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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清绝洞天

逡巡篇 第25集 食色

如梦令之清绝洞天 张南薰 3201 2021-11-20 13:51:38

  有一句话叫:努力了纷歧定会乐成,不努力一定不会乐成。迷宫中的几人也深谙此理,心里骂归骂,人却立刻行动了起来。

  这几个都不是一般人,在联络无果后,他们明白这里不是阡陌交通的桃花源。亚雨、宁风最先召唤出佩剑,虽然在目前天地元气匮乏的情况下不行长时间御剑,但至少可以侦查一下路怎么走、门在哪里;玉恒与前两位想到了一处,她祭出宵练,拽着剑柄摇摇晃晃,勉强能被吊起来;毕方则直接多了,亮出双翅直冲夜空而去。一时间,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是,他们没有吕洞宾何仙姑那么好的运气,任凭几人如何往上航行、飞爬、飞翔,总赶不上沙墙飞涨的速度。原来这出戏唱得不是八仙过海,而是孙猴子翻五指山。

  宁风送给玉恒的沉香木手串是他把玩了几百年的物件,其上有灵力附着,于是他动用念力感应手串所在的方位。因两股灵力同出本源,竟乐成让他寻到了踪迹。宁风在纵横交织的甬道中穿行,直至清晨才和玉恒汇合一处,小女人笑靥如花,甚是欣喜!

  这头的晏潇老老实实玩起了走迷宫,这种游戏有牢固的模式,先任选一条门路往前走,如果遇到走不通的死胡同就立刻返回,并在该路口做上标志,在没有找到出口前,每一条新路径都要实验,遇到曾经进过的岔路就马上转头。要领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停实验不停试错,只要时间和精力足够,总能走出去,但前提是,旱魃不要耍诈。

  然而,这座迷宫实在太过庞大,试想一下在单调压抑的高墙间独自摸索上三十多个小时是一件何等枯燥而又恐怖的事情。时至深夜,在做了上百个记号后,晏潇强撑的镇定碎了一地,终于体力不支靠在墙角睡了已往。

  晚风轻柔、细水如丝,涿光山北侧的溪涧中风物旖旎。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悬浮在半空,默默散发着璀璨的光线,水波映照下,整个山谷都明亮通透起来。溪边平坦的青石上铺着厚厚的毛裘大敞,其上睡着一人。虽是躺着,依然能够看出她身材修长纤细,只是原本漂亮的脸蛋现在却满是灰尘,样子实在狼狈。她翻了个身,胸口有节律地起伏,隐隐可闻舒缓的呼吸声,睡得很是香甜!

  冥王撑肘斜靠在巨石旁,白皙的脖颈滑出一弯莹润的新月,他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平静端详。因为灵力消耗,掌心的白莲又连续不停从体内罗致能量,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倦意,然而这抹倦怠并未影响他的盛世美颜,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自从半夜将晏潇从迷宫里带出来,她就一直在睡,从夜晚睡到白昼,又从日出睡到日落,还没有要醒的意思,想来这些天着实累狠了。看着那张斑黑点点的大花脸,冥王不禁莞尔。

  明珠山涧照,清泉石上流。一片殷红的枫叶被晚风卷起,漫不经心地落在了晏潇鼻尖,左摇右晃间扰得她打了个喷嚏,这才悠悠醒转。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一旁的冥王,两小我私家对视了片刻,冥王眸中有点点星光闪耀,那浅淡的木调香萦绕在身周,让晏潇逐渐清醒。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突然泛起,以及默默消失。

  晏潇伸了个懒腰,喃喃问道:“我睡了多久?天怎么还没亮?”

  冥王无语凝噎,“正因你已睡了很久,所以天才是黑的。”

  晏潇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吹着沥沥小风、听着淙淙流水、看着冰山男神,她咀嚼了一下冥王刚刚的话,心道不妙:莫非自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

  她翻下巨石,语速极快,“亚雨他们呢?出迷宫了没?”

  “他们很宁静,只是还需在迷宫中停留一段时间。”

  想到同伴们还在困境中挣扎,自己却在睡大觉,晏潇很是内疚,再看冥王一脸淡然,他说宁静那肯定是宁静的。晏潇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窜起一股无名业火!

  “这些天您都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冥王见她毫无掩饰的不满,也不介意,“旱魃是神女,不是邪魔,她不会随便开杀戒。”

  晏潇虽是恼恨不已,却不敢造次,一边默念“小不忍乱大谋,哄死神不偿命”,一边盘算怎么忽悠冥王脱手收拾了旱魃。殊不知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早被对方看了个通透,她对着他笑得一脸讨好,只是那张脸,嗯,实在是一言难尽。

  冥王咳嗽了一声,用极清雅的语调劝道:“照旧先洗把脸吧!”

  晏潇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环视四周,认出这是进沙漠前自己一行人休憩的山涧,便起身往溪边走去。水波之上,涟漪之中,影影绰绰浮现出一张离奇的大花脸,她发出“呀”的一声怪叫,赶忙捧起溪水将脸埋进掌心一顿揉搓。

  见晏潇忙乱的模样,冥王忍不住唇角微翘,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霎时间,满谷光华黯然失色。他浅浅而笑,目光缱绻,纵然冥王一直犹如圣山之上的冰雪,现在也在这倾世一笑下,消融成了柔柔春水!

  小溪边低头搓脸的晏潇余光扫过,恰将这刹那笑颜收入眼底,她手中行动微滞,整小我私家呆在了就地。逝水东流、叶落纷纷,山林草木、岩石飞瀑,甚至那耀眼的明珠都在现在逐渐模糊虚化成了配景。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隔着凝滞的空气遥遥相望。晏潇看懂了,冥王并非真的冷若冰霜,就像亚雨选择用笑来掩盖真心,他也在用冷漠伪装自己。

  多年以后,当晏潇午夜梦回中再次想起这一刻的时光,她明白了,自己三魂七魄中缺少的那部门就是今后时萌芽生长起来。

  冥王敛容起身,他心清如雪、身若流云,又带上了冷漠疏离的面具。

  “这里设了结界,无人能够靠近,我一个时辰后回来。”

  说罢,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山林中。荒山溪涧,只剩下晏潇一人,她思忖着冥王这句语义并不连贯的话,如做阅读理解般划着重点,准确抓住了“没有人靠近”和“一个时辰”,心中马上明白过来。看着自己满身灰尘,面前小溪潺潺,她顾不上多想,得抓紧时间洗个澡。但,晏潇照旧觉得冥王适才的话有些离奇,却一时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晏潇紧锣密鼓地冲到林边拾了些枯枝干柴,选了几根结实的树枝搭了个晾衣架,又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火折子生起篝火,忙中抽闲教育袋子里的相风“男女有别,偷看女生洗澡会长针眼”。做完这一切,她徐徐朝着小溪走去,山涧水、透心凉,但对于经常冬泳的晏潇来说可以忍受。适应了水温后,她便如一尾游鱼潜入溪中。

  水面之下暗流涌动,发带松脱,泡散的青丝如墨浸开。一阵水花溅起,晏潇探出头来,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那赤裸的背部犹如化在光影里的玉版生宣,又润又薄。她扬手一挥,被溪水洗涤过的衣衫不偏不倚挂在了衣架上,然后整小我私家如同暗夜中的精灵转瞬消失在水中。

  晏潇目前这具肉身是冥王用神族之血施法重塑而成,却是百分百复制了她原先的身体,连手掌中的薄茧都一丝不差。她的身材因为恒久锻炼的缘故有种整体向上的挺拔,全身的肌肉匀称紧致,肩颈腰背曲线流畅,游动间身形看似轻盈无骨,却极有发作力。

  清澈的溪水在咄咄逼人的明珠光华下无力遮掩水下这抹香艳,晏潇恰似一尾银白色的美人鱼,在水中轻巧摆动着身躯,弯折自如,好不快活。她并不担忧荒山野岭有人窥探,而冥王,且不说他的身份与品格,单论皮相便足令天下女子倾心,他若想亲近女色有的是时机,绝不会行偷窥之事。

  晏潇觉得身体在清水的浸润下舒适又放松,天灵被这股沁凉一激也恢复清明,她这才想通先前冥王话语里的怪异之处。适才他自称“我”,而不是“本君”,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却消除了隔膜,拉近了距离。

  晏潇从水中站起,双手抹去满脸水珠,朝着岸边走去。她的手臂纤细结实,双腿修长有力,看着清瘦却毫无柔弱之感,犹如一朵冰山雪莲,顽强且富有生命力。木枝上的天青色长裙在篝火的烘烤下已经干了泰半,她穿好衣服,赤足走到火堆旁坐下,身体被热浪拂过徐徐温暖起来。

  冥王很是守时,一个时辰后,他提着一只乌漆木盒回到了山涧。晏潇坐在篝火旁,被溪水浸润过的皮肤在明珠映照下更显盈润剔透,乌黑的长发湿哒哒地披散在肩头,一滴微颤欲坠的水珠垂挂在颊边那缕青丝上,在她抬首望向冥王时,终是蒙受不住,坠落在锁骨处,继而顺着白皙的肌肤滑入衣襟内。原来,清雅与妩媚可以如此完美地融合在同一小我私家身上。

  夜阑人静,山谷中弥漫着暧昧与诱惑,身陷其中的两人却似浑然不觉,任由那气息如春花散空不着迹象。冥王走到晏潇身前,放下手中木盒,他将手贴在晏潇发心,用灵力替她烘干湿发。然后,他轻挥衣袖,一张方木矮几泛起在两人中间,冥王将木盒放在矮几上,一层一层打开抽屉。晏潇马上看呆了,原来其中装得尽是珍馐美馔,看得她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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