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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请闭眼

想不开的.金牛座

零点请闭眼 夜非清 6776 2021-11-25 21:14:46

  “诗慧,你看,好帅!”我拿着手机,瞄准球场上奋力跳跃的男孩,“咔嚓”一声,拍下他飞身击球的身影。“你不要像个花痴一样好欠好?”诗慧不耐烦地拉拉我的黑人辫,“走啦!回去休息啦!练舞练得腿好酸!”

  “等一下!”我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男孩灵活跃动的身影,忍不住又多拍了几张照片。“你这样很像偷窥狂!”诗慧丢脸地东张西望,“快走!要是被社团的人看到了,又要说你什么了。”

  我盯着那个男孩,无所谓地耸肩,“他们要说去说,我又不痛不痒。”

  “你呀!”诗慧松开拉着我发辫的手,妥协似的扁了扁嘴,“我怎么也说不外你这个才女。”

  我不理会她,继续捕捉他在球场上的英姿。诗慧蹲下,开始推拿她酸疼的大腿,“我搞不懂,你照这么多照片干什么?”

  “虽然是拿来看啊!我所虽然地说。

  “看有什么用?”我觉得她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吼!暗恋不就是这样吗?

  有照片的话,想的时候就可以看啊!”

  “所以你在暗恋他。”诗慧压压腿,淡淡地说。

  “否则呢?”我翻了翻白眼,突然名顿开,“你很奸诈!你在套我话?”

  诗慧微笑:“托付,超明显好欠好,还用我套话吗?你以为我天蝎座当假的啊?”

  “嘻。”我吐吐舌头,继续看着场上的男孩。

  “他球衣上写资管!你认识资管系的人吗?”我拿手机边拍照片边问。诗慧没有回覆。

  “干吗不讲话?”我转头,诗慧神秘地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离开。

  “干吗?我还没拍完!”我觉得莫名其妙。

  “社团的人来了。”诗慧说,“先走。下次再拍。”

  我不理她,坚持留在原地,

  “来就来,有什么好避忌的啊?”

  “可是许廷·…·”

  “管他的。我们已经离开很久了。我都不尴尬了你尴尬什么?”我不在乎地说。

  诗慧拉近我窃窃私语:“许廷这学期转去资管系,你不知道吗?”我后知后觉地笑了笑,“是啊。我就说他怎么一直逃课呢。”

  “那男生也是资管系,不是吗?你这么明目张胆,会被说得很难听!”诗慧一把挡下我的手机,“走啦!下次再来拍啦!”

  “好啦!”我不宁愿地将手机收入包。“Hi!”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我转头,“许廷?”

  “怎么?在看谁啊?”许廷敏锐地顺着我的视线,望向球场。诗慧紧张地看着我。“没有啦!随便看看。幸亏我将手机收起来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看子羽呢!”许廷压了压头巾上的帽沿。

  “子羽?你说谁啊?”我故作无事地问。许廷用下巴指指球场,“那,球场上最帅那个就是了。他在我们系有许多女生喜欢咧。”

  “你说现在发球那个?”

  “那叫举球。”许廷顿了一下,看着我,“你果真在看他。”

  “我……”突然被揭穿的我有点懊恼,“哪有?是你说球场上最帅那个,那里面也只有他能看啊。”

  “喔。”许廷颔首,迫近了我,“所以你当初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热舞社里只有我能看吗?”

  我用鼻子哼气,“哼,你少臭美!当初会跟你在一起是因为·…··…”

  “哈哈!”许廷带着笑意睨了我一眼,随即迈步离开。“你不用说,我都知道。”许廷边走,边提高音量地说。

  “你……”我正想冲向前,

  却被诗慧拉住。“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爱贫嘴了。”诗慧说。

  我愤愤不平,“都分手了,

  他凭什么管我这么多?”诗慧叹了口气,“唉,谁叫你们当初分手分得不漂亮,现在又在同一个社团里藕断丝连。不管现在另有没有感受,都没措施这么快释怀啊!”

  “你说的也是。”我泄气地说。

  我拿脱手机,打开刚刚拍的数码照片,“你觉得子羽怎样?”

  “嗯,还不错。”诗慧耸耸肩。

  “就这样?”

  “就这样。”我把相机递到她眼前撒娇,“多说一点嘛!”诗慧看都不看,“是你喜欢又不是我喜欢,干吗要我多说一点?”虽然知道她一定会泼我冷水,我照旧故意缠着她,“哎哟!说嘛!”诗慧被我缠得受不了,“好,这家伙可以说是你交过的男友里最帅的,可以了吧?”

  “又还不是男友。”我窃喜。“横竖很快就是了。”诗慧带着无奈的语气,“你看中的男生,哪一个逃得过你的手掌心?”

  “不要把我说得似乎狐狸精,好欠好?”

  “是蜘蛛精!”她指指我头上的蜘蛛发饰。诗慧再度将我的手机盖盖上,“回去再看啦!我腿快断了。”

  “好啦!”我转过身,打开手机盖,“再看一眼就好。”

  “你呀……啊!”诗慧惊讶地叫了一声。我被她吓了一跳,“干吗?”她眼睛大大的,瞪着我的后方。

  “这不是我的照片吗?”一个男生在我身后说。

  “子……子羽?”回到宿舍,我仍旧雀跃得喘不外气,“他……他跟我说话了!”

  当天,我在我的空间里,写下了这样的心情:今天,我在球场外看着他的背影。就似乎小说里,夏蓓对奇佑的心情“独占他背影,咀嚼他轮廓。在他的身后,放肆着我的想象。只要在他身后,就似乎,什么都是我的了。”我以为这样已经够甜蜜,没想到竟然会在停车场遇到他,而我们的距离,却仅仅只有二十公分。

  “你写的小说是《舞台》吧?”诗慧突然从我后面冒出一句。“你干吗偷看我打字?”我转头瞪她一眼。“我还需要偷看吗?”她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我的空间网页。

  “哈。”我都忘了写完马上贴上去。“‘二十公分,约是掌心张开的宽度。’小说里是这样写的,没错吧?”我问。诗慧白我一眼,“是啊!背很熟嘛!书也该还我了吧?”

  “哎哟,再借几天嘛!我想多看几遍。”我耍赖。

  “听说这本书的作者是我们学校的学姐。”诗慧站起身去倒水。“真的假的?”我很雀跃,“你怎么不去找她签名?”她慢条斯理地扭开饮水桶的塞子,“这样打扰人家欠好吧?”

  “作家不是都喜欢人家找她签名?”

  盛了水,她喝了一口,“可不是每小我私家都跟你一样OPEN!”

  “我哪有?”我抗议地说:“说我大方我不介意,但OPEN似乎有贬义的意味。”

  “好,你最大方。真是受不了双子座对语言的挑剔。”

  “你不要说这么难听逆耳的话,我就不会挑剔啊。”

  “是。我照旧去睡好了。腿都快解体了。”

  我摆摆手打发她,“快去快去。我也蛮钦佩你的。明明不会R跳舞还硬要学,搞得自己这么累。”

  “比起你的大方,我也只能默默接纳近水楼台战略。就算他没注意到我,也无所谓。只要能看到他就好。”诗慧在床上躺平了说。我不以为然,“这么近却不是我的,要我就受不了。”

  隔天,不,险些是每天,我都刻意在子羽练球的时间跑去球场看他,而且一天穿得比一天辣。

  “Hi!你对排球也有兴趣吗?”第五天,他终于又跑来跟我说话。我雀跃地拉拉极短的裙摆,“还不错啊。我高中打过,不外打得欠好。”

  “有兴趣的话,不如来客串我们系的女排?我们人太少,都组不起来。”他竟然主动邀我?我好开心,“我跟你差异系,可以吗?”

  “我知道我们差异系,所以才要你‘客串’啦。”

  我笑得合不拢嘴,“你查过我?”

  他看着我,眼神火热,“我们系上哪有像你这样的辣妹?”

  当天,我们交流了联系方式。“作为系排联络之用。”我这么说。

  “你要小心牡羊座的人,他们都很好色!”看我和子羽在QQ聊得花枝乱颤,诗慧绝不留情地泼了我一盆冷水。“你干吗把每个男生都当色狼啊?”我心情正好,懒得跟她盘算。“我不是空穴来风。牡羊座的男生很不定性,经常见一个爱一个。”诗慧的口气似乎星座专家。

  “子羽说他跟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两年。”

  “可是他没告诉你他交过几个女友,对吧?说不定这两年他一直在劈腿。”诗慧很锐利地说。

  “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我说,打QQ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诗慧看我顿了一下,便说:“你对他也没信心,对吧?”

  “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我又说了一次。

  不到一个礼拜,他对我广告了。

  隔天,我们便相约去闹区约会。约会前一天,我开心地在镜子前妆扮造型。诗慧皱眉,“这样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些?”

  “只是约会而已,又还没到交往。”我拿起两件小可爱,“你觉得哪一件好?”

  “右手那件。”诗慧说。我丢掉右手那件,直接换上另一件。“干吗问了我又不穿?”诗慧不解。我笑,自得地看着镜子里换上衣服的自己,“你的眼光太守旧了!第一次约会虽然要越辣越好!”

  诗慧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随你。横竖你照旧小心一点的好。”我将头发扎起又放下,“约会又不是去犯案,有什么好小心的?”

  “总之,我有不安的预感。你照旧保留一点比力好。”

  “我们双子座的不吃这一套。”我率直地说。

  约过一次会,我们便决定在一起,因为那种心动的感受实在太强烈。

  “我从来没碰到过像你这样让我倾心的女生。”子羽甜甜地对我说。我笑他,“你从哪里学来的文艺腔?”他吻着我的脸,“跟视觉艺术系的女生交往,虽然也得有艺术气质一点才行,对吧?”

  跟他在一起很甜蜜,牡羊座的他在我们独处时特别体贴,又是撒娇又是说情话的,一点都不像球场上骁勇善战的他。

  跟他恋喜好幸福,除了一点。

  “喂?你是徐卉吧?”一天早上,我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你是?”隐藏号码,陌生的女声。

  “你不用问我是谁。我们开门见山说吧,子羽有女友。”

  我不悦,“很歉仄,子羽的女友是我。”

  “喔。那我修正。你是他新女友,但他‘现在’仍有一个交往快三年的女友,而且还没分手。”

  我感应不舒服,“你到底是谁?”

  她冷笑,“我,曾经是他的女友之一。”

  “你……”

  她挂了电话。我当下错愕不已,马上打电话质问子羽。

  “那是我女友没错。对不起,我骗了你。”子羽坦承不讳。

  “那她干吗骗我‘曾’是你的女友之一?”

  “她是写小说的,城府很深。”

  “她写小说?”

  “嗯。她叫苓晴。”

  “苓晴?你是说我们学校的F 那个作家夏苓晴?”

  “是。你不要多想。虽然我和她还没分手,但我对她已经没情感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没断洁净前不要找我。”

  我撂下这句话,挂断。

  当天晚上,子羽便打来说她已经跟苓晴分手。

  “我还能信你吗?”我不安地问。“请相信我,我们真的离开了。”子羽的语气近乎恳求。

  我没再多说什么。连着两天,我都跑到球场去偷看子羽,他看起来很沮丧。我托付诗慧去问他的队友,他们说他刚失恋。

  “他刚和交往两年多的学姐女友分手了。”他们这么说。看来他没骗我。

  隔天,我刻意让他看见场外的我。他开心地掉臂众人眼光,就地跑过来抱住我。

  “划分开我了,好吗?”他无助得像个孩子。

  当天打完球,我随着他到他的宿舍留宿。

  “那间房怎么围着黄色布条?”我好奇地指着他劈面的房间说。“那是房东的蕴藏室。”

  子羽看我仍是疑惑的样子,便又故意靠近我说:“很脏的,有老鼠啊!”我故作狰狞状,“我是蜘蛛精,才不怕老鼠!”他被我的鬼脸逗得发笑。

  之后我每隔两天就到子羽的宿舍留宿,他的室友每次看见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来男友家留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我跟诗慧诉苦。

  “一个礼拜去三天太多了

  啦!人家会觉得你很饥渴。”诗慧跟我说。

  我嘟嘴:“我们又没怎么样!”

  “你以为各人都是瞎子啊?

  你们脖子上的草莓是假的不成?”我跑去照镜子,还真的有生吻痕,而且照旧一整圈的,“讨厌,子羽一定是趁我睡觉时亲的!”我甜甜地诉苦。本女人恋爱绝不偷偷摸摸,所以在确定我们热恋后,我便堂而皇之地加入球队,当起他的“私人经理”。

  “角逐就快到了,我们要录下每一次的练习画面,看成检验之用。”担任队长的子羽在队员面前宣布,“有没有人家里有DV可以带来录的?”多数队员摇摇头,有两三个队员低下了头,像在犹豫什么。不用说,他们家里一定有,只是怕带到球场弄坏而已。

  “我有。”我微笑地举手,

  “我带来录。”

  “徐卉······”子羽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给足了他的面子。

  或许是我们的热恋太甜腻,系排里徐徐泛起关于我们的蜚短流长。

  “你有没有看到队长和那女生的脖子都有一圈草莓?”

  “听说那是他新女友。”

  “队长不是有学姐了?而且学姐不是住·…·…”

  “嘘……学姐她……”

  “不会吧?队长太太过了!”

  “那女生也不是什么好货,专门倒贴人的……”

  “哈,那不就跟队长绝配?”

  “你们在讲谁啊?”我故作悠闲地走到他们身边。

  “没事没事。”他们突然闭嘴走开。我感受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却又被迫不能还击。

  “你得忍!”诗慧一身轻装地走到我的身边,“究竟他有女友时就跟你搞暧昧了,人家不把你当圈外人也难。”

  “我不怕人家讲,可是在背后这样窃窃私语让我很不舒服。”

  诗慧:“唉,你的作风原来就很容易被非议。”

  “追求真爱有什么差池?”

  诗慧看着我,“你确定子羽是你的真爱?”

  “是啊!至少目前是“你以前和许廷在一起时也讲过同样的话。“

  “是吗?呵,我忘了。诗慧摇头:“你忘的可多了。你多久没来热舞社了?”

  “喔,我真的忘了。”

  “你也忘了许廷了吧?”

  “都分了,还记着他干吗?”

  “他已经很久没来社团了,

  听说他也缺课许多天了。”

  “他怎么搞的啊?躲债去了?”

  “不知道。”

  诗慧耸耸肩,“拍完早点回家,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陪着子羽练习了一两个礼拜,他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猛,跳跃一次比一次高。每次他下场,我总是第一个拿毛巾、饮料给他。

  “再这样下去,大专杯冠军稳拿啦!”我对他说。他无力地笑了笑,眼神充满了莫名的疲惫。

  “怎么?是不是最近练习太累,你眼睛的血丝许多几何。”我体贴地问。“我……”他上气不接出下气地喘着,“我的体现还可以吧?”

  “很棒!是我见过最棒的球员!”掉臂他汗湿的衣服,我紧紧地拥抱住他。“别,别太紧。”他晃晃身子,有点体力不支地说。

  为了照顾他,我爽性每天都陪他回宿舍。

  “我帮你买了鸡汤。很补喔!快喝。”看他每天一打完球回来倒头就睡,我特地去夜市买了鸡汤回来。“鸡汤?谢谢你,苓晴。”迷糊间,他喝了一口鸡汤说。

  “我不是苓晴。”我小声地说。或许以前苓晴也会为他准备鸡汤吧?我听他呢喃,有点嫉妒。可是我又不想把他弄醒大吵一架,所以我忍了下来。

  “这真不像你。”诗慧知道了以后说。“没措施,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我装作释怀地笑笑。

  “你该来念我们哲学系才对,这么会诡辩。”

  “嘻。”我笑,但不开心。赛前一天,他突然病倒。

  “真麻烦,少一个很难打。”他的队友说。

  “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我比他们队友还慌。看来,他的队友并不怎么在乎他病倒的事,他们体贴的只是要在赛前赶忙找到替补的人选而已。“看来是真的没法上场了。”他的队友在赛前来探病,确定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便摇摇头离开。

  由于他一直翻来覆去,睡得很不牢固,我也就爽性在他房间里打地铺,以便随时照料他。

  “你不无聊啊?”诗慧在QQ上问。“无聊啊!可是能怎么办?他这样我怎么睡得着?”我回。

  “找影戏看,看他电脑里有没有。”诗慧建议。“对!”我马上移动鼠标,搜寻他电脑里的多媒体。

  结果显示着:共搜寻到七个档案。我将那七个档案汇入播放软件,一则一则地看,这是七部短片。

  “子羽,加油!”第一则,子羽在排球场杀球的英姿。画面里的声音是苓晴学姐。这段片子很短,一分半而已。

  “子羽,喝鸡汤。”画面里,

  一只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香菇鸡汤。“干吗,行贿我啊?”子羽捧着汤碗喝,一脸促狭。“这样你才会爱我久一点。”苓晴学姐的声音。接下来的片子,有逛街、过生日,另有一些生活的点点滴滴,我看了觉得心头醋意翻涌,还没看完就把它关掉。

  “我看了一些他电脑的短片。”我在QQ告诉诗慧。她没问我内容是什么,直接问:“悦目吗?”

  “欠悦目!是他和以前女友甜蜜的纪录。

  “那把它删了吧!”诗慧说。

  “这样好吗?是他的档案!”

  “还不简朴,否则你也来拍一些啊!”

  “也对!”我架起DV将脸凑近子羽的头边,细细吻着他。“子羽,笑一个,这是我们第一部合拍的短片!”我附在子羽的耳边说。

  子羽皱了皱眉,似乎正在做噩梦。我才不管他呢!

  我将DV接上电脑屏幕,开始欣赏我之前的杰作。画面一开始,是各人在排球场练习的模样。

  “对!或许是这样拍。你记得要调动距离,轮到我时要特写!”那天,子羽站在我旁边看我操作。

  因为这台DV的预览屏幕坏掉,我仅能用窗口去拍摄,所以拍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过影片的效果。可是这一看,我忏悔了。我在屏幕里,看到很恐怖的画面!屏幕里的子羽在球场上奋力跳跃厮杀,他的每一个令人惊叹的跳跃,都来自于一个助力。

  他的脖子上,掐着一只苍白的手臂。子羽涨红着脸,被手臂一次一次往上提,一次比一次跳得更高、更高。镜头晃动,隐约可以看见空中浮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女人。女人低着头,伸长了手,掐着子羽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提高。子羽就像个软弱的傀儡,任她摆弄。

  屏幕画面一黑,马上跳到下个档案。那是个漆黑的空间,黑暗里泛着淡蓝色的身影。一个女人在画面中挥舞着身躯。她的面容很模糊。我隐约认出,那似乎是掐着子羽的那个女人。

  “芩晴学姐!”我大叫了出来。档案立刻跳向下一个。现在,我满身冷颤。因为我刚刚看到那挥舞的女人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童军绳。我转头,看见大敞的房门劈面,那间围着黄色布条的“蕴藏间”。

  “苓晴学姐·····上吊了?”我脑中不停回放刚刚看到的画面。屏幕上继续着DV里的影片,那是刚刚我所拍的,我吻着子羽的画面。可是·····…可是···…怎么我的脖子上也掐了一条胳臂?我惊恐地按下屏幕开关,可是它照旧一直播、一直播。DV的镜头对着我照,屏幕上,我的脖子上紧掐着一只手,手腕上有条眼熟的手链,那是我送前男友的生日礼物。

  “许廷······不要!”我痛苦地咽着气,像只麻雀一样,被提起、落下、提起、落下······似乎子羽在球场上的跳跃。

  “救命……”我朝子羽呼救。子羽动也不动,脖子上勾着一只惨绿色的胳臂,将他越提越高…··

  和我一样……

  “跟你说,学姐和许廷都是想不开的金牛座,要小心!”诗慧在QQ窗口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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