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旁观
大皇子此时别有深意看法看着二皇子：“入考场的人都得接受全身检查，能带毒入考场的人可不多，更别说是想要用毒算计人的了。”
说完，他的目光从二皇子身上移到了齐岳阳身上一眼。
可二皇子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里有话似的，倒是三皇子这时小小反驳了一下大皇子：“年老，这话也差池，试员那么多，有考官被行贿不奇怪，长公主姐姐是临时被任为主考官，有人措手不及，狗急跳墙也不是不行能。依我看，应该从全体来加入考试的试员中着手，特别是那些远道而来，不乐成便成仁的那一类人。”
二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三弟的这说法也未尝不行能。”
获得一向差池会盘的二皇子的认同，三皇子自得扬了扬下巴。
长公主接着大皇子提出疑惑：“可是为什么泄药就酿成了毒药呢？”
所有人都缄默沉静了，这时，大皇子突然说道：“泄药只是其中一人说的，另一个便随着认为是泄药，但真就是泄药吗？”
宽永殿内再次陷入缄默沉静。
关允妃站在一边玩手指，齐岳阳站在那里看她玩手指，然后发现，她的手虽然不像普通各人闺秀那么细嫩，但手形极可爱，圆圆小小，像只小元宝。
突然，天子看向二皇子：“你找到的线索就这些？”
二皇子颔首：“儿臣无能，就这些，儿臣的怀疑和适才三弟说的差不多。”
这时，天子看着二皇子的目光温和了一些：“这几天你受累了。”
二皇子悄悄松了一口气，果真如袁湛所说，如果他要朝着另一个偏向咬住不放的话，肯定会让父皇反感，点到为止反而更好。
“这本就是儿臣应做的，只是儿臣能力有限。”二皇子谦逊地低下头，甚至另有些羞愧。
扫去了心中对二皇子的怀疑，天子自己心中倒是有了怀疑。
他看着地上的老翁，语调突然放柔和：“老翁，平身吧。”
关允妃视察看着天子的神情，心里悄悄称奇，当天子的都这么会演吗？
刚刚他应是怀疑这老翁可能是被某些人指使假扮，待视察了几遍之次，发现老翁身上没有任何疑点，立即又体现得如此亲和，一副仁慈君王的模样。
她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这也是个会演的吧？
谁能想象获得她那位坚贞不屈，誓死不从的天道之子，早有了女人和孩子。
这么秘密，不会是天道大人都不知道吧？
感受到她的目光，齐岳阳疑惑地看向她。
她扯扯嘴，笑了一下：管他呢，横竖只要为天道之子排除万难，排除一切可能让他黑化的点，让他顺利登位复国，就是大功告成了。
至于天道之子喜欢谁，和谁有孩子，她才不管呢。
齐岳阳看着她咬着嘴唇，恼恨的样子让人有些莫名，轻声叫了她一下：“允儿？”
她回神，便听到天子说道：“再好好想想，那天你还听到了什么？想仔细了，如果再能想到有用的工具，有赏。”
老翁并没有站起来，他可能已经吓的站不稳了，纵然天子用他自认为最温和的语气，老翁惊惶依然没有削弱。
而天子的“好好想想”不管是之于他自己，照旧之于老翁，都不外是一个命令，一个任务而已。
为了性命，老翁拼命地转动着自己平时影象就不太好的大脑，他拼命地想，拼命的想，明明身体冷得不行，额头却已经渗出了大片的汗渍。
宽永殿一片平静，冷风从大殿门口吹进来，发出呼呼的尖啸声，像是人的哀嚎。
齐岳阳把自己的棉外袍挂到了关允妃的肩膀上，惊得她一颤，本想亲自给她扣上，但感受到有几双眼睛正若有似无地盯着他们，他突然放下手，面无心情地说了一句：“别发呆，别做多余的事。”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恰巧能传入每小我私家的耳朵里，给人的感受像是在体贴关允妃，却又更是在警告她。
当一双双审视的眼神离开后，齐岳阳的紧握的双手才蓦地一松，适才见她缩脖子，一激动，就把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
他，不能在这些人面前体现得对她太好。
否则，终会害了她。
关允妃没想那么多，甚至还觉得挺兴奋，至少天道之子还知道体贴她了。
她一边傻笑着，接着瞥见那老翁抬起头来，眼睛迅速闪过一道光：“我……草……草民听到了一个名字。”
这是从老翁进殿以来，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了。
天子龙椅扶手上的手蓦地一紧，其他人的目光也紧紧地盯住了老翁，每小我私家脸上神色各异。
但无疑他们都对老翁口中那个名字极为的期待。
老翁面对着这一双双高屋建瓴的眼睛，突然间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吓得全身一抖，又匍匐到了地上。
隐约间能听到打齿打架的声音。
等了半天，没有答案，天子不悦：“你听到了什么名字？”
这时三皇子突然回神，指着老翁道：“父皇，依儿臣看，这老头是因为您适才说有赏，动了贪念，才乱说八道，您看，他现在连个名字都编不出来了。”
天子不说话，二皇子看了三皇子一眼，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老翁面前，忍着越发浓重的骚臭味，故作温和地说道：“老人家，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即是，皇上爱民如子，是不会责怪你的。”
不知道是因为二皇了的抚慰起了作用，照旧最后天子的赏赐起了作用，老翁终于结结巴巴地说了出一个字名。
“草……草民听到了其中一小我私家叫另一个……波洛……照旧洛令郎什么的。”
在老翁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整个宽永殿里的空气瞬间就被吸走。
就连关允妃都很意外，可当她看到齐岳阳平静的目光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可还不等抓住，就听到三皇子突然恼怒地在叫：“信口雌黄，胆大包天，说，到底是谁收买你，让你在皇上面前乱说八道的？”
大皇子看到三皇子激动的样子，心里面突然冒出一股极欠好的预感。
他狠狠地看向三皇子，后者赶忙心虚地别开了眼。
就连天子和长公主都有几分疑惑地看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