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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被郡主截胡后

第三十二章 回乡

未婚夫被郡主截胡后 洋盘的折耳猫 2120 2022-08-18 18:00:00

  桂之尧是武安侯幼弟,乾王小舅。

  一年前,沧州治下荣阳县县令龚准,弹劾桂之尧在荣阳县私设煤矿,贪腐税粮,导致沧州黎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但龚准弹劾桂之尧的折子并未到达御前,厥后龚准得疾病而亡,朝廷另派官员去荣阳县赴任。

  龚准死后不久,太子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历数桂之尧在沧州的十大罪行,而且还提到京都有人拦截了前荣阳县令龚准的弹劾奏折。

  太子收到这封匿名信后,立即派人视察,查出写匿名信是龚准的女儿龚云娘。经龚云娘供诉,龚准并不是因疾病去世,而是被桂之尧杀害。

  沧州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投靠了桂之尧,另外的三分之一里,除了龚准,都缩着头当鹌鹑。他在沧州只手遮天,又有京都的官员与他狼狈为奸,其罪行才未上达天听。

  龚云娘所言关系重大,太子不敢隐瞒,立即上报元和帝。

  元和帝却让太子不要管此事,太子与元和帝发生了争执,言语之间惹恼了天威,元和帝一怒之下让太子闭门思过,半年内不许加入朝政。

  太子被罚,桂之尧仍旧好好的待在沧州知州的位置上,这半年下来,不知又犯下几多罪行。

  如今元和帝恩准太子重新入朝,更是同意视察桂之尧的罪行。

  说是视察倒不如说是提取罪证,元和帝将桂之尧贪腐一案交由太子卖力,并从大理寺与刑部挑了三名官员协助,秘密潜入沧州彻查。

  吴晗接到这个差事时,正在提审工部左侍郎张光平。

  戚鹤鸣当年正是将账本和图纸交由张光平。张光平却并隐瞒不报,厥后交趾殿垮塌,张光平也受到了牵连,花了十年时间才升上左侍郎这个位置。

  张光平在口供里交接,有人用家人性命要挟他毁掉物证,如若不从,便送他妻儿去见阎王。

  问及那人是谁,张光平说是乾王舅舅桂之尧。

  又是桂之尧。

  吴晗看过十年前的卷宗,桂之尧其时照旧户部侍郎,汤山行宫木料采买官正是他手底下的员外郎,他因此受了元和帝的训斥。

  厥后被外放到了沧州,与张光平一样,用了十年时间,才升到了沧州知州的位置。

  此外,张光平还交接,戚鹤鸣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鸩杀,只不外恰巧遇到了交趾殿垮塌,才没人知道他是死于中毒。

  这个秘密也是张光平偶然得知,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但这只是张光平的一面之词,吴晗将物证与张光平的口供呈给了元和帝,元和帝看完后大发雷霆。

  当他看到那张图纸上用红圈标志过的宫殿后,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似乎又进入了先前的噩梦里,绝望、恐慌和震怒相互交织。

  “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

  元和帝决不允许梦里的场景酿成真实,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又那么斗胆子,竟然敢将手伸到汤山行宫的木料上。

  吴晗迟疑道:“圣上,臣需要开棺验尸,才气验证张光平所言真假。”

  “朕准了。”

  “可戚大人生前是朝廷官员...”

  元和帝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朕会赐你一道手谕让戚家遗孀配合。”

  吴晗谢恩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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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坊,戚宅

  姜医生人带着两个女儿来看望妹妹和外甥女,四人正说着话,吴晗带着元和帝的手谕上门了。

  听到开棺验尸四个字,戚太太差点没晕已往。

  戚檀樱比母亲要镇定许多,看过元和帝的手谕后,她便明白,这棺是必须要开的。

  她向吴晗提了一个要求,开棺验尸时她必须在现场,也就是说她要随着大理寺的人一起去梧州。

  吴晗同意了。

  七月底,戚檀樱追随大理寺的人南下梧州,到了江余后,大理寺分成了两拨人马,一拨由燕厉带队往西走官道去梧州,另一拨则随吴晗往东坐船去沧州。

  去梧州开棺验尸是秘密进行的,吴晗允许让戚檀樱同行,也是借她是燕厉未婚妻的身份掩人线人。

  就在视察组离京不到半旬,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乾王获得消息后急的坐立不安,立即找来武安侯商量对策。

  尽管迫不及待了,武安侯依旧十分镇定,乾王在书房里不停踱步,他却慢悠悠的品着乾王府里上好的碧螺春。

  乾王气得走到他面前,“大舅,都什么时候了,您另有心思品茗。”

  武安侯老神在在的抬眼,“是殿下和淑妃娘娘被废了?照旧说我武安侯府倒了?”他皱了皱眉,“殿下这遇事着急的性子还需沉淀一番。”

  这话差点让乾王气得吐血。

  他看了一眼还在小口品茶的武安侯,乾王心里一下就不着急了。

  与此同时,与乾王毗邻而居的禹王也正在与幕僚议事。

  禹王是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脸色苍白,眼下有一圈明显的青色。夏日炎热,他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幕僚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殿下的寒毒又发作了?”

  禹王嗯了一声,随即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幕僚只觉得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现在倒有些羡慕禹王这病弱的身体了。

  禹王看了他一眼,道:“沧州富庶,总不能让太子一人占了自制,咱们也得分一杯羹才是。”

  幕僚劝道:“交趾殿垮塌案尚未结案,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到张光平身上了。殿下,臣认为咱们不应在这时候掺和进去。”

  “怕什么,舍了一个张光平,另有刘光平、李光平。”禹王轻笑,“张光平是个智慧人,知道如何取舍。”

  说完不由得叹气:“说来说去照旧本殿太穷了啊,否则也不会拆东墙补西墙。”

  这句话倒是实情。禹王母妃云贵妃虽然身世清贵,家里却是实打实的穷。当年云贵妃进宫参选,还被淑妃讥笑穷家女身世。

  云贵妃穷,但禹王是凤子龙孙,元和帝看在儿子的面上对她多有补助。可厥后禹王身中寒毒,每隔十日需要服用一颗涂火丹,那涂火丹一颗价值百金,一年下来需要三十六颗。

  涂火丹对禹王来说是一笔很是大的开销,若是再做点其他事情,需要的银钱更多,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的弄钱。

  有时候禹王会想,若他是皇后或者淑妃的儿子该多好,这样他就不必为银钱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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