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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翻三国

第八十一章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

砍翻三国 两尺 2332 2021-12-26 22:24:51

  广阳郡,蓟城。

  城头上旌旗飘扬,城门前人欢马叫,无数声浪汇聚成一片欢呼的海洋。

  逆贼张纯、张举败亡,叛乱宣告终结,宁静再一次到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情绪。

  随即是一支又一支的官军络绎不绝,在黎民们的欢呼声中,进驻邺城。

  最先登场的,是五百多名身材高峻,双臂粗壮的冀州兵,他们手持铁戟和大黄弩,人数虽少,却极为精悍。

  而人群中,有识货的人立即惊呼作声:“是冀州强弩!”

  冀州强弩,与幽州突骑一样,都是天下有数的精锐之师,因善战而威名远扬。

  五百步军徐徐挺近,只见他们姿态从容,训练有素,严谨的行列更是深得兵法中其徐如林之要义。

  这样的步军,在战场上摆开阵型,就算是五倍以上的骑兵,也难以将他们正面击溃。

  而在这五百人的行列中,高览手持铁戟,不禁举目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激昂的军号声,随即是急促的蹄声由远及近。

  为首之将身形伟岸,面容俊朗,周围数十亲随皆骑白马,正是号称“白马将军”的辽西公孙瓒。

  此时柳城已经平定,辽西尽入掌握,所以公孙瓒这才率领麾下白马义从主力前来蓟城加入庆功之宴。

  两千骑兵汇聚一处,声势惊人,而更惊人的却是公孙瓒的彪悍战绩,擒乌延破柳城,以及此前浴血冲杀,以弱势之兵击败叛军主力,保得蓟城不失,护得黎民周全,这等劳绩,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服。

  以至于白马义从一进场,立刻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们身上。

  “是白马义从!”

  “公孙伯圭也来了!”

  人潮中,不少身穿华服的豪族子弟,目光灼灼地看向公孙瓒。

  如今的白马将军,可是整个幽州的英雄,驱逐乌桓,扫平叛军,救黎民于水火,扬大汉军威于草原,一桩桩事件,无一不是在鼓舞人心,激励士气。

  然而公孙瓒不仅战绩彪炳,他的背后另有整个公孙家族的力挺,如今又占据了辽西之地,基本扎实,已经成为整个幽州强有力的实权人物之一,仅在刺史刘虞之下。

  功成名就,显赫一方。

  不少豪族子弟,都渴望成为像公孙瓒这样的英雄好汉,心中不停念叨着:“大丈夫,当如是!”

  而站在冀州军行列中的高览,仅仅身上扫了一眼公孙瓒所在之处便收回目光,心中颇有些失落,因为他想要等的人,还没有泛起。

  就在高览默默叹气之际,突然间北方的地平线上,骤然浮现出一团巨大的黑影。

  辉煌光耀的阳光之下,一支气势厚重而雄浑的骑兵队伍,骤然泛起在众人的视线中。

  与白马义从这样的轻骑兵差异,眼前的这群骑兵人马具甲,漆黑如墨的甲叶罩住周身,散发出一种冷冽和铁血的气息。

  人还未至,锐利肃杀之气便已扑面而来,让见者无不屏住呼吸,目光凝滞。

  “黑……黑骑军!”

  有几名曾经在战场上看过黑骑军战斗英姿的豪族子弟,认出了眼前这支最近半年刚刚声名鹊起的队伍。

  而原本汇聚在白马义从和公孙瓒身上的视线,现在也全然聚焦在了黑骑军和梁铮的身上。

  比起公孙瓒这位身世幽州的英雄好汉,梁铮的身份更具神秘色彩,也越发的不行思议,战绩甚至直追昔日大破匈奴的冠军侯。

  以七百之兵,远击千里,接连征服七郡乌桓,又于玄水河畔一战阵斩乌桓首领丘力居和峭王苏仆延,打得三郡乌桓大北亏输,以至于最后连老巢柳城都失守了。

  但梁铮的行事作风,也颇具争议性。

  尤其是梁铮看待东胡部落所接纳的残酷手段,与大汉所推崇的儒学理念南辕北辙,使得他在士族阶层中的风评很欠好。

  而幽州的世家和豪族,也大多鄙夷梁铮的边军小卒身世,并不看好黑骑军的前途。

  究竟“新官上任”的幽州刺史刘虞,绝不行能放任这样一个威胁在身边,不少人都推测黑骑军被裁撤是早晚之事。

  梁铮最大的短板,就是他的背后没有强大的世家与豪族势力支持,这一点上就远远不及公孙瓒。

  倒是公孙瓒性格豪爽,并未因此就对梁铮有所轻视,主动迎上前去笑着说道:“梁都尉这一进场,可是把我的风头都给抢走了啊。”

  嘹亮的笑声,让人心头一暖。

  梁铮听出了公孙瓒的这番挖苦中并无几多恶意,因而笑着回应道:“我观左右英姿熠熠,威风堂堂,想必即是‘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劈面了吧?台甫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真容,果真非同凡响。”

  “哈哈哈,客气了。”

  公孙瓒被夸得飘飘然,心情大好,立即与梁铮称兄道弟起来:“你我一见如故,若不弃嫌,不如便以兄弟相称。”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梁铮对于这个提议,也是欣然接受。

  公孙瓒的主动接近,实际上是一种潜在的拉拢,虽说幽州未来的霸主只能有一位,黑骑军与白马义从是相互潜在的竞争对手。

  但至少眼下,各人照旧要携手进退,以反抗来自刘虞的压力。

  两人骑在马上,并肩而行。

  公孙瓒首开话题:“贤弟可有表字?”

  “未行冠礼,亦无尊长在世,所以暂无表字。”

  梁铮的回覆让公孙瓒大为惊讶,忍不住夸赞道:“未曾想贤弟竟这般年轻?认真冠军侯再世也!”

  “伯圭兄言重了,现在的我,还当不起这样的赞誉。”

  “哦?贤弟言下之意,是以后当得起咯?”

  梁铮微笑颔首:“这点自信,我照旧有的。”

  公孙瓒再次朗声大笑:“哈哈哈,少年人就该有这样的志气,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闲谈之后,公孙瓒照旧忍不住和梁铮说起了正事,只见他心情凝重,声线降低:“刘使君以幽州凋敝为名,要裁撤吾等旧军,这事儿你怎么看?”

  梁铮似笑非笑地回覆道:“这件事,我虽然是坐在一边看啊。”

  轻佻的话语,暗含对刘虞的揶揄和挖苦,公孙瓒听闻愣了片刻,随后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啊你,都迫不及待了,另有心情说笑。”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而车到山前必有路,伯圭兄有何须为此满腹愁肠?依我之见,不如先坐着看刘使君的演出好了,看他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梁铮姿态从容,是认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公孙瓒身在局中,眼界、视野和花样皆不如梁铮,现在只觉前途一片迷茫,心中更是无所适从:“刘伯安名满天下,又是汉室宗亲,身边能人无数,你难道真就一点不担忧吗?”

  “担忧,往往源于未知,但刘伯安的一举一动在我眼中毫无秘密可言,我又何须去费心担忧呢?”

  梁铮一语惊人,这个回覆让公孙瓒不禁大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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