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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我夫人来自两千年后

第82章 官府的嘴 骗人的鬼

  兵不厌诈,那也要看诈的工具是谁,若是些没见识没文化的蛾贼,要诈他们的措施多得是,但想诈麹义就没那么简朴了。

  张茉看了许褚一眼,“兵法记得倒挺熟,只是……这点小伎俩是骗不外他的。”

  “为何?”

  “咱们要是有许多油的话,何须等蛾贼快攀上城墙了才放?完全可在他们刚攻城时就拿来砸,麹义怎会想不到其中缘由?”

  “那该怎么办?”许褚闻言又开始忧心。

  “麴义的射手今日受伤颇多,他若只有这些善射之人,明日倒也不必太担忧,但若另有,势必又是一场苦战。”

  说话时,张茉目光一直盯着前方道上的麹义军阵,万余老弱被部署在前,降卒都在寨子这一侧,他自己的人马反而在后方,这样部署是想干什么?

  若是要逃,这样自然最为妥当,有老弱挡在道上,张燕援兵追来也杀不外去,但看他扎下的营帐,又不像要逃的样子。

  想了许久,张茉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几经变化,竟是喜忧参半。

  ……

  就如许褚所说,麴义射手被伤了许多,心有不甘,当日半夜时分,他派人试图从河中偷游进寨,结果发现城桥下被钉入了铁网,鱼儿能自由收支,人却是万万钻不外去的。

  “这小寨子不简朴,委实不简朴!”

  大帐外,麹横听完潜水士兵禀报,叹息道,“寨口建得犹如铜墙铁壁,有桐油火炭却不砸蛾贼,能忍到人都攀上城头了才脱手,这要一个控制欠好,城就破了,另有那群蛾贼,居然没一个想着投降的?”

  “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此人颇具上将之风,能力不输本将军,我倒是有点欣赏他了。”

  麴义遥望寨子,脑中浮现今日看到的那个模糊轮廓,年纪似乎不大,身子也挺单薄,看起来半分不像能做贼首的样子,可他就是凭借区区两百余人,反抗下三千人的攻击。

  麴横呵呵笑了一声,“将军您这是夸他照旧夸自己呢?!”

  麴义哼道,“能和本将军相提并论,是他的荣幸。”

  “是是是,将军您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早点睡觉去。”

  麴横嘿嘿笑了笑,“那明日还打这小寨子不?”

  “打屁,张燕援兵快到了,让各人休息一日,准备搪塞张燕的人,小寨子待这儿又飞不了,且先放他一马,日后有时机再来收拾。”

  说罢,他又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寨子,钻进自己大帐。

  …………

  已入深秋,山中咆哮的寒风似长了眼睛,逮着漏洞往衣服里钻。

  雪花零零散散飘落着,除了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其他地方都已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霜,聚集在城门不远处的蛾贼们不自觉裹紧身上薄衣,远远看着担上城头的一锅锅热汤饭,干咽口水。

  他们这些人是被麴义派来看着寨门外,防止里头人马出来捣乱。

  昨日一战,三千多蛾贼死了大几百,麴义自己人也伤了一百余,原以为他必是不宁愿宁可,今日还要有一场苦战,却不意他突然又不打了,只让他们盯着寨子就成。

  这小寨子有何好盯的,那么点人,难不成还敢出来偷袭?

  呼呼风雪中,众蛾贼不自觉聚到一起,闻着城头传来的阵阵饭菜香,坐等天黑天亮。

  越日,吃好喝好睡好的孙轻戎马终于赶到聚义寨外。

  队伍里,李贵等远远看见自家山寨完好无缺,又是欢喜又是疑惑。

  李贵问道,“老浩劫不成凭两百余人守住了寨子?这不行能啊!”

  自己那群手下什么品德他最清楚不外,只怕麴义戎马没到就想着投降了,即便没投降,那么点人,也绝对架不住数千人的进攻。

  杜飞笑道,“有何不行能?当年她年纪尚小,便在颖川把一群蛾贼骗得团团转,后又屡次献计助官兵平贼,有她在,万事皆有可能。”

  这些往事平时闲聊时李贵也听杜飞说过,却只当他是夸大其词,今日若非看到还堆在城下的尸体,他宁可相信麴义基础没去攻寨。

  见李贵依然一副不太相信神情,杜飞道,“莫多想了,究竟如何,等回寨了一问便知,眼下照旧先专心对敌。”

  绵河河畔,麴义驱赶一万余老弱在阵前,派人上前喊话。

  “你等怙恃妻儿皆在此,我家将军有令,只要每人斩杀一个张燕本部士兵,便可换回眷属,亦能恢复良民身份,得漫衍匹、田地、种子,皇甫将军亦会向陛下求情,再免一年租税,从今往后,你等不必再藏头露尾,不必再朝不保夕,不必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还不速速取了人头来请降?”

  话音刚落,孙轻队伍里,除了张燕本部和老弱被屠灭的山寨队伍还保持平静,其余皆躁动起来。

  “俺看见俺阿母了,另有俺儿,俺……”说话的蛾贼握紧手上环首刀,目光转向孙轻身后队伍。

  “俺刚娶的婆娘还没睡够,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俺家只剩俺和大父了,俺不能不管他。”

  一众眷属被俘的蛾贼摩拳擦掌起来。

  李贵等精神亦紧绷起来,这群人若突然反叛,混战中他们可能也会死伤惨重。

  麹义高坐马上,好整以暇看着劈面躁动的蛾贼,只等着他们自相残杀过,他再去收拾残局。

  “官府的嘴,骗人的鬼,不行轻信!”

  在一众蛾贼纠结犹豫中,孙轻在亲兵护卫下,驱马过来喝道。

  “你等难道忘了为何沦落为贼?难道忘了几年前易子而食惨景?”

  孙轻冷笑,“免租税一年?一年后呢?繁重的苛捐杂税,还能肩负得起?今日即便真换回家人性命,在这如虎苛政下,还能苟活几时?”

  说到这儿,他语气骤冷,“杀张飞燕本部人马,你等敢吗?莫说你等杀不外,即是侥幸赢了,今日我等葬身于此,张飞燕岂能放过?只怕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孙轻一番话下来,那些新组家庭的蛾贼多数已彻底熄了反叛的念头,婆娘没了可以再抢,儿子死了可以再生,自己命没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而且孙轻说得没错,凭他们这些人也杀不外张燕的戎马。

  唯有部门至亲还在的蛾贼,依然犹豫不决,一边舍不得亲人,一边又怕张燕抨击,似乎左右都是死。

  这些人已影响不了大局,但堵在前面的到底是他们亲人,孙轻便没有让这些人打头阵。

  现在道上无任何可避让之所,前锋若在冲已往之时稍有退缩,麴义那边一动手,老弱人群势必朝自家队伍这边冲,到时候还没开打队伍就会被老弱冲散。

  孙轻便让张燕本部五千人打头,老弱被屠灭的那部和聚义寨的士兵押后,大手一挥,雄师徐徐向着麴义军阵压上。

  “贼寇就是贼寇,果真毫无人性!”形势和自己设想的大相庭径,麴义难免意外。

  他对投降的那些蛾贼道,“看看,本将军给了他等选择时机,奈何贼厮不念亲情,驱马踩踏自家亲眷,我亦无法。此等情况,我是断不能让他们逃回来攻击我军阵营的。”

  有蛾贼恳求,“将军,求您让他们退去聚义寨道上,只要逃到那边便宁静了。”

  麴义冷笑,“前日你等刚攻杀过人家寨子,现在想让收留,做梦呢!信不信刚退已往城头就赏给你们一顿箭矢石块。”

  麹义驱赶老弱在前一则是想策反劈面蛾贼,万一策反不成,有这些老弱挡着,他也能尽快撤离。

  三千对三万,又在人家土地上,麹义虽想除贼立功,却也不会拿自家部曲来拼命,而且此次他剿了几个山寨,这劳绩已经可以了。

  他目光看向列队在聚义寨道口的蛾贼们,策反不成,这些降卒已经没什么用了。

酒醒那边酒

今日忙,更迟了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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