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侯府世子很傲娇(40加番外)
杀人诛心,说的就是这个原理。
宋静雪仍旧是个单纯的性子,在看到鲜血四溅的时候,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云殊的身上染满了旁人的鲜血,发冠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凌冽的眼神如同暗夜中的孤狼一样,轻轻松松收起了长剑。
前面三个是林可说的可以杀的恶人,但后面几个……只是被下了药的普通人,不能动手的。
“风清钰,你不会是想借我的手铲除一些对你有危害的人吧。你这般算计,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嘛?”
云殊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慢慢向自己走来的人群身上,跟风清钰说话只是为了疏散他的注意力而已,谁让他总是有点自得忘形呢。
“这都是你的推测而已。纵然你在世走出了这里,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果不其然,林可猜的很对,自己要是贸然动手的话,就会被抓住把柄的。
云殊挥剑的行动行云流水一般,但在风清钰的角度看来是有许多视野盲区的。
林可就像老大爷一样半躺在椅子上,很是舒心:“多多,这就是我调教有方的结果,你别看云殊的招式各个都潜伏杀机的,实际上留了后手呢……”
浓重的血腥味散发着腐烂般的味道,云殊现在就像个血人一样,长剑耸立在地面上,他一手扶着,支撑着身体,唯独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屠杀的历程中,风清钰把这些人的真实身份说给了宋静雪听,他们呀,大部门是宋府里自愿离去的下人和朋友,有些跟宋静雪的关系还很好,只不外时间太长了,她自己也有点认不出来了。
心头一震的宋静雪被吓得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也就是说……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云殊杀害,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这一切的起源,不都是身旁这个笑的渗人的风清钰嘛?
“怎么,这就对我怕了。可与云殊相比,我做的事情不外是九牛一毛而已……另有,你这充满恐怖的眼神,跟你什么都没见过的模样真是相配!”
风清钰握住宋静雪的手腕,用足了力气,只见她咬紧牙关拼命想要挣脱开,却只是被风清钰甩了一下。
大红的嫁衣看起来那么讥笑,豆大的眼泪落在裙摆上,宋静雪梨花带雨的神情,让云殊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随后,宋静雪掉臂一切地从上面跳了下来,云殊想都没想便冲已往接住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赐的婚,他不行能对你做出特此外事情的。但如果你跟我站在一起,只会让你的处境越发艰难的……”
宋静雪委屈极了,她止不住自己的哭泣声,小声地说着:“我不怕的……你带我走好欠好,我怕父亲和风清钰会把我困在这个无休止的牢笼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就像你从前说的那样……我什么都能忍受的……”
这一切,就跟林可预想的一模一样,云殊的行动迟疑了,他慢慢地让宋静雪站稳,问道:“那你就不怕我的双手上沾满鲜血,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每天的锦衣玉食,全是一些粗茶淡饭,甚至……过得都不牢固。”
“我不怕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只想赶忙逃离这里……”
突然,密室里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脚下的地板松动了起来,风清钰定睛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密道里穿梭,是宋逶迤。
“多多,怎么回事,这密室不是坚不行摧嘛,怎么要塌方了?”
“自然是泛起了意外情况。宿主,依本系统之见,咱照旧快点跑吧,要否则,会被压成肉泥的。”
“行,那接下来就看云殊自己的悟性了。”
密室里有其他暗道的,这是制作之初的工匠为自己留的后路,就在林可身后的这堵墙上,有个小机关。
云殊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却迟迟没有看到林可的身影,他彻底忙乱了。
宋静雪倒是一眼就看出了云殊眼中的记挂,她紧紧地拽住对方的袖子,说:“云殊,你今天能不能为我自私一回,带我出去好欠好。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密室的下层被破坏了焦点,已经支撑不住整个密室了,就在上方的塌陷快要落下来的时候,云殊拦腰抱起了宋静雪,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救你只是出于林可给我的允许。”
宁静接触到外面的芬芳的时候,身后的修建物轰然坍毁,风清钰揪着宋逶迤的衣领一身狼狈地跑了出来。
虽然事情的最后超出了林可的预料,但幸亏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蒙着面纱的林可一小我私家走在大街上,肚子又咕噜噜地响起来。
“多多,我让你给云殊准备的生日礼物做好了嘛,有没有凭据我的要求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呀?”
“早就做好了。不外,那么现代的物件,宿主确定云殊可以很坦然的接受嘛。而且……还差最后十点黑化值,宿主真的不回云府了嘛?”
林可在一个卖糖画的摊贩前停下了漫无目的的脚步,向老板要了一个。
“不回了,要否则又要离别,太不切合我的气势派头了。而且……那个工具应该是他一直想要的,如果他还喜欢宋静雪的话,我这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林可从老板的手里接过惟妙惟肖的糖画,脸上洋溢着笑容。
直到她的身影从繁羽街消失。
出来后的云殊跟宋静雪不欢而散,从始至终,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因为谁的泛起才改变的,而是……两个私心各不相同的人,本就会走上差异的结局。
更况且,多多是不会让剧情完全崩塌的,男女主的虐恋情深还要延续呢。
“世子,小姐呢?没跟您一起回来嘛……”
清碧从云殊出门的时候就一直守在门口,她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却只是等来了云殊的一句话:“林可,她不会再回来了,她今后以后再也不是云府的小姐了,你们就当没她这小我私家吧……”
风府半边的修建都成为了废墟,可把另一边正在喝喜酒的客人给吓到了,但风清钰只是叫下人赶忙稳住了他们的情绪,这才灰头土脸地走到宋静雪的面前。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天子的耳朵里,风府和宋府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至于云殊……这次是他命大,逃过一劫,但我也让你看到你该看得了。”
早已没了哭意的宋静雪呆呆地望着云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嫁衣上沾上了一些鲜血,可云殊最体贴的是在废墟里找寻林可的下落,而不是自己。
粗拙的双手落在了清碧的眼里,虽说世子的手上有一些老茧,但那都是练武练出来的,怎么会伤痕累累呢?
“世子,您这手怎么伤成了这副模样,属下这就拿药膏和纱布来——”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咋咋呼呼的。把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跟其他下人说一遍。那个院子……以后就好好地封起来,禁绝闲杂人等进入。”
云殊一把推开了清碧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进府内。
林可住的那个院子的海棠开得正好,正是堆满枝头的时候,旺财躺在秋千上懒洋洋的,水碧正在给它梳理毛发,这照旧林可付托的呢。
云殊阴差阳错一般来到了这里,明明想好不去这个自作智慧的女人的住处的,她那么料事如神,肯定早就从密室里逃走了,还用得着自己救嘛!
水碧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院门口的云殊的衣角,连忙喊道:“世子,您都到门口了,确定不进来嘛?奴婢用小姐说的要领照顾着旺财,旺财的身体比以前更肥了呢!”
“咳……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顺道来看看旺财的。以后……府里就没有小姐了。”
云殊把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要是旺财一个猛扎扑过来,他肯定撒腿就跑的。
水碧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对了,世子……林女人派人送来了一个工具,让奴婢放在了您的书房里,说是一定要等天黑的时候再看。那人还说,您要是不懂的话,就多了解一些艰涩难懂的词语就好了……”
果真是那个女人的作风!
云殊虽然生气,但嘴角照旧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在世就好,要否则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
天色渐暗,云殊才鼓足勇气推开书房的门,他的双手上缠满了纱布,衣服也换了一身新的,照旧林可说过最喜欢的蓝色。
工具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玻璃罩里面有许多细碎的工具,云殊一个古代人哪里见过现代的玩意,胡乱操作之下,他照旧打开了静静地躺在一旁的说明书,是林可手写的,很丑的字。
“按动底座上红色的开关,是不是没什么反映呀?那虽然是因为这是个假的了。真正的开关在底座的下面,要把玻璃球拿起来的……”
呃……云殊硬生生读完了这段可以说是“侮辱”自己的话语,他照旧照做了。
蓦地,昏暗的房间被柔和又绚烂的光景充斥着,在云殊的眼眸里,徐徐地泛起了一个海棠花的图案,说是星空,更像是一场让人陶醉在其中的梦一样。
云殊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跟母亲好好的作别,他日后所做的某些极端行为就是想要弥补母亲的,现在……他又一次触碰到了母亲的身影,虽然一切都是虚幻的,但他在原地默默地“撞”进了母亲的怀抱里。
“黑化值归零,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番外
几个月的时间已往了,宋丞相的势力被打压了,就连风清钰想大展拳脚也很难,但国子监的第一名归他了。
宋逶迤自从有意毁掉了风府之后,她对风清钰再也没有什么爱意了。
如果云可和宋静雪都死掉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被风清钰喜欢上了。
很可惜,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还让宋静雪和云殊认清了眼前的现实,真是天大的讥笑。
不外,虫蛊还好好的在世,也就是证明——云可死里逃生了。
一想到这件事的宋逶迤就忍不住地生气,自己真是太失败了,那么好的计划一小我私家都没死,自己也太无能了吧!
她想着便猛地往桌子上一拍,震得茶水洒出来了,还引得旁边路过歇息的客人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生气嘛!本小姐那么悦目,是你们能随便看的嘛!”
宋逶迤一气之下离开了风府,她提着一个小肩负来到了柳城的界限,还没喝几口茶呢。
“这位小姐,你长得自然是悦目,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要是气多了,脸上可是会长皱纹的……”
乍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宋逶迤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了,就应该给他们下蛊,让他们痛不欲生的。
“本小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没碍着你的事……”小小的蛊虫被宋逶迤藏在袖口,她漫不经心地扭过身子,却在要脱手的时候收手了。
云……云可,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宋逶迤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不外,她怎么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自己的蛊虫也没有让人失忆的副作用呀!
想到此处,宋逶迤还用手在林可的眼前比划了比划,反倒是引起她的一顿笑声:“这位小姐,我又不瞎,你这是做什么呢?难不成,你傻了?”
“嘁……本小姐名叫宋逶迤,逶迤退食的逶迤,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相似。”
体内的母虫有些摩拳擦掌,不用确认就是云可了,可这种感受怎么那么不真实呢,似乎对方随时都市抨击回来一样。
“林可。既然宋小姐想交我这个朋友,那不知宋小姐的下一站在哪里,看看是否顺路?”
林可巧笑嫣然,少了宿主林可的一些滑头,多了几分真诚。
“柳城,在那里住上几个月,再想想去其他地方,你呢?”宋逶迤请林可坐到自己的劈面,还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跟前。
“也是柳城,听说那里的风土人情很好,就想着去看看。自从醒来以后,脑子里便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