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赚钱不寒碜
陈秉之前提交书文已经实封到了汴京银台司。
银台司是枢密院所辖官厅，专门接收各地搜集到朝廷的奏章。
处置惩罚奏章的机构则是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
其中，登闻鼓院主要决定从进奏院和通进银台司来的奏章是否接收。
而且当上奏的文书是盲文时，还允许将其以口述的方式由判院官劈面录入。
不外因为陈秉发的奏章是实书，他们也没权利看。
在宋朝，奏章的分装方式有实封和通封两种方式。
实封的奏章只能天子亲自拆解过目，任何官员不行私自拆解。
虽然也不是所有的奏章都能接纳实封。
实封只适用于国家秘密之事。
照理说齐风所说那几句话也算不得秘密。
不外可以实封的要求中另有一项是官员自诉，陈秉自为学官，此话为自诉，封装合理。
虽然，如果随便乱使用实封，将会支付很大的价钱。
直接杖脊一百！
这一百，可不是普通人能熬下来的，五十棍可能就会要人性命，更别提朝堂上还都是些文人，也不注重锻炼，身子骨弱得可能二十几棒就不行了。
“下蔡县学官陈秉实封奏章！”
银台司的人清看着各地密密麻麻的奏章，然后大叫一声，立马便有一个小吏过来急急遽的将封装奏章拿走。
陈秉的奏章很快就到了天子赵佶手中。
赵佶又在画画，真是一位闲情雅致的天子。
“官家，这封奏章是下蔡县的学官陈秉递交上来的。”
大太监李彦将奏章敬重呈上。
“卿拆开口述。”
赵佶嘴里说着的同时，手上可没闲着，赶忙给自己画上添加了一笔彩墨。
李彦遵旨照做，他拆开读到：“臣秉言，下蔡有一才俊，曰齐风，伤宿于臣家，此子眼界开阔，常诉以文人大道，其有四言惊臣不已，此子曰：“念书应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话让臣感伤，思于念书之道，辩证可为，觉可入碑林，以供天下学子明示偏向。扣请圣裁。”
等李彦读完，赵佶手中的笔早已停下了，他朗朗笑道：“好一句警世名言，一读便让人满身充满精神，如此有力之言，可入碑林！当自与天下学子共勉之！”
“李官人，速取笔墨拟旨！”
李彦不敢怠懈，赶忙取来笔墨。
第二日，整个汴京的念书人都震惊了。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那四句警世之言。
另有不少是对齐风的夸赞，认为对方如此年纪竟然就有了此感悟，实在是经世奇才。
“我辈念书人自当如此！”
一学堂内，一群学生抬头挺胸，将此话语刻在了书桌上！
“还斗什么蛐蛐，我要念书去了！”
几个在空地斗蛐蛐的青年，读到此句，热血沸腾，只觉得斗蛐蛐玩物丧志，愤然回家念书！
就连一向只喜欢蹴鞠的高衙内竟然也破天荒的临摹了几遍，还朗朗读了起来，夸口赞美。
另外提一句，高俅并不是水浒传中写得那般小人，他最多整天带着御林军四处溜达——用后人的话就是每天四处装壁而已。
……
下蔡县。
离元日另有两天。
朝廷已经休沐，元日期间一共有五日假期。
其实宋朝官员一年差不多有百十来天的假期，而且以薪养廉的缘故薪资福利也很好。
学院自今天已经关闭，各家学子都回家过年去了。
陈秉在家中听闻了齐风最近做的事情只觉得新奇，故而又对齐风发生了纷歧样的看法，总结来说也就八个字——天资聪慧，天马行空。
下蔡县内各处都已经装饰好了，过年的气氛很足，就连城外的流民，一些破天荒的也换上了新衣服。
这是华夏的传统节日，即即是家中在艰辛，不说吃得多好，再怎么也会买上一套新装。
陈巧佳脸儿通红，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红色袄子，下身是常见青色罗裙，虽然里面还穿了棉裤。
现在她手中抱着一床新被子。
“齐令郎，这是过冬御寒的新被。”
陈巧佳敲了敲门，阿玉这妮子今日有些事情，别人她又不放心，索性就自己亲自送来了。
齐风打开门，不客气的道：“正好近日天气越加严寒了，谢谢陈小姐。”
“齐令郎不必客气。”陈巧佳一笑便露出了那两排整齐的明白牙另有酒窝，红红的脸儿迷人不已。
齐风看呆了一下，又听到陈巧佳道：“对了，今日李医师的徒弟来贵寓说李医师想约齐令郎你吃个饭。”
陈巧佳说完地址后心情愉快的走了。
“用饭？”齐风想了想，又笑了笑，或许是知道了对方是为了什么事情。
下午齐风来到了李群双约定的所在。
这是一座江边小楼，总共三层。
阁楼四角微翘，中间正正方方的牌匾写着几个鎏金大字——“聚江楼”。
这聚江楼算是下蔡县比力着名的酒楼了，不少下蔡的乡绅，俊杰，令郎哥都喜畛刳这用饭。
酒店的老板叫来福之，听闻原先是宫中御膳房的厨子，一身厨艺，厥后觉得待在宫中失了意义，就回抵家乡开了这酒楼。
李群双坐在三楼雅座，这是他花了大价钱单独定的一个隔间，可以欣赏外边江水滔滔，而且隔音极好，不会有人来打扰。
齐风被店小二迎上了楼。
推开房间，齐风坐在了李群双劈面，他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江边美景，雅兴道：“李医师花如此大价钱在此处定了房间，再请齐某来这用饭，应该不是来看风物的吧。”
“齐令郎说话直截了当，那老朽也不藏着掖着了。”
李群双拱了拱手道：“几日前齐令郎与我那酒精果真有大用，凭据齐令郎所说操作，那兵甲的伤口果真并没有和以往那般生蛆流脓。”
“所以，李医师约我来这是想要知道制作酒精之法。”齐风看着李群双，面无心情，李群双也不虚心的点颔首道：“正是。”
“如果将此物推广，定能多多益善。”李群双又道。
“可以，不外此物是我辛苦研究出来的……”
齐风体现出有点难为情，这怎么也得给点利益吧。
李群双摸了摸胡子马上明白了，他哈哈笑着道：老朽自然知晓齐令郎辛苦，定然不会亏了齐令郎，这样吧，此酒精若生产，每售卖出一瓶，老朽凭据每瓶分与齐令郎四层利可好。”
李群双这话一出，齐风这才知道，原来这李群双是想做生意。
不外转念一想也对，究竟，有钱不赚才是笨蛋，而且李群双看好了酒精的实用性，也知道这工具肯定会有大用，指定不会赔。
“四层？”齐风抓了抓头，李群双赶忙难为情道：齐令郎，这四层利已经许多了，我还要招募人手，购置原材……”
“行吧！四层就四层。”
齐风原来就缺钱，在这个时代没钱可干不成大事，再说自己也没钱开工坊，索性也就允许了。
“爽快！”
李群双脸上笑容满面，已经想到了赚大钱的局面。
赚钱嘛，不寒碜！更况且是正当的。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齐风在这个时代，有了第一个专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