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要不知道这蛇值钱,那肯定就是个傻子,况且她听力好把适才老医生的话听在了心里。
可这是在黑水郡,价钱差不多就这样。
没过多会,周柒柒把一袋称好的银子放进箩筐,挑着扁担出了药铺。
这年头还没刊行银票,交易使用的都是真金白银,一千多两银子加起来挺沉的。
她买的工具多,挑了满满一担子,再加上银子就更沉了,但重量还在她接受的规模内。
老医生看着她满满的担子,一脸叹息:“这是个不差钱的,而且力气也挺大。”
就是不知为啥,明明挺有本事的,还穿得如此破烂,头发也乱糟糟,满身脏兮兮的,看起来跟街头的乞丐没啥区别。
掌柜适才发现这蛇不仅没有腥臭,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正凑到鼻子那闻了闻。
闻言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道:“刚从咱这要走了一千三百两银子,挑着担比空手走得还快,能差钱?”
光想着就肉疼,药铺一年的纯利润都没这么多。
“这蛇有股药味,你闻闻看是不是?”掌柜顾不上盘算那钱了,连忙把蛇递已往。
“原来不到五百两就能买到的工具,你非得坑人出五百文,多出那八百两银子是教训。”老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把蛇接过来,凑上鼻子闻了下。
果真有一股药香,是个好工具。
得赶忙处置惩罚好,可不能让它臭了。
对此周柒柒半点不知,究竟她对蛇这种生物没啥好感,打死后能捡回来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凑上鼻子去闻。
空间里另有颗蛇胆没卖,刚本想着拿出来的,却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怪异感。
似乎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卖。
要是没钱,周柒柒说禁绝会跟这怪异声音对着干,但她刚卖掉那毒蛇赚了一千三百两。
加上之前赚的,现在买田地的钱有了,建屋子的钱也有了,也就不急着卖。
而且她莫名觉得,这是好工具。
到了城门,她随便租了个车,便回了。
忙了两天两夜没睡觉,刚坐上马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想着路挺长的,闲着也没事干,爽性就枕着胳膊眯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周柒柒突然感受到股杀气,激灵了下,猛地睁开眼睛坐起。
她心头警惕,莫非有人发现她赚了钱,要掠夺她?
周柒柒连忙掀开车帘出去,这时一把飞刀旋转而来,眼见着就要切入车夫脖子。
周柒柒面色一变,慌忙间甩了个工具出去,将飞刀击落,并随手将车夫丢进马车里。
无辜之人,能救照旧救一下。
“哪个王八蛋,竟然劫我的道?”周柒柒跳到马车顶上,冷冷扫了四周一眼。
不意这一扫,便觉得不太寻常,心头打的个突。
周围冒出来十几名蒙面黑衣人,正手持大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拉车老马被逼停,不安地刨着蹄子,却不敢瞎叫唤。
周柒柒察觉出这群黑衣人气息内敛,无形中透出一股煞气,明显不是普通劫匪。
若没有猜错,应该是杀手。
周柒柒皱起了眉头,她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咋照旧追过来了,还真是令人不爽。
她清了清嗓子,正想按套路问一下,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
就见一名领头黑衣人走出,先是审察了她一眼,这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等衔命行事,路过的车马都要搜一搜,还请这位女侠见谅,将马车打开。”
周柒柒到嘴的话就这么噎住了,原来不是来找她的茬,差点吓死了好吗?
拍了拍胸口,正想说要查随便查来着,忽地耳尖微动,听到一名黑衣人低声在领头黑衣人耳边说:“头儿,不能放了她,她是……”
周柒柒面色微变,立马抽出柴刀。
查什么查,先下手为强。
在周柒柒抽出柴刀的一瞬间,黑衣人也行动了,种种招式朝周柒杀来。
车夫小心探头瞅了眼,不意被溅了一脸血,吓得他又赶忙缩了回去,躲在箩筐边上瑟瑟发抖。
周柒柒尽管早从影象中了解到这个世界纷歧般,但真正交上手后照旧十分惊讶。
若非她有风异能,光凭着一身内力,恐怕今日难以全身而退。
这一个个都是妙手不说,刀上还抹了毒。
幸亏她有异能这金手指,没过多久就将黑衣人杀死,连带着那两个试图逃走的,也被她追上抹了脖子。
周柒柒挂了一身血,脸上也被溅了不少,拎着滴血的柴刀回去。
掀开车帘瞅了眼,问了句:“大叔,你没事吧?”
车夫本就胆小,看到周柒柒这副样子,差点吓晕已往。
“没,没事。”车夫大叔无比恐惧地说道。
“没事就好,走吧。”周柒柒笑了笑,提刀跳上马车。
刚钻进去就把车夫大叔给吓得连滚带爬出去,爬得太快,还差点滚车轱辘底下。
周柒柒默默看了眼,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柴刀,并不作声。
车夫大叔颤颤巍巍坐下,抬头便看到一地黑衣人尸体,脸色瞬间又煞白了几分,连忙一鞭抽向马屁股,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路上见着几辆车马,正停靠在路边不动,上面留有十分可疑的血渍,大叔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这条道走习惯了的。
他家就住在泽县,就算没有周柒柒来租车,他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要归家去。
若非拉了个厉害的雇主,这些车马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周柒柒面无心情盘腿坐着,想起适才迷迷糊糊中做的梦,心头隐约有些不安。
梦里也看到了黑衣人,跟适才那些黑衣人装扮一模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痛下杀手,不惜动用异能将他们杀得一个都不剩。
难不成觉醒了预知异能?
周柒柒闭上眼睛入定,死死盯着自己的异能核看,按理说她的异能核应该是青黑二色,但她的却是灰色,如同被搅浑了一般。
而且自打她醒来后,异能核就一直对她丹田里的内力摩拳擦掌,她似乎看到它在流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