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灭门的令尹

　　段攸三人融洽的聊天，可段波突然闯了进来。他看见段攸在那和姜柔儿另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愉悦的聊天，立马收起了恼怒的心情。

　　段波严肃的说道，“二郎，跟我出来一下，大兄有事找你。”

　　段攸惊讶的看着兄长，照旧有些不舍的起身，随着段波来到门外。

　　此时段公正在牵着赤兔，慢慢的抚摸着马鬃，不时发出叹息。

　　段攸这才懒散的问道，“我这还忙着呢，大兄有何事？”

　　段波听着段攸懒散的问话，立马怒气不停的往上涨，不外为了赤兔照旧忍住了，他低声说道，“里面是你刚来的小妾吧，如今小妾你也收了，是否该遵守诺言。”

　　段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大兄，我说我去汉中之时，把赤兔马给你留下。如今还没走呢，大兄你急什么啊？”

　　段波怒了，“二弟啊，你看看，赤兔都成什么样子了啊？再让你养下去，另有它的命吗？”

　　赤兔恰似听懂段波所说，马头不停的点，眼里充满了幽怨。

　　段攸叹息的说道，“大兄弄来了，这数百匹好马，不能浪费啊。我又让我手下搜集了上百头，等都怀驹了，就让赤兔歇歇吧。”

　　段波和赤兔不禁打了个哆嗦，段波更是哆哆嗦嗦的指着段攸高声说道，“二郎，你太过了啊。”

　　段公牵着赤兔就来两兄弟跟前，怒声呵叱道，“看看你兄弟俩，成什么样了啊。”

　　“老夫都快八十了，还没抱着孙子，你们俩是想让老夫死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人家赤兔还能让数百匹马怀驹，你俩呢？没一个争气的。”

　　段家哥俩愣住了，段波马上说道，“父亲啊，我妻子和小妾怀上了。”

　　段攸委屈的说道，“那个父亲，我这不是刚结婚吗？哪有这么快的啊”

　　屋里的姜柔儿和蔡琰听到外面的几人说话，马上羞的满脸通红。

　　段公楞了一下，接着说道，“行了，就为了一点小事，没完没了的。过两日，二郎抓紧去汉中赴任吧，也别老懒在家里了。”

　　段攸一听，呆在就地，这是干嘛啊，年都不让我过就让我走。父亲啊，你的心不会痛吗？

　　段攸连忙跪在段公身前，高声说道，“父亲，都说娶妻才知报父恩。如今儿子立室，方知父亲所背负的压力。父亲为了我们所吃下的这么多苦楚。”

　　“儿，准备辞了这汉中郡守之职，哪也不去，就在父亲身边伺候您。”

　　段攸刚说完这话，段公、段波怒声的说道，“你个混账工具，你敢？”

　　两人刚说完话，相互对视着，段波马上尴尬的跟父亲赔礼，用手虚引，指着段攸。

　　段公板着脸，“为父身体硬朗的很，无须你伺候，你给我去汉中，好生捶打一下自己。看看没有我的呵护，你能否立住脚跟。”

　　“你大兄有一身蛮力，父亲只能指望他多散些香火。你要好好奋进，咱段家未来的重担交付给你了。”

　　段波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辩解的说道，“父亲，你怎能如此看不起儿啊。”

　　段公一边抚摸着马鬃一边说道，“这个赤兔马，为父做主给你了。”

　　段波听着大喜，忙想谢自己的父亲。

　　段公又幽幽的说道，“若是你不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我就让段攸的手下帮你。”

　　段波的身子突然打着摆子，这个父亲你有些狠啊。

　　纵是段攸再不想走，可老段公决心已下，他只能咬牙颔首。谁让家里老爷子说着算啊。

　　段攸立马部署鞠义，去金城把俘虏都带走。又带着姜柔儿前往姜家离别，又组织人员把这些母马带走。

　　段攸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段公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段攸临行前，向怙恃离别。鞠氏还在埋怨着段公，可段公就是不为多动。

　　鞠氏只能生气的回屋，她看着儿子充满了不舍，可她不愿意这一次次的离别。

　　段公父子三人跪坐在席上，段公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段公严肃的拿出一堆书简，接着都一一递给了段攸。

　　他严肃的说道，“这是老夫对这一生用兵经验的总结，你仔细推测一下吧。你大兄不喜这些，他用兵喜自己的直觉。你纷歧样，你用兵喜深思熟略，可又宁愿使险策。”

　　“老夫观你为人，太过功利。如那匹赤兔，不能为你所用，你就狠命压榨。所以以后独自去汉中，广交朋友，而不应事事算计。”

　　段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功利吗？

　　段公又继续说道，“汉中不比凉州，能用之人不多，你把徐荣和阎甫带去，这两人都有些才气。”

　　段攸楞了下，马上问道，“当年父亲征召阎家阎忠，他都不愿为您效力，儿子自知毫无声明，这阎甫会宁愿出仕？”

　　段公立马霸气的说道，“在凉州这个地界，他阎家该想想什么是灭门的令尹。”

　　段攸和段波马上愣住了，而段攸此时才知道父亲为自己，那真是名声都不要了。当年阎家不愿出仕，段公什么都没说。如今为了给儿子找个贤才，这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可是父亲，其实你可以去威胁贾家啊，那贾诩才是真正的大才啊。这阎家，说句实话，我还纷歧定看的上啊。

　　可段攸又一想，这贾诩是真在守孝，咱段家还真不能夺情贾诩，究竟咱不是天子啊。

　　越日一早，段攸带着众人离去，另人惊奇的是，段公伉俪俩没有给儿子送行。哪怕段攸去给怙恃离别，伉俪俩都没有见他。只是段攸隐隐的听到屋里母亲的哭泣声，段攸的双眼也有些发红。

　　段波、姜叙、段煨、樊绸、华雄看着这个离去的背影，他们知道这位二郎再给凉州找出路去了。

　　看着那三千驴骑兵，他们只觉得这真是土豪军团啊。

　　阎家终究没敢忤逆段公，阎甫苦着脸跟上了大队。这大冬天的，我在家烤着火，吃着烤雉。可现在给发配到汉中，还得出仕段家。受点苦，受点累，也没关系，可最重要的我看不见前途啊。

　　段攸路过上方谷，成公英部署好的向导带着段攸们一路前行，此行不仅段攸的两万精兵，另有当初羌乱的俘虏以及段家的工匠。

　　就这样历经严寒，冒着大雪，众人艰难的前行，也终于在年前赶到了汉中。

　　而汉中大族，得知新上任的郡守，竟然在年前赴任。这是凉州人士有多穷啊，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就为了年前可以刮我们一些钱财。

　　令堂的，就你那没有吃相的样子，我们一个子也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