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千古名句
陈秉像是弹簧一般猛地站起，他一双手把住齐风肩膀，眼中有炙热的赞扬，“好啊，好啊，齐风，你年纪不大，竟能说出这般惊世之语！”
陈秉一连说了两个好，这是他从未对别人有过的评价。
这让齐风有些筹措。
这话不是宋朝各人张载说的？可是刻入了碑林的。怎么看二人心情，像是从未听过。
一边的赵真也拍着大腿啧啧赞美道：“此语可谓是精妙啊！”
“以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赵真嘴里念念有词，只读一遍，就觉得这话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陈秉满意的看着齐风，脸上笑容温和。
此子原来不仅棋艺精湛，甚着思想也比他这教授更上一层！
赵真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念书的意义，不，是天下念书人的意义！
“这不应只是给令郎的戒言！”
陈秉敛声屏息，看向了赵真。
赵真也点了颔首，赞同道：“此言可入碑林，让天下念书人为之标杆！”
说罢，陈秉亲自磨墨，拿来精纸。
赵真则急冲冲的摆放好笔墨，一笔一划将齐风的话语纪录下来。
这时候二人连下棋的心思也没了。
“为天地立心……”
赵真看着纸张上的话语，只觉得心情大好！
这话的前面两句意思是念书人应该为天地立良心，做到公正公正，不偏不倚。
为生民立命则是说为黎民代言，为弱者发声。
为往圣继绝学是说，把圣人的学术思想发扬宽大，不至于淹没。
为万世开太平，是说让人们平安幸福，代代延续。
“这才是我辈念书人应该追求的圣人大道啊！”
陈秉长叹一声，自己教习十几载，却无法悟出如此原理，今朝却被一个小辈一语点破！
也不算晚。
赵真现在已经十分佩服齐风，他觉得念书人就得要有此理想！应当要有为天下黎民卖力的态度。
齐风看这二人的样子，也觉得不行思议。赵真年龄小不知道张载情有可原，可是陈秉如此的学术各人，怎么可能连张载的学言都不知道！
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此宋朝非彼宋朝，张载这个被誉为传世人物的文学各人并未在这里存在过！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陈秉为何会有如此反映了。
陈秉拿着赵真写的楷文急冲冲走了。
赵真在一旁笑道：“齐哥儿，你恐怕马上就要名扬天下了。”
“名扬天下？”
这可是齐风未曾想过的事。
“老师走得如此慌忙，想必是要把这四句话往上提报。”
“不久全天下的念书人都市知道齐哥儿你今日说的话了。”
赵真坐在凳子上，笑意盎然，“今日幸得齐哥儿解惑，让我知晓了念书之道的意义。”
齐风也坐在了先前陈秉的位置，拿出一枚棋，道：“下棋吗？”
……
陈秉急冲冲的走在陈府内，这让府内的仆人十分惊讶，陈秉向来文人稳重，从来不会再府内行快脚，今日这番，倒是第一次见。
“爹。”
陈秉路上遇到了陈巧佳，陈巧佳忙喊了一声，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悦耳。
“巧佳呀。”陈秉停下脚步，笑哈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爹，有什么事情如此兴奋，小女见你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虽然是大事呀。”
陈秉慈眉善目，拿脱手中的粟纸递给了陈巧佳。
陈巧佳接过，打开一看，马上睁大眼睛，恰似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工具一般，忙问。
“爹！这是何人写的啊？”
“此人你认识。”陈秉摸一把胡子，笑眯眯的道，“就是你救回来的齐风。”
“齐令郎？！”
陈巧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觉得有些失雅，赶忙用手袖遮住。
“这真是齐令郎写的！”
陈巧佳又问了一遍，虽然齐风先前给了她不小的印象，可是那些都是念书人应会的。
但这粟纸上的话，却宛如平静的江面涌起了惊涛骇浪，让她久久难以平静。
“老夫教习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让老夫都佩服的人。”
陈秉难以抑制心中的厦悦，感伤的道，“齐风这一言，已是堪比一些文学各人！老夫都自感羞愧，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不如齐小子这一言可比。”
“这言能上碑林！”
陈秉说着，加速脚步离开。
陈巧佳一脸委婉笑容，她没想到自己救回的人竟然有如此才气。
少女的心有些摩拳擦掌了。
齐风和赵真下着棋。
赵真走了几步，突然说道，“齐哥儿对如今朝廷是如何看待的？”
齐风干笑了笑，“令郎，咱一介草民，怎敢随意评价朝廷。”
“这里又无外人。”赵真看着齐风，一脸严肃。
“既然令郎如此要求，那在下就明说了。”
齐风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朝廷自太祖天子杯酒释兵权来，便以文为尊以武为次，历朝历代，文人欺压武将，蛮夷豪横，兵将疲惫，
故丢了燕云，失了马场，朝廷内部奸臣混迹，党羽林立，当今圣上也掉臂朝政，北宋内外，已如同朽木，外表金玉辉煌，内实则摧枯拉朽，一击即破。”
“若蛮夷犯进，将会如大厦一般轰然倾倒。”
赵真听得面无心情。虽然他才十几岁，不外心思却如成年人一般。
“现天下富足，且我大宋还与金朝签订了盟约，配合联合灭辽。金有重甲骑兵，我大宋有最强步人甲，戎马强壮，如何得失？”
“令郎难道没听过这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目前的大宋与金联合只是利益绑定，若是辽国灭亡，那盟约书信将毫无意义。”
“大宋战马稀少，兵甲更比不上金军体魄，若是金军以重骑兵全线出击，大宋将毫无胜算。”
赵真听到这已经没了先前那般自信，反而脑冷汗淋漓，他迫切道：“可有解决措施？”
“除非从上到下的革新，否则毫无措施。”
齐风摇了摇头，赵真却坚定道，“你说的这些我会亲口告诉我的父皇。”
“父皇？”
齐风一愣。赵真和悦一笑的道，“我的父皇就是当今天子！”
“另外，我确实叫赵真，但不是真正的真，是榛字的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