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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我夫人来自两千年后

第3章 复仇

  疾风道北口,守在出口处的胡人将领听着里面轰隆轰隆的巨响,哈哈笑道,“任那吕布再骁勇,现在想必也被砸成肉沫了,杨绰让某守在此,真是节外生枝。”

  话刚说完没多久,里头的轰隆声突然停了,平静了片刻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接着又响起马蹄声。

  少倾,一群疯牛一样的人从道内奔出,当先那人一手握缰,一手持戟,戟尖倒拖在地,铁器刮过地面,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的兹拉声。

  那人速度极快,一身玄色战袍和玄色骏马融为一体,如一股玄色旋风,携裹着凌厉杀气扑面而来。

  “没死?”胡将嘀咕一句,急喝,“弓箭手!”

  数百胡人迅速弯弓搭箭。

  看着列阵在前的胡人,吕布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这群人期待在此,倒省得他继续追赶,随手拿过魏续手上的圆盾,沉声道,“你期待在此处!”

  “放箭!”

  密集箭雨铺天盖地射来,吕布一手持盾,一手挥戟反抗,射向他的箭险些都被打落,唯有下方数支射中坐下战马。

  急躁乱跳的战马被吕布双腿狠狠一夹,只听咔咔的几声,马的肋骨被生生夹断。

  战马嘶鸣,轰然倒地,吕布飞身下马的瞬间一脚将它踢飞出去,一道阴影快速划过地面,尔后嘭的一声巨响,马尸砸进胡人军阵。

  正面被砸中的二人骨头直接碎裂,旁边被波及的也乱七八糟倒了一大片。

  眼花了吗?

  没花吧!

  所有胡人都不行思议看着砸在人群中的马匹,几百斤就这样被他当球踢飞了?

  这一会儿功夫,吕布已飞身杀进人群,随手斩下一人,夺了他的马,尔后即是屠杀。

  方天画戟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但凡被他兵刃挨到,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打飞出去。

  他砍菜瓜一样,在军阵中趟已往又趟回来,不到半个时辰,一千人的军阵被他一人冲得七零八落。

  这完全不是人,这就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剩下的数百胡人已经胆怯,包罗那个胡将在内,各自驾马四散逃命去了。

  吕布冷冷盯着那个头戴虎皮尖帽的将领,画戟挑起地上一把长枪,朝那胡将飞射而去。

  “噗……”

  那人左肩被刺中,整小我私家飞落下马,如肉串一样被钉在地上。

  吕布上前,一把抽出长枪,伤口处带起一蓬血雾。

  “说,杨绰是否和你等勾通劫掠九原?”

  “我我我,我说,我说,好、好汉饶命,饶命啊!”

  那人又怕又疼,倒豆子一般把杨绰勾通鲜卑配合掳掠九原,让人屠戮吕布全家,并派人在疾风口埋伏,欲要除了吕布这眼中钉之事一一交接。

  胡将说完,见吕布没反映,忍着剧痛爬起来,才跑出几步,感受后脖子一凉,脑袋随着飞了出去。

  吕布弯腰探臂,提起地上头颅回到疾风口,对呆愣的魏续道,“我回军营,你先回九原把家人安葬了。”

  说罢也不管他是否听到,策马往回疾驰而去。

  他的仇还没报完!

  …………

  吕布带着本属于张茉的系统,在领土大杀四方,好不威风,可怜张茉这个原装宿主,现在却惨兮兮躺在乱坟岗和一堆无头尸为伴。

  迷迷糊糊睁开眼,张茉呆呆看着下着小雨的天空,已经无力再咒骂那不靠谱的辖档退。

  她或许明白到底是哪里出差错了,那日那个声音似乎正要给她装系统,她被尿给憋醒了,然后两道白光一闪,她就附身在这具躯体上。

  她想,另外一道白光应该就是小美,也不知是消失了照旧自制了哪个昔人。

  又或许……所谓的系统只是一个梦?

  许久后,张茉挣扎着从尸堆爬起。

  四周都是残缺的尸体,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腥臭味,她已经无所谓恶不恶心了,此时的她饿得眼冒金星,腹中痛如刀绞,若非底线尚在,甚至想趴下去啃食几口。

  爹的尸体就在身旁,张茉取下他依然紧握手中的菜刀,又摸出他怀里的火石,朝尸体磕了三个头,拄着一根木拐,步履蹒跚走出乱坟岗。

  不是不想把人安葬,实在是这具身体没有半点力气了,才走出几步,她便支撑不住又倒在地上。

  四周的树皮、草根都被饥民吃洁净了,身边除了土就是尸体,张茉趴在地上用刀挖土,希望能挖出虫子,可惜什么都没有。

  土坑里很快聚集一洼雨水,她喝了几口混着泥土的水,感受肚子里有点工具了,又勉强爬起来。

  几里外是黄河,张茉连走带爬来到黄河滨。

  河水干枯泰半,旁边露出大片的泥滩,几株野草孤零零在风雨中摇曳,张茉已无力再走下去,身子一倒直接滚下河床。

  若她记得没错,大旱事后一般会闹蝗灾,而蝗虫最喜畛刳河岸滩涂产卵,或许能找到吃的。

  趴在龟裂的河床上,果真看见有淡白色的幼虫在爬行,虽然很小很小,好歹也是卵白质。

  一只只捻起放进嘴里,偶尔看见野草,也不管能不能吃,连根拔起就放嘴里嚼。

  今日下雨了,野草很快会长出来吧,蝗虫很快会长大吧,她应该能活下去吧!

  …………

  五原军营,杨绰正在听疾风道跑回来的士兵禀报。

  “那吕布一戟能将这么大的石头打飞,太恐怖了,杨偏将他、他在退走时被吕布一石头砸死了……”

  “真是这么大的?他打飞了?”杨绰随着比划了一下,瞪着圆眼道。

  “小的不敢欺骗将军,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士兵心有戚戚道。

  “这不行能,完全不行能,我从前看过他和部下斗力气,车轮大的石头他勉强可举起,却绝不行能打飞,况且是从坡上滚下的。”

  “小的真没夸大,将军不信再唤别人来问。”

  杨绰冷哼,“本将军焉知是不是你等任务失败,畏惧被问罪,合资来坑骗于我。”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打死他都不信吕布有这能耐,倒是策马越过障碍逃出去另有可能。

  “小的真没欺骗将军……”士兵苦着脸道。

  杨绰不耐烦摆了摆手,“而已,你先下去,待那边有消息再说。”

  士兵敬重退下,杨绰坐在帅位上,总觉有些心神不宁。

  杨泰被砸死,吕布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杀他,身为一军主将,他其实可以随意给吕布安个罪名,但吕布并非逆来顺受之人,他若带手下兵士叛变,自己只怕不敌,由此想到和胡人勾通掳掠九原,屠杀吕布家人,既可充盈私库又可除去眼中钉。

  此事计划周详,按理吕布绝不行能逃生,但若真如士兵所说……

  杨绰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他正欲呵叱,却见门口两亲兵被打飞了进来,二人狂吐几口带着肉沫的鲜血,小片刻便转动不了了。

  吕布提戟走进来,目时光鸷,仿若看死人一样看着杨绰。

  “吕布,你、你干什么?想造反吗?”

  看着手提胡将头颅,满身浴血的吕布,杨绰手脚发抖,只能以高声喝斥来壮胆。

  “将军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吕布不急不缓说着,长戟横握,往杨绰胸口随意一拍,杨绰只觉似遭了巨石撞击般,胸腔一阵气血翻涌,噗的吐出一口老血。

  “来、来人,快来人,将此逆贼拿下!”杨绰惊恐退却。

  吕布走上前,像提鸡一样提起杨绰扔到书案旁,戟尖压着他脖子,“把你勾通胡人屠城之事写下,我饶你不死。”

  “胡言乱语,本将军何时勾通胡人了?”

  吕布直接一戟斩下他左手两根手指,“写不写?”

  杨绰疼得哇哇大叫,这时,大帐外传来密集脚步声,杨绰亲信士兵把主帐围得水泄不通,为首几人闯进帐中,怒视吕布,“逆贼,胆敢谋害主上,你不要命了?”

  “都来了?!”

  吕布冷嗖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手一扬,又削了杨绰左耳。

  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众人忌惮杨绰,一时不敢上前,杨绰左手捂着耳朵右手捂着左手,边嚎边说,“我身世弘农杨氏,你敢杀我,杨家必不会放过你。”

  “杨家会不会放过我不知道,但今日你若不写,下一戟削的就是你的脑袋。”

  吕布双眼充血,煞气四溢,完全就是个亡命之徒。

  杨绰终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堵,颤颤巍巍写下罪状,他是被逼的,事后就算有人来查,军中众人皆可给他作证。

  吕布却是一开始就没计划放过杨绰,经历梦中一世,他知道世家的能耐有多大,指望通过一封罪状让杨绰伏诛那是做梦。

  仇,照旧自己动手报最解恨!

  吕布收起布帛,戟尖下压,在众目睽睽下切下杨绰脖子。

  他提起杨绰头颅杀出帐外,看着四周士兵,喝道,“五原将士退却,今日我只杀杨绰亲信,此事皆我一人所为,与尔等无干。”

  众杨绰亲信士兵见自家将军被杀,气势汹汹冲上来围杀吕布。

  方天画戟掠过,斩下当先一人脑袋,翻转舞动间,戟尖快速划过一道道光影,每一道光影划过,必有一块肢体随之飞出,惨叫声、刀戟入肉声响彻军营上空。

  夕阳余晖下,吕布染满鲜血的铠甲散发着暗红色光线,似妖似魔,大帐前血流成河,尸横各处。

  围在四周的五原士兵自发为吕布盖住想逃之人,此举倒不是因为他们忠于吕布,只是今日这杀神在此屠杀主将及其亲信,他们却在一旁寓目,若有人逃出去,只怕他们要被朝廷归为吕布同党,不如就屠个洁净,横竖最后罪名都落在吕布身上。

  一刻钟后,屠杀结束,吕布捡起杨绰几人脑袋,从士兵让出的通道上,大摇大摆走出军营,连夜策马来到九原县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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