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宫中命案
关允妃抱着被子看到齐岳阳脸色微变地回来，她也顾不得妙想天开了，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齐岳阳：“皇宫里死人了。”
关允妃愣了一下，也随着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棉袍就要穿，却被齐岳阳给拦住：“你别去了。”
关允妃：“皇宫死人原来就不是你我该管的事？可现他们这泰半夜来找你，肯定有原因，我和你一起。”
齐岳阳：“……”有时候娘子太智慧，也很让人上火啊。
没措施，他只得带着她，一起前往目的地。
多数的冬天严寒，到了半夜更是冷得能把人的骨头冻脆。
关允妃缩着脖子和齐岳阳随着一个侍卫来到了博管殿。
这座宫殿就在天子寝宫不远处，此时天子早已经在那里，几位皇子也在，另有几个御医，以及天子身边站着的一个文臣妆扮的年轻男人。
“齐殿下，你看看，你可认识地上躺的这个尸体。”天子问身上还裹夹着寒风，显得酷寒异常的齐岳阳。
齐岳阳低头，关允妃也随着他一起看，这一看，她不由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天子，然后又看向旁边的几个御医，孟德昭也在内，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由不屑地冷哼一声。
关允妃收回目光，隐在袖中的手，突然轻轻往尸体那边弹出了一根极细的工具，眨眼间就没入了尸体。
齐岳阳这时道：“今日下午，我见过这个宫女，其时她撞了我一下，似乎很慌忙。”
他如此坦然，倒是让天子一愣。
这时，二皇子说道：“这宫女是月妃娘娘宫中最得宠信宫女，平时在淑仪宫人缘也不错，不与人结仇，只在今日无意间撞了殿下你一下，且无理地直接走掉，据其时在场的人说，你其时很生气？”
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外，还不等齐岳阳自己辩解，关允妃就站到了他的前面。
“外界都传二皇子智慧过人，贤德无双，今日得见，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就因为无礼，我家相公就在皇宫里杀人？到底是您的脑子进水了，照旧我家相公真的蠢成这样？不外他要是真的蠢成了这样，倒也不必皇上三天两头的惦念了。”
在关允妃眼里，不管是天子，照旧皇子，都不行是伧夫俗人，只有被天道大人认可的天道之子，那才是真正的至尊。
所以，此时她的语气入态度基础就是没把天家父子放在眼里。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可是关允妃的每一句话说得却都在理，而且全多数的人都知道，她整日疯疯颠颠，说话横三竖四，不知礼仪是何物，要是真跟她盘算，反而让天家颜面，更是落得下风了。
这口气天子和二皇子只能憋着。
倒是齐岳阳有几分不悦，将她扯到身后，严厉地说训斥道：“皇上在这里，不得无礼，闭嘴。”
关允妃委屈地扁嘴，却突然看到他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一瞬间满腹的委屈一扫而空，乖得像只小猫似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天子等人震惊，齐岳阳另有驯兽的本事？
“皇上，虽然她确实撞了我，也确实无礼，但我没有须要为了这种事去杀一个小宫女，我与他无怨无仇，图什么呢？”
其实天子不是不明白这个原理。
可是整个皇宫，就他们伉俪二人是外人，且又发生了白昼撞人这件事，宫女死的地方又和他现在住得地方很近，那地方平时无人走动，怀疑上他，却又显得理所虽然。
天子：“经御医检验，这宫女是属溺死，时间或许是在酉时前后，而那时你应该恰好走那个池塘走过，前往万年宫，你在路过池塘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齐岳阳淡定地摇头：“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有人亲眼看到你走过那里，还在池塘边上看了一会儿，甚至还听到了有工具落水的声音，你当如何解释？”
说话的是四皇子，自大还丹之事之后，他对齐岳阳的敌意简直是绝不掩示，此时自然也不会这个落井下石的时机。
齐岳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没有什么解释，人不是我杀的。没有理由杀她，也没有须要。”
三皇子这时站出来：“齐岳阳，你这是什么态度，当自己照旧皇子呢？父皇问你话，为何不跪下来说话？”
齐岳阳没动，三皇子便叫：“来人，让他跪下好好回父皇的话。”
说完，就有两个侍卫上前来要硬逼齐岳阳跪下。
一介伧夫俗人怎么敢让天道之子跪？简直反了天了。
关允妃上前，就拦在了两个侍卫面前，抬头迎视向天子的双眼。
“皇上，您今天晚上只是泰半夜睡不着，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帝王风范呢？照旧要查凶手？或者说，我家相公一跪，你们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天子再次有了那种被睥睨的感受，可是关允妃的态度虽说不算敬重，可又句句在理。
他堂堂天子，如果此时他只执着于齐岳阳的跪与不跪，便太没帝王气度了。
更别说当初齐岳阳被送来当质子时，为了彰显自己的胸怀，他就说过：非须要情况，质子行礼可不跪。
“老三，不许厮闹。”大皇子这时出头训斥了三皇子。
但这一次三皇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地退到一边，只是冷哼了一声：“年老莫不是相信他？想为他脱罪不成？”
大皇子皱眉：“老三……”
“行了，都闭嘴。”终于，天子开口，三皇子退到了一边。
这时二皇子和八皇子都偷偷笑了起来，特别是八皇子，他别有深意地看了齐岳阳一眼，心道幸亏自己握着他的弱点，只要他能把这只老虎给圈住，未来的用处定然不行限量。
这个时候，他倒是可以卖个好，其实在他看来，齐岳阳可没那么蠢，在皇宫杀人？杀的照旧一个小宫女，有须要吗？
“父皇，既然有人看到齐殿下其时在河滨，不如就让看到的人上来对质一下吧。”
他的提议通情达理，没有人阻挡。
这时天子看向身后的文臣：“庄卿，向你密告之人，此时在那边？”
庄贤绕到天子面前行礼：“皇上，此人一直候在殿外。”
“那便让人上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