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这小我私家在乱说什么啊罗伊是我们社团的重要成员坏女人快走开啊——”
空气只是凝固了片刻,金发少女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她连忙蹿到了罗伊的身后,死死的抱住了少年的肩膀往后拖去。
达芙妮现在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从罗伊身后探出头凶狠的盯着银发少女,还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奇怪声音:“吓——走开!走开啦!”
薇尔娜叹了一口气,随后缄默沉静不语。
而罗伊则是惊奇的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女,脑海中思绪涌动。
她为什么突然招揽我?是因为我成为了超凡者?照旧因为我指出了她的社团另有的救?
但也没原理啊……这些理由过于苍白,少年疑惑的歪了歪头:“能告诉我邀请我的原因么?”
因为……因为我的姐姐曾经也是这样申饬我的……
可自从她接受了‘辉煌的未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娜塔莉的脸颊微红了一下,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基础没有原理。
只是见到少年的手指被电光点亮的那一刻,银发少女突然意识到,如果有了他的陪伴,自己在深渊内也许就不会那么孤苦了。
银发少女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既然她已经提出了要求……
接下来只需要谈判就好。
娜塔莉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足以让粉丝尖叫的明媚笑意,她坐在椅子上翘起小腿,直视着达芙妮那警惕的眼睛。
“神奇道具制造社的社长,我们来谈一谈条件吧~”银发少女愉悦的说道。
……
蒸汽之都的大教堂并非驻足于地面。
无论人们在都市的任何地方,只要他们抬起头,一定就能看到悬浮在都市中央上空的那个巨型蒸汽飞艇。
据说神圣的圣光源于天空的最深处,伟大的圣神将恩赐源源不停的洒向大地,祂驱散黑暗,从吞噬一切的贪婪深渊中开辟净土,今后万物滋生。
所以主教的居所会尽可能的朝着天空靠拢。
巨大的蒸汽造物日日夜夜的悬浮在天空,昂贵的精炼油每时每刻都在消耗,不外不用担忧,这座都市并不缺用命去提炼燃料的苦工。
神圣的教堂可不能为了几个贱民的烂命就远离天空。
巴洛在这一刻满怀谢谢,欣喜若狂,他一心一意的赞美着圣光的恩赐,赞美着教会的仁慈。
他和另外几个衣着肮脏破旧的幸运儿坐在精致的蒸汽导车里。
他们都是是被选中者。
作为一个生活在贫民区的苦工,巴洛在工厂里劳作了数十年,以此来勉强维持温饱。
但他始终信仰着圣光,每次经过教会建设在贫民区的钟楼时,他都市虔诚的朝着钟楼膜拜,感恩圣神赐予世间宁静的净土。
今天,他的虔诚终于获得了回报。
清晨的钟楼的钟声响起时,巴洛在饥饿的驱使下加入拥挤的人潮中,而就在男人领取到面包的那一刻……
站在石阶之上那身姿婀娜的银发圣女,朝着他伸出了玉石一般的手掌。
“愿意加入我们的教堂,永远拥抱圣光的真理么?”天籁般的声音在巴洛的耳边响起。
“中了……我中了!!!”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巴洛跪倒在了地面上,他哽咽着用头撞击地面:“我愿意……我愿意加入神圣的教堂!”
……
“我的虔诚终于获得了教会的认可!我的人生终于获得了改变!”
蒸汽导车上,巴洛兴奋的握紧了拳头,他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几小我私家,发现所有人脸上的心情都别无二致,所有人都处在一种激动的气氛里。
他们的体型都和我差不多,算是贫民区里比力壮硕的一类……这个念头在男人的脑海里闪过,但立即又被他抛在脑后。
哼……你们只不外是一群幸运儿而已,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们恳切的膜拜过教会钟楼!
巴洛在脑海里悄悄鄙夷着众人,他低声呢喃:“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虔诚的那小我私家……我一定会让教会的大人们另眼相看。”
车辆徐徐的停下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下了车辆,巴洛甚至刻意收敛着肢体,尽量不让自己脏兮兮的身体过多的触碰精致洁净的车辆。
“被选中者们,在进入神圣的天空教堂之前,你们需要洁净你们的身躯。”
带着金色面具的女子站在众人面前,婉转的语调跃入男人的耳畔。
“我全心全意听从您的话语!圣女大人!”巴洛立即跪了下来:“教会的指示就是……就是我的前路!”
巴洛有些词穷,但他率先跪倒之后,另外几小我私家也纷纷有样学样,随着巴洛跪了下来。
男人的嘴角咧起自得的笑容,他认为自己在圣女大人心中的印象已经远远逾越了其他几人。
但那位银色长发的圣女却没有任何回应,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给人的感受似乎雕塑一般。
很快,巴洛就看见一群穿着事情服的人员围了过来,他们发出了不耐烦的敦促声:“起来起来!赶忙起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懵懵懂懂的巴洛被推进了一间奇怪的沐浴室里,有长长的工厂机械臂伸了进来,近乎粗暴的扯去了男人身上的衣物。
下一刻,机械喷头洒出了极其刺鼻的清洁剂,呛的男人咳嗽作声,紧接着,险些滚烫的清水从四面八方喷来,肆意冲洗着巴洛的身躯。
男人猝不及防间被烫的惨呼一声,下意识狼狈的蜷缩在了墙角里,却又被机械臂扯到了房间中央,继续接受着热水的冲洗。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巴洛的脑海一片茫然,他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经常在工厂见到的那些牲畜,但男人又狠狠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巴洛挤出了一丝笑意:“既然要前往神圣的教堂,那么身体的洁净是必须的……”
“对了!”男人眼睛一亮:“这一定是教会对我们的考验!”
他闭着眼睛咬着牙,任由滚烫的清水上下冲刷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