩梦一把掀翻桌子，继而猛地扑倒江束，一把将他拖到冰箱后面。
一瞬间，饭馆内毫无预防的食客们被撂倒大片，瞬间血流成河。
而江束，则是看到黑人流浪者在拳头帮泛起的瞬间，即是以凡人不能理解的速度，几步便跃进了饭馆的后厨，继而架起了DB-20。
店里面，还残存的活人们也各自找好了掩体，端枪回手。
看着黑人肃然的心情和冷静的眼神，江束有些发寒。
这家伙，今天是故意泛起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