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伉俪联手
门向外倒下的瞬间,关允妃隐约听到有一声惨叫,可她顾不得此外了,直接拉着齐岳阳,踩着门板就冲了出去。
两人在踩过门板时感受脚下不太平,似乎有什么硌在下面。
而就在这时,侯府的人也赶了过来,威虎侯打头,其他们拿着水桶开始救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威虎侯震怒地看着新婚伉俪二人。
关允妃:“我也不知道。”
齐岳阳没说话,可威虎侯虽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殿下该不会是因为本侯让你跪祠堂,心下不满,所以烧了本侯家的列祖列宗吧?”
齐岳阳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岳丈言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威虎侯冷笑:“殿下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入赘了我威虎侯府,里面的祖宗也是你的祖宗。”
齐岳阳的手在袖中徐徐地握起拳头,但面上却并未显露情绪,倒是关允妃这时反驳了她的父亲。
“父亲,你这话差池,人家殿下姓齐,流着老齐家的血,你问过祖宗们愿意要一个不流着齐家血的子女吗?你这样太不尊重我们家的列祖列宗了。”这威虎侯也是厉害,为了陷害天道之子,自己的祖宗都烧。
威虎侯原来就极讨厌这个长相貌寝的女儿,人丑还多作怪,要是长得和她母亲一样漂亮,至少另有联姻的用处,结果长成这样,哪个贵族会要她?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用处了,还敢胳膊肘往外拐。
威虎侯越想越气,抬手就要打她,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大叫一声:“老爷,三少爷在这里。”
一听关豹也在这里,关允妃和齐岳阳都愣了一下,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互的答案。
他们冲出来时的脚底下——
关豹被仆人扶着过来,还不待威虎侯问他怎么也在这里,他就抬起头,就指着关允妃和齐岳阳道:“父亲,他们在祠堂里宣淫,把烛火碰倒了,引起的大火。“
关豹满脸漆黑,只余恶毒的两眼格外亮,而鼻下另有两条应该是血迹的痕迹。
他泰半夜泛起在祠堂,恰巧着火的时候又在门外,此时三七不管二十一,直接恶人先起诉,这火到底是谁放的,可能一只猪都能想到。
关允妃觉得自己比猪智慧多了。
但这个时候威虎侯偏连一只猪都不如,或者说,他此时就想当一只猪。
“好啊,看来本侯说殿下不想跪侯府列祖列宗是说轻了,竟然冲着羞辱我侯府来的,来人啊,把齐岳阳给我带下去,家法伺候。”
威虎侯的家法是什么?关允妃想了想,似乎是五十军棍,因为威虎侯是军人身世。
这五十军棍下去,就齐岳阳这书生一样的身板,另有命在吗?
这事必须不能发生。
两个护院上前变要架住齐岳阳,关允妃一左一右都给推开:“父亲,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只听信关豹的一家之言,我还说纵火的是他呢。”
关豹一脸有持无恐的样子,:“你乱说八道,我只是路过这里,听到奇怪的声音而已,你们真不要脸。”
威虎侯这时心下一笑,这三儿子有时候倒是有点用了:“那里供奉的是关家的列祖列宗,你三哥再浑,也不会做出这等事,你让开,你的账本侯还没跟你算呢。”
关允妃不让,那两个护院接到威虎侯的命令,直接就要把她推到一边,却没曾想让她一脚一个给踹飞。
“我看谁敢动我的相公。”
齐岳阳惊愕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那肩膀明白瘦弱无比,可此时却像是充满了力量,而那力量竟然是因他而起。
就——真那么喜欢他?为了他竟然与自己的父亲叫板?
威虎侯被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个女儿他一向很少管,横竖也只是个废物,只要不惹事,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没想到胆大到这个田地,还敢跟他叫板。
“来人,把三小姐也给我拉下去,打十军棍。”
那两个护院又上前来,但这次却小心了起来,而关允妃才不想就这么被打呢,横竖她在侯府人的眼里就是个不要脸的混不惜,直接拉着齐岳阳就躲。
一边躲一边说:“三哥,你泰半夜为什么跑祠堂来?难道是因为太担忧小妹吗?”
关豹小心地看了威虎侯一眼,见他被气得够呛,却基础没看自己,便狡辩道:“我只是路过。”
关允妃脚下一转,避开了想要碰她的人,那脚步如浮云若雪,翩翩如仙,齐岳阳看得不由一怔。
这轻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父亲,这火源明白是从外面来的,你看祠堂里面可什么都没烧,你这明白就是栽赃陷害,就算相公是质子,但既然陛下留下了他的性命,那即是希望两国太平,你这样明白就是想挑起两国战争。”
威虎侯有勇无谋,平时基础不体贴这个女儿,所以这时她体现的异样,还没有齐岳阳看得透彻。
但此时关允妃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可以羞辱齐岳阳,但如果不有让他死在他这里,究竟陛下说他另有用。
于是,他故作大方地一挥手:“那便改三十军棍。”
关允妃停了下来,突然指着门口的一处地方:“祠堂只有香火,可是这里却有硫磺的味道,父亲,你不如看看三哥身上有没有硫磺的味道。”
关豹马上吓得够呛,急智一来,两腿一伸,晕倒了。
仆人立刻大叫:“侯爷,欠好了,三少爷晕倒了,想是呛到了,得快点叫医生啊。”
威虎侯眼睛一闪,立即命令道:“快带回去打医生。”
可关允妃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直接放开齐岳阳,几下流步,便来到关豹身边:“没关系,我平时看些医书,怎么知道让三哥马上醒过来。”
说着,她突然拔出自己头上的一根细簪,往关豹身上的某处穴位一扎,所有人连阻止都来不及,关豹“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捂着被扎的地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跑圈儿。
而这时,齐岳阳轻轻地笑了一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尖轻轻一弹,有什么从他袖中飞出化为无影。
紧随着,关豹的腰带似乎被空气中无形的工具切断了一下,露出了两条光秃秃的大腿,以及一包还没有用完的硫磺,那刺鼻的味道慢慢地在空气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