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叹息道:“所以,从今往后,整个宇宙就只有这么点工具了,宇宙死了。不外也没什么,我们最终的结果也是要死的。”
“但人类文明,总归需要延续。”
林秋月放下了手头的条记本电脑:“想去外面看星星吗?今天这样的晴天气可不多。”
“走啊。”张然说道。
零闷闷不乐地跟在后边。
张然头也不回,他知道零就是嘴巴空想吃工具,而不是饿:“回家了就给你喝无糖可乐,给你一百瓶好欠好?”
零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
三人穿上了宇航服,前往中间的某一节特殊车厢。
打开气压闸门后,看到了头顶漫天的星辰。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原本的太阳应该挂在天空的正中心,但现在天空却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宇宙被撕裂了,据说太阳原本所在的位置,空间曲率和正常世界是纷歧样的。
在那里,发生了神秘的第四个维度,似乎通向另一个无穷无尽的世界。
清澈的星辰,辉煌光耀的银河,殊不知银河早就解体了,这些只不外是以往的时光。
张然叹息道:“宇宙死了,我们可能是最后的原子与电子,是最后的低熵体,也是最后的文化印记。”
“你可不要太自恋啊。”林秋月道:“宇宙中存在着外星生命,险些是一个一定事件。我可不相信其他的外星生命,都是草履虫一样的低级物种。”
“或许率存在着,比我们越发强大的外星文明。他们……可能已经挣脱生存危机了吧。”
她看向太空,有一些神往。
那是一个名叫星辰大海的梦想。
张然道:“也别把外星人想地太高尚,说不定那些外星人也在内斗,各人都只是三维世界挣扎的草履虫而已,谁也别嫌弃谁。”
“唉,对比宇宙,都是草履虫。”
原子不停流动,世间万物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配合组成完整的命运。
山峰轮廓拦截已经死亡的星光,汹涌的干冰雪花亲吻着液氧湖泊,昨天穿的牛仔裤中隐藏着西伯利亚的冷天气,咖啡杯里下过一场非洲沙漠的狂风雪,遁迹所里的野猫学着蕨类植物舒展身体,我们的脉搏连接着宇宙的呼吸。
这是一个
谬妄而又不行理喻的时代。
……
两个小时后,陪同着咆哮的冷风,中央遁迹所,到了。
这里的秩序依旧如同往常,平民们有序地加入事情,学校、商场也正常开启。
权贵逃难的保密事情,做得很好,现在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
所有人都下了火车。
张然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高声道:“列位把所有的机械,都搬入科学院!行动麻利一点,火车还要来回运载好几趟。”
“无尘箱里的机械,小心一点,别被灰尘污染了。那些都是各人伙,以后生产手机用的。辛苦列位了。”
“不辛苦!”郭伟强等一大波军人齐森森地大叫,从军营中驶出了十辆卡车,麻利地装载货物。
这些皇家兵团的士兵,忠诚度照旧很高的,他们深刻知道这些机械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在各大财团的宝物,放在平时,基础不行能拿出来变卖。
做戏就要做全套,中央遁迹所,一定有其他遁迹所的眼线,王室也不计划向民众宣布这些权贵即将叛逃的消息。真的逼急了对方,是有可能发作核战争的。
张然大摇大摆,左拥右抱,笑眯眯地搂着两位女人前往自己的卧室。
零其实不太习惯被搂着肩膀,但看在可乐的份上,没有反抗。
林秋月基础没有在意这些,她脑袋里正在专心盘算一个函数式。
“你们放心……很大!”张然一脸笑容地关上了房间门。
“嗯,是很大。”
林秋月以为他在说即将制作的遁迹所很大,随口应和了一句。
……
第三遁迹所,忙碌的人口大搬迁终于开始了,由于涉及到的人口数量众多,保密事情将会愈发的困难,故而顶多只有两天的时间。
大逃离正式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贾一伟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王子回去之后,干了些什么?”
他甚至想要请教预知者,预知一下,那个王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预知也不是万能的,只是一种被动能力,必须要涉及到自身的生命宁静,才会被动触发。
远距离预知王子在干嘛,基础是一件不行能的事情。
“首相左右,我们的眼线发来了情报!”一位照料急急遽地赶来,“他们把那些机械,全都运送到了科学院当中,但是科学院被严密封锁了,我们的探子没措施进入。”
“王子呢?去哪里了?”
“他……楼着两个女孩子,进卧室了……”
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份偷拍的录像,张然左拥右抱,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两个灵能者啊,两个!
那个会漂浮的……似乎另有点儿开心的样子。
“王子在说什么,能分析出唇语吗?”贾一伟道。
“他似乎在说……”照料停顿了一下,最终照旧说道:“……很大……”
“然后那个科学家女孩,似乎说了一句:是很大……”
“会漂浮的灵能者隐隐有所察觉,我们的探子不敢再拍摄了。”
“……很大?!”
听了这些,贾一伟心中发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错愕感。
他们一群人在这里勾心斗角,斗地你死我活,为了未来发愁。那个纨绔王子居然在自己的小窝里,享受齐人之福!
两个灵能者啊!
这……这算什么?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这个脑瘫王子身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世界上总是有这种无法理解的人,只不外现在恰好轮到一个有点权力的王子而已。
与其关注这些,还不如去做点其他的事。
譬如财团的物资分配,如何偷渡更多的人口,是的,谁不想偷渡更多的人呢?
他恼怒地想着:“我看你三个月之后怎么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