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猥贱质子，拿刑具伺候

　　听到了这降低的男声，另有温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颊上有微微湿润。

　　是眼泪吗？

　　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面前男孩的脸，只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很熟悉。

　　却又想不起来。

　　“痛！”

　　本能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可怜，心悸的毛病追随她这副病体多年，捂住了胸口，如同千虫万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那双大手包裹住了她冰凉的双手，容澈手心的温度通报到了她的掌心，背后让她有了无限的宁静感。

　　“快来人啊！公主失事了！”

　　“快传太医！”

　　容澈只觉得怀中的女子身子轻飘飘的，骨头硌着都难受，而身后的两个侍女立刻从他的怀里将舒红缨接了已往。

　　张嬷嬷也愣住了，这病秧子公主触了他们家公主的霉头，皇上可别怪罪到娘娘的头上啊。

　　舒雅满脸不耐，她母后是皇后，那死病秧子三天两头请太医呢。

　　休想把这事情推到他们的头上，说起来，也是舒红缨这病秧子自己没用，轻轻推一下就昏了。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质子给我绑起来！”

　　忙乱一片，趁着这个时机，舒雅付托着身后几个太监。

　　舒红缨她现在动不了，难道这个猥贱奴隶质子她还拿捏不了吗？

　　容澈望眼欲穿，看着舒红缨被侍女带出去的背影，痴痴地望着，完全将舒雅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只求，只求缨儿能平安。

　　几个年长的太监团团围住了容澈，将他像是垃圾一般拖动着，一路上将他拖到了舒雅的长春殿，

　　舒雅从身后拿出了种种各样的刑具，对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后满身灰尘污秽的质子容澈。

　　“你今日触了我的霉头，可不会像前几日，只是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抽你了。”

　　舒雅居高临下，见他没有丝毫的反映，鞭子稀里糊涂地往他的脸上甩已往，他不管怎么鞭打，都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到一会儿就变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你看看舒红缨，她能来救你吗？”舒雅冷哼一声，“前几日给你穿了琵琶骨，你竟然都不长记性！”

　　她蹲下身去，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奴隶，竟然吃里扒外，信不信我让你饿死在你的嘉福宫里，和那些冷宫妃子一个下场！”

　　容澈不予理会，发丝垂落遮盖住了他的脸，以至于舒雅看不到他的心情，满腔恼恨，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就像是一只顽强的小兽，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恨意，就像是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终究有一天，会将他恼恨的人全部燃烧殆尽，满是血污的脸颊依旧可以窥见他的俊逸。

　　舒戎站在一侧，却能够感受到容澈身上散发的恼恨，这个小奴隶，前几日还没有这么大的怨恨。今日是怎么了？

　　只是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皇妹，皇兄今日教你玩一个更好玩的工具。”他走已往，拍了拍舒雅的肩。

　　“真的吗皇兄！快教教我！”

　　“带这个奴隶，去驯马场。”舒戎转身，付托着身后的几个侍从和太监。

　　**

　　驯马场中。

　　容澈被一群太监用绳子捆在身体的各处，粗绳子捆在脖子上，双手，另有双脚上。

　　一块空旷的寻马场上，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嬉笑声，而舒戎和舒雅两兄妹，正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这啊，这就叫，五马分尸！”

　　“哈哈哈！”

　　“你们可悠着点，可别真把他给五马分尸了！”

　　舒雅笑得开怀，冷漠得可怕。

　　日头正盛，明媚的阳光照下来，而舒戎和舒雅坐在亭子里，身边的奴婢给他们扇着风。

　　一群嬉笑声围绕在他的耳边，抬头仰望着天空，他的身体犹如一个玩偶，被一群太监肆意辱骂和玩弄着，但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驾轻就熟。

　　驴蒙虎皮的阉人！

　　一群太监手里挥舞着马鞭，架着马，而五匹马在太监们的指导之下朝着四处飞跃。

　　容澈双手双脚和脖子上捆缚着的绳索，顺着地面的摩擦和那五匹马的身体是紧紧地连接在一起的。

　　由于五匹马的你追我赶，他时不时如同敝履一般被灰头土脸地在地上拖动着身躯，在极快速的拖动之下带起了一阵阵的灰尘。

　　而那群太监觉得不尽兴，可主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究竟这是南疆七皇子，弄出人命来被陛下知道了也麻烦。

　　太子说了，私底下只要不弄死怎么玩都行。

　　舒戎远远地看着，想起了刚刚那如狼一般幽深阴沉的眼神，让他的心越发凝滞了一下。

　　随即那群太监受到了舒戎的眼神授意，用马鞭鞭打着五匹马的屁股，绳索很快就在空中被绷直了，而少年那单薄残缺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身体，就顺着绳索的拉力而整个身体被吊在了空中。

　　随着马不堪于那绳索的束缚还在拼命地往前面跑，对于他四肢的牵扯就越发可怕了。

　　这种痛苦，是极为痛苦的，就像是四肢百骸之间都被牵扯着，这种刑罚，在实施的时候，真的就是将人活生生地扯断了双手双脚，另有头颅。

　　手心里，攥着一张手帕。

　　那是他抱着缨儿的时候落到他的手心里的。

　　他便眼疾手快地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嗅到了一丝少女的芬芳，他被血污污浊的眼睛马上间有了一丝灼烁。

　　牙关紧闭着，容澈仰起了头，绳子紧紧地勒住了脖子，紧紧贴住了他的下颌骨，勒出了一道道的青紫色的痕迹，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依旧不忘记用敌视的眼睛盯着远处，那在享受着宫人伺候的兄妹。

　　**

　　日落西山，夜色西垂，金福殿里天子舒弘毅的辇轿早早地到了，天子震怒，众太医纷纷给昏厥之中的公主诊治，丝绝不敢怠慢。

　　等到舒红缨从金福殿里醒来的时候，舒红缨徐徐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父皇那张脸。

　　“好些了吗？”

　　看着那多年没有见到的父皇，舒红缨终究是忍不住地哭出了声。

　　俊逸的脸庞，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衰老，舒红缨只觉得恍如隔世。

　　坐起了身子一把抱住了父皇，哭哭啼啼地说着，“父皇.....父皇....缨儿真的好想你啊....”

　　但是听着女儿的哭声，心也一下子随着软了下来，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乖，乖缨儿不哭了，都九岁了还在哭哭啼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