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欠美意思让娘子知道
卢仪的死给研武堂带来了不少震荡。
原来卢太尉和卢峰的问题,天子计划低调整决,他们的问题虽然不小,但还没有完全结构谋反的水平。
就其时卢峰说出那些话,天子的反映来看,他说的没错。
考虑到这些年卢家对皇族康家的奉献,原来枝繁叶茂的家族只余下卢峰这一子,再加是卢太尉这些年在军中积累的威望,天子并没有想要赶尽杀绝。
而且依卢仪的性格来看,她更不像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犯的错,导致父兄被问罪而自杀的人,她反而会将这一切都推在别人身上。
那她为什么在这不到半天的时间里突然自杀?
迟孟川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齐岳阳和关允妃都十分的惊讶。
两人都包好伤口后,关允妃重新把脸又抹了一层红胭脂,这才被同意坐到外间。
迟孟川问关允妃的伤情如何,她刚要回覆,齐岳阳就替她说了:“娘子的伤势并不大碍,迟兄照旧说说卢仪这件事吧?是谁发现她自杀的?是如何自杀的?”
迟孟川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酸味儿,他也欠好体现太过明显,只能顺着齐岳阳的话说下去。
“发现卢仪死在自己房间的是住在她隔邻的关五小姐,也就是三小姐的妹妹,至于她怎么死的,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上吊,但具体还不清楚,堂师把女寝房严管了起来。”
听到居然是关玲丽发现尸体,关允妃和齐岳阳心中同时都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受。
两人在迟孟川面前都没有说什么,迟孟川见关允妃的气色不太好,也欠美意思再打扰,便告辞离开。
只是在离开之时,他频频欲言又止,照旧问了一句:“过几日是多数的雪花节,每三年雪花节都市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雪女神,最重要的是当选了上了雪女神就是神在世间的化身,三小姐可以提一些要求,只要不威胁国家的,皇上都市同意。”
说完,言犹未尽地看了齐岳阳一眼,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最终照旧离开了。
齐岳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继而转头看关允妃:“娘子现在在多数可是着名的才女,自那晚宴会之后,研武堂的许多学子都对你赞誉有加,这要是发现你真正的美貌,他们岂不是要疯狂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语调温柔,可关允妃莫名觉得有股杀气。
但这股杀气似乎又有点此外味道,她也说不清楚。
“哪有那么吓人,我这脸顶多也就是中等之姿,没了胎记也没相公你说的那么严重啦。”她想退了一步,他的手却突然捏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揉)捏着。
“允儿,你总是随处让人惊喜,先是医术,后是琴棋书画,有什么你不会的呢?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再不强大起来,怕是要守不住这个娘子了。
关允妃看着他若有所思又阴恻恻的笑容,心底猛地一突:完了,天道之子在怀疑她了,医术还能自圆其说,可琴棋书画怎么圆?
“那个……”她还想再挣扎一下。
齐岳阳手却突然滑向她的后颈,轻轻地捏了一下:“进去休息吧。”
关允妃呆呆地看着他,被他像捏小猫似地送到床)上,看着他亲自给自己盖上被子,正转身要走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不……相公你也在这休息?”
齐岳阳愣了一下,关允妃以为他不乐意,面色一红,赶忙改口:“照旧不……”
“好。”说完,他竟然真的脱了鞋子,脱了外袍直接钻进被子里,和她肩并肩地趴着了。
关允妃:“……”
“我怀疑卢仪的死可能和关玲丽有些关系。”他没给她任何反映的时机,就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问题一出,就连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后腰上,一下一下的捏着,她都没注意。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杀了卢仪,还将她部署成自杀?她没有那个力气啊,而且她杀卢仪为了什么?”
齐岳阳稍微思索了一下,决定照旧告诉她一些事,免得她不明就理,再次落了圈套。
“你知道的是关玲丽骗走了你药单上的字迹,给了庄贤,然后由他模仿你的字迹来陷害你,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用这个要领?”
关允妃险些没怎么想地说道:“因为她早知道了卢太尉和兀术族长勾通想要吞没胭脂山的事。”
齐岳阳的弯起嘴角笑了,手在她的腰间用力捏了一下:“娘子真智慧。”
关允妃:“……”突然感受自己被调戏了。
但齐岳阳却不给她表达自己被调戏的时机,很快又将她拉回了事情的思路中。
“关玲丽她发现了卢太尉的秘密,卢仪又与你有龉龃,只要她想法办让卢仪误会你知道了卢家的秘密,那么就不用她动手,卢仪就会想措施对你下手。”
腰间炙热的感受还在,似乎一路热到了心里,关允妃不敢再深想,努力地把思绪集中在事件上。
“所以,卢仪可能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父兄,所以才有那场大火吧?”
齐岳阳颔首:“我推测是这样,而且我想卢太尉和卢峰还可能说了这件事你不用管这样的话,但卢仪太恨你,她想一招置你于死地,所以就想出了临摹你字迹的想法。”
关允妃:“可是她又弄不到我的字迹,就让关玲丽资助,而这样正中关玲丽的下怀,所以就有了那天晚上要药单的戏码,可是……为什么厥后药单又到了庄贤的手中。”
齐岳阳这时摸了摸鼻子,淡漠疏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羞涩:“这个历程很庞大。”
关允妃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抛出一个问题:“另有八皇子手中的原件又是哪里来的呢?你给他的,你从哪里拿到的?”
记得在罚室时,两人有视线交流,那封信他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齐岳阳的脸有点红了,让他在娘子面前说他蹲在女子茅房外,然后还进去翻厕纸,他说不出口啊。
关允妃终于注意到他的异样:“相公,你脸怎么这么红?怎么了这是?”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关戏妃把手搭在了他的脉上,然后心情变得越来越奇怪:“相公,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