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梅道斯博士

　　与此同时，亡者之港四周的某处小行星带。

　　陪同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雷诺的旗舰——休伯利安号折跃出来，来到了这片被遗忘的空间。紧随其后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利维坦。

　　“你不应阻止我的，吉姆。”利维坦上，凯瑞甘正用灵能与休伯利安号上的雷诺攀谈，“蒙斯克一天不死，杀戮就不会停止。”

　　“我知道，亲爱的。”雷诺抬头看向眼前的淡绿色全息影像，解释道，“但埃蒙才是我们眼下最大的威胁，我看到了泽拉图的预言——”

　　“我不体贴他的预言，也不会为了他的预言做任何事。”凯瑞甘打断了雷诺的话。

　　“蒙斯克的援军已经到了，莎拉，而且他手中另有萨尔纳加神器！”雷诺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我不会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危险！”

　　“吉姆……”凯瑞甘看着陷入已往痛苦回忆的爱人，语气终于柔软了下来，轻声召唤着对方的名字。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回覆道，“我会去清除纳鲁德的残余队伍，摧毁他的混淆体。”

　　“但这只是为了你，为了你……”凯瑞甘最后低语了一句，就关闭了通讯。

　　“主座，你还好吗？”一旁目睹了全历程的马特·霍纳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马特，也许我真的错了。”雷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是我们距离推翻蒙斯克最近的一次……如果我直接开枪，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就像您说的，走自己的路，主座。我们已经尽力了。”马特慰藉道，“谁也没想到蒙斯克还潜伏了一支舰队，而且直到最后关头才动用。”

　　“这简直是我父亲的气势派头。”瓦伦里安·蒙斯克增补道，“我以为灵能破坏器就已经够离谱的了。”

　　“那你接下来计划怎么办？”霍纳转身看向瓦伦里安，问道。

　　“父亲给我发邮件让我回去。”瓦伦里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覆道，“但我想自己该留在这。介意我多待一段时间吗？指挥官。”

　　“嗯……”霍纳瞥了一眼自己正在喝闷酒的主座，耸了耸肩，取代雷诺回复道，“暂时可以。”

　　……

　　第二天清晨，克哈。

　　阿克图尔斯·蒙斯克一早就起来坐在办公桌上开始处置惩罚泰伦帝国的政务。身为上百个星球的统治者，他每天要处置惩罚海量的政务。幸亏大帝正值不惑之年，精力旺盛，能够披星戴月，夙夜在公。他皱着眉头翻看着内阁提交上来的各项陈诉，不时在屏幕上写下一些批语。

　　由于凯瑞甘的运动，帝国许多部署重要科研军工设施的星球被虫群摧毁了，而且许多星球至今仍有大量异虫占据，收复事情进展缓慢。

　　“凯瑞甘……”阿克图尔斯轻轻呼出了这个名字，新仇旧恨再次涌上心头。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是弄不死这个贱人。

　　“元首，帝国科学院院长伯顿·梅道斯博士，请求觐见。”副官机械酷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阿克图尔斯的思考。

　　“让他进来吧。”阿克图尔斯揉了揉眉心，发出了接受指令。

　　嚏，吱——

　　陪同着气动阀的响声，厚重的防护门被层层打开，露出了期待在外面的梅道斯博士。他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白色的科研人员长袍，快步走到了阿克图尔斯的办公桌前。

　　“陛下，日安。”身为帝国科学院的院长，梅道斯已往经常与阿克图尔斯打交道。尽管他的科研水平在同行中不是最高的，但对元首的忠诚却是最有保证的。在已往几年，他加入了火神号原型机、赛伯鲁斯工程多项帝国秘密项目，主要卖力在差异项目间调配帝国的科研力量。

　　“梅道斯博士，很兴奋再一次见到你。”阿克图尔斯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看向了自己的这位心腹，“我相信你已经从戴维斯那里听说莫比斯基金会的事情了。”

　　“是的，陛下，我很遗憾。”梅道斯梅道斯脸上流露出一副惋惜的心情。虽然，从某种私心角度考量，少了一个与自己争夺经费的对手，戴维斯内心照旧有些兴奋的。

　　“但帝国前进的脚步不能停歇，莫比斯未完成的项目还需要继续进行。”阿克图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标有绝密标识的磁盘交给了梅道斯。

　　“这是莫比斯目前科研结果的备份，你回去凭据类别重新寻找合适的卖力人。”阿克图尔斯继续说着，“里面有三个项目最为重要，划分是席兹级战列巡航舰、时空航道和灵能破坏器。”

　　“席兹级战列巡航舰？”梅道斯有些疑惑。后两个他都听说过——时空航道是星灵的科技，可以在星球间建设链接，极大降低长距离折跃的能量消耗，并允许航行器在大气层内宁静跳跃；灵能破坏器就部署在奥古斯特格勒上方的高空平台，据说可以切断异虫的灵能链接，重创虫群。

　　“没错，席兹级战列巡航舰是我委托给纳鲁德博士的绝密项目。他和他的莫比斯基金会掌握着富厚的外星科技。”阿克图尔斯解释道，“席兹级战列巡航舰差异于以往的贝希摩斯级、米诺陶级甚至戈尔贡级，它的动力源是反物质。

　　“反物质？”梅道斯惊讶道，“这样传统的大和炮设计就不能接纳了。”

　　传统战列巡航舰的动力源都是聚变反映堆，大和炮的原理就是用高度强化的磁场约束核反映并将其发射出去。没有了聚变反映堆，大和炮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没错，梅道斯博士。”阿克图尔斯嘴角划过一丝微笑，掷地有声地说道，“但取而代之的，我们会用碎星炮取代它。”

　　“碎星炮？！”梅道斯从未像今天这样被接连不停地消息轰炸，他甚至有些难以想象帝国的深处还隐藏着几多秘密。上帝啊，碎星，那可是星灵才有的武器。虽然人类可以通过聚集核弹头数量或启动“墨瑟”末日装置到达类似的效果，但两者的使用都有较大限制。

　　“更具体的资料你可以回去检察。”阿克图尔斯指了指梅道斯手中的磁盘，沉声道，“你们的努力关乎帝国的安危，梅道斯博士。”

　　“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帝国的期望！”梅道斯眼中充满激动。

　　“很好，我相信你们。”阿克图尔斯用他一贯的口吻勉励道，“帝国永远在你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