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怎在这里
果真,在他刚刚想到,曹操便开口了,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义从的中郎将官职回复吧。
令有财宝若干,待会给你开个条子,派人去取即是。”
“多谢曹公赏赐。”高顺低头行礼。
“诶,应当的。”曹操挥了挥手,站起来踱了几步,又道:“中郎将……手下只有不到千人戎马肯定是不行的,可现在再给你戎马也不是时宜,过几日便要去许都了。
这样,我允你三千戎马,待你下次征战时给你补足,可否?”
“末将领命。”高顺没有烦琐直接允许下来。
开玩笑,曹操是带着商量的口吻和你说,但他的语气明明是肯定的,还由得着自己挑三拣四?
有就不错了。
曹操既然说出这句话,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忏悔,这样子下去再下次征战前自己手中的戎马有三千余多,还算可以。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大规模的战争好比官渡之战要到后年才会发生,期间的小规模战争,三千多人已经可以应付了。
更别说七百陷阵营的存在。
想到这里,高顺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只是脸上不能太过显露,便本着脸,不说话。
见高顺这幅姿态,曹操脸上多了些笑意,带着玩笑的口吻道:“难道说,这样的夸奖还不如义从心吗?”
“怎会,已是极好了。”高顺连忙道。
曹操可以开玩笑说,可自己就不能随着开玩笑了。
“那我怎见义从脸上没有笑意?”曹操继续问道。
“末将向来不善表达,且在战场上厮杀过多,已经很少笑了,还请曹公见谅。”
没措施,高顺心里明明是喜悦的,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强扯出笑容的样子,闷声道。
“是这样子啊。”曹操点了颔首,道:“照旧要多笑笑为好。”
适才说武将要铁石心肠的是你,现在说要多笑笑的照旧你,高顺有些无语,只能低眉顺眼应道:“曹公说的是。”
……
片刻之后,高顺手里拿着一张手令,从曹府推了出来。
伸手揉了揉眉头,适才装深刻装的有些累,眉头已经僵住了。
看了看手里的手令,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曹操又能给他几多财宝呢?还好自己之前已经克扣了一部门,要否则靠着那点俸禄真养不起手下人。
不外苍蝇再小也是肉,有的总比没有好,高顺也不计划隔日派人来取了,自己直接牵着马走向后勤处,横竖也没有几多。
果真,一小箱子就是全部了,打开随意扫了一眼,一些不值钱珠宝,一些钱财,就没有了。
真是鸡肋啊,高顺无声的感伤一句,刚计划回去,突然想起件事来。
自己之前欠张辽的药钱还没还,似乎也没过多久,也就他刚领导陷阵营训练的时候,不足一月。
可这期间发生了无数的事,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样。
高顺有些模糊,想到自己穿越过来不足一月,已经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谋生,要兵权,招兵,杀侯成,两次剿匪。
到了现在,又要去许都了。
想到这里,高顺颇有感伤,但也不再多想,拍马便往张辽府邸的偏向驶去。
已经做了的事情,没须要去想那么多,照旧做好当下和未来再说。
…………
张辽在吕布麾下,是八健将之首,职位只比几人略低,在城中的府邸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而他也是不用像高顺一样,卖了府邸去征兵。
高顺来到张辽的府邸,通知了门房,又把马匹交给小厮,怀抱着箱子期待着。
不多一会,便能听见张辽豪爽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义从兄,你来怎也反面我打声招呼啊。”
张辽穿着一身便服,俊朗的脸上满是笑容,一老远便朝高顺伸开了双臂。
他这幅姿态可没有半点虚假,和高顺的关系是真的密切。
归降曹操之前,他们二人的关系仅仅是同僚,最多也就是攀谈几句。
但终究还算可以,因为在吕布麾下也就他们俩是相互看得起对方。
二人都是有能力,又傲气的人,自然是看不上其他一般的武将。
陈宫?那是谋士。
侯成?宋宪?基础不放在眼里。
这也是他得知高顺被侯成欺压时震惊的原因,以及后面对侯成的不屑,都是他真实的心理。
也就臧霸有些本事,入得了他的眼。
对了,另有个曹性,也是义从兄手下的,还把夏侯元让的眼刺瞎了。
张辽心里想着,双臂已经搂上了高顺,巴掌轻拍着高顺的后背。
“义从兄,很久不见啊。”张辽打趣道,拉着高顺便往里面走:
“来就来,怎还给我带礼呢?”
“不是昨日才见过吗?”高顺一边随着张辽,一边笑着回覆道,也知道后半句说的是他手里的箱子:“你怎么知道这个是给你的礼品?”
对于适才张辽的热情,他有些惊讶,不外很快便反映过来了,心里有些许感动和兴奋。
看来张辽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了。
而自己又何尝没有把他当成朋友呢?
张辽先是给自己受伤的士卒垫了医药费,又在侯成那里帮了自己一把,还在曹操面前帮自己说话,更别说昨日张辽来找自己,连这么私密的问题都跟自己说。
若是这样的人,都不是朋友,那可真是离谱了。
这样算来,张辽照旧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朋友。
张财他们不算,那是下属,不是推心置腹的挚友。
要不是没有那个须要,他都想和张辽结为异性兄弟了。
心里想着,手臂上感受到张辽拉拽自己的力量不停加深,刚要说话,却听得张辽笑道:
“不是我,还能是……等等,我这里还真有一位你可以送礼的旧识。
不外,你怎么是知道的?”
旧识?高顺有些好奇,仔细想了想,难道是曹性?照旧臧霸?又或者是八健将其他几人?
究竟算的上旧识的,又和张辽有些关系的,只能是这几人了。
“那我可真要见识见识了。”高顺也是笑着应答,奈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未走到正厅便伸头去看。
一看,便愣住了,视线中的一人逐渐与脑海中的印象相比力,最后重叠在一起。
“你怎会在这里?”高顺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