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心灵抚慰所前的士兵说道。
“联邦特员。”
鹤发男子拿出兜里皱巴巴的证件。
在扫描芯片检测无误后,士兵放行。
“请进。”
收回证件,鹤发男慢慢走进心灵抚慰所,视线不停扫描着眼前的所有事物。
到了走廊,十三号厅与十二号厅之间。
现场掩护得很好,甚至地中海经理的鼻血都保留下来。
此时已经有专业的医生在接纳诡异,局面十分血腥。当发现惊奇的部位时,他们甚至会惊呼,赶忙完整切下,以作研究素材。
“泰坦,两头。小的那只死于头部致命伤;大的是被击碎头部,而且右手被打穿一个洞。”
虽然躯体残缺,鹤发男照旧可以推理出:
“那人不仅速度快于泰坦,而且力量还很大,至少是泰坦力量的一倍。”
先转进十二号厅。
“挂灯被破坏了,是诡异打的。”
鹤发男敏锐地察觉到光线问题,并凭据挂灯的损坏水平判断出是诡异出的手。
最后环视一圈十二号厅,他在右侧发现差池劲的地方。
靠近右墙,抬头往上看。
赫然是数个深坑脚印!
鹤发男若有所思,转进十三号厅。
除去红袍神甫裴冰真,足足十二名邪教徒被李时击毙,现场一大堆尸体白线。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地板的大坑,一个大大的白圈围着这个大坑。
“这是红袍神甫的。”旁边降低的声音响起。
鹤发男看去,是一名魁梧男子,带着玄色鸭舌帽。
“方邱,视察局特级特工。”
“百里仇,联邦特员。”
“联邦特员?不都是天天和人扯淡的文职吗?”方邱惊奇道。
“我比力喜欢危险。”
“哦——原来如此。”
百里仇不再理会,继续视察。
“你来这的任务是什么?”
无视方邱的话语,他看向再次泛起脚印的墙壁,上面的痕迹一深一浅。
很明显,浅的是拥有变力的裴冰真造成的,深的是特遣队的那人踩出的。
力量对比明显。
“你想知道这人是谁吗?”
方邱指的是李时。
百里仇没有犹豫,快速反问:
“你知道?”
“我不知道。”
方邱嘿嘿笑道。
百里仇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凭据已知线索推理演绎。
那叫李时的特遣队队长先将杂兵干掉,然后再解决想要拖时间的裴冰真。尔后泰坦姗姗来迟,被李时给引到隔邻十二号厅。
前面十三号厅的线索很清晰。
但转到十二号厅的战场,疑点泛起了。
明明李时的力量和速度都远强于泰坦,可他为什么要先引诱泰坦击碎挂灯,然后再利用光线优势偷袭?
这不切合常理。
如果泰坦的尸体是完好的,他说不定能发现真相。
“就先这样吧。”
百里仇把自己的推理和疑点都上报给联邦,剩下的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难得回一次中央城。得要去好好享受一番。”
另一边,心灵抚慰所内。
方邱在无人处与视察局通话,用的是特殊仪器。
“百里仇被调来这里,很明显是要针对那位英雄。”
“我适才有试探他一下,他回覆的很谨慎,尽管没有破绽,我照旧怀疑他已经知道了英雄的真实身份。”
“我清楚了。你卖力盯住他,记下他平时都在干什么,和谁碰面,干了什么,不要遗漏。切记,一切小心,我们能调用的只有你了。”
“是!”
方邱小心收起通讯器,离开心灵抚慰所。走的偏向和百里仇一模一样。
......
联邦降临派秘密聚会会议。
加入聚会会议的人都穿着玄色长袍,戴着兜帽。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张照片和文档刷新在屏幕上。
是李时面无心情的证件照和百里仇的视察情报。
一声音清脆的女声响起,“通常阻碍威胁到我们的,都得要直接消灭。”
“消灭是肯定的,问题是怎么解决。”威严声再次响起,众人缄默沉静思考。
“我认为可以直接摊牌,调用军力消灭之。”
“不行,研究还在要害阶段,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女声反驳。
“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能力,万一被他逃走了,我们难以蒙受武装派的怒火。”
有人提议:“可以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月影教会的刀。”
有人反驳:“不妥!月影教会已经足够强大了,再这样养下去,我们就压不住了!”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能压得住了?更况且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又何须担忧。”
秘密聚会会议乱成一锅粥,反驳声此起彼伏。
砰砰!
拍桌声震慑众人,威严的声音响起:“要想掌控中央城,这人,我们必须要解决。我们自己脱手的投1,借月影教会脱手的投2。”
十秒后,投票结束,结果泛起在大屏幕上。
投2的比投1的多五票!
“好,就这么决定了。进一步放开月影教会在中央城的限制,价钱是他们必须解决掉李时!”
结果已出,人型投影散去,秘密聚会会议室再次陷入黑暗。
......
李时坐在岸边吹风,他第一次见杨经武的河岸边。
离开心灵抚慰所后,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
回家?他不想在他疯狂的时候待在家里。
黄金楼?他现在只想找月影教会的麻烦。
视察局?现在已经下班了。
看来他只能待在这里吹吹风了。
“你...你好?”
濡弱的悦耳声在身后响起,有人在靠近。
李时转身看去,是一个柔弱的穿着战斗便服的少女。
她是血影会那次的赏金猎人,周晓晓。看她的眼神,她认得自己?
见李时疑惑警惕的眼神,周晓晓慌忙道:
“我有能够分辨污染强弱的能力,‘病人’先生你很特殊,没有一点污染。
而且我也只是不小心路过,不是坏人。”
顿了下,她继续说:
“上次我有点呆,同时也走得太慌忙了,没能对你说声谢谢,现在我想对你说一声:”
“谢谢你!”
“如果只是救命一事,不用这样。我也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李时摆摆手,淡淡道。
可周晓晓突然激动道:
“不是这样的!不仅仅是你救了我,更是你那时候问的问题!”
“你问‘你的家在哪里?’。”
“你知道吗?其时我听到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从我被抛弃时就彻底遗忘的家!家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周晓晓哭了。
李时默默看着泪流的可怜少女,没有抚慰。
此时冷风咆哮,像是无声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