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困惑
曹教授眉毛一动，“从中学时候你们就知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人与人也是这样，有男有女，相当于电磁两极......”
沈梦昔听到这里马上联想到了周易的阴阳之说，在卦象中，相邻两爻，一阴一阳则为比卦，为善，若相邻两爻同为阴爻或者阳爻，则为失比。
或许，中国人不那么务实，不那么讳莫如深，而将周易、医学广为普及的话，或许物理、化学、医学的高光时刻，应该都市发生在中国吧。不外又一想，周易和中医又岂是谁都能学通的，还不就是那些半吊子们，搞得周易成了算命的，中医也一度走向末路。
教授在接着讲，“两个物体相互吸引，一定能建设一个稳定的体系吗？纷歧定。你好比说一颗行星，将一个小天体俘获，成为卫星，那么我们说，这就是建设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体系，反之如果不能俘获，而让它成为陨石砸向星球，或者跑掉了，那就不是稳定体系。好比你谈恋爱，两人一见钟情，如胶似漆，可是没多久，人家女人要跟你分手，怎么了？被更强的天体吸引了！这就是一种不稳定体系。你失恋了，是你不够强而已。
她也曾被你吸引而来，但是你的引力不能俘获她，你们只是擦肩而过！所以失恋的男生，不要怨天怨地，要多从自身找原因！你要提高自身的质量！”
课堂上发出轰然的笑声，有学生斗胆地问：“所以老师，你才一直都不交女朋友吗？”
“哈哈，我质量还可以！也曾迷倒万千少女，厥后我有幸遇到一个与我相似的‘天体’，不外最后我们形成了双行星，谁也不平谁！“
“老师，我愿意做你的月亮！”有女生斗胆地喊。
课堂气氛猛然热烈，男生们开始起哄，沈梦昔也笑呵呵地看曹教授如何应对。
只见曹教授冒充擦了一把汗，“咳！现在的女娃娃都这么厉害了吗？我真想回家问问我妈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关于月亮这颗行星，还一直没有定论，有说月亮是地球‘生’的，也就是地球破裂出去的，但此前从月球带回的月岩身分看，应该不是，第二种说法就是月球经过地球时，被地球俘获，但太阳的引力更大，月球似乎更应该像其他行星一样也绕着太阳旋转才对啊。”
“不！我不喜欢太阳，我就喜欢地球！”那女孩高声说。
有学生拍着桌子大笑。
曹教授收起笑容，“科学的许多看法，在不停被更新，被推翻，我们相信科学，却不行迷信科学，就如你们可以在我的课堂大笑，但你们肯定不是专门来笑的。回到正题，这里另有一种说法是，月球本是颗质量和火星差不多的天体，撞上了地球，使地轴倾斜，碰撞发生的热量又把这个天体的幔层融化、蒸发，天体的小碎片飞到空中，引力作用下形成了月球，而原来的天体金属核则与地球融为一体了，目前呢，这种说法被天文学家接受得多一些。所以，孩子，你要做月亮，首先得是颗大行星！更要拥有自己的卫星。”
曹老师又笑着说，“所以，加油努力吧，我期待你们都能够成为大行星。曹老师这种老头子不值得问津。”
“我不做大猩猩！”那女生顽强得很，“就做您的学生。”
“哎，好嘞！”曹老师兴奋地说，“别做大猩猩，大猩猩永远进化不了人。下一节课我们再捎带讲讲，为什么我不认同进化论。现在，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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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夏宇轩站在图书馆后山上，他困惑地看着操场上那个慢跑的身影，脑海里一会儿是她纤瘦的模样，一会儿是她肥胖时的模样，但都不能与眼前这个自信有活力的女孩对上号，他想再仔细追念一下，却又全然杂乱，分不清了。
她只跑了两圈就停下来，猛地朝着他的偏向看了过来，吓得他赶忙躲在了树后。
没一会儿，就见她顺着看台上了后山，但并没有发现他。
她蹲在一棵树下，逗了几下猫，那只白猫在地上打着滚撒娇，咪嗷地叫，引来那只她最喜欢的橘猫，嗷的一嗓子扑上去，两只喵撕打起来，滚作一团。她却哈哈笑着，上了山顶的一块空地，对着操场的偏向，慢慢打起太极拳。
夏宇轩越发困惑，竟不知她何时学的打拳，看那一招一式烂熟于心，似乎打了一百年一般。
也不知是晨风吹得她衣袂飘飘，照旧她的手臂带起了风，他眯起眼睛，这照旧那个他认识的金欢喜吗？
也不知从哪里钻出几个男女同学，跟在她后面默默比划，夏宇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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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303寝室的门突然被敲得山响，“开门开门！金欢喜，快起来快起来！”
各人都惊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沈梦昔撩开床帘一跃而下，来到门口，“是谁？”
“我是国商领导员江南，让金欢喜赶忙跟我去四号宿舍，刘佳琪要跳楼，现在指名要见她！”
沈梦昔连忙打开宿舍门，一个个子高挑，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女老师，披头散发冲进来，“谁是金欢喜？”
“我就是。”
“你就是！”女老师一把抓住她，不由分说拉起就跑。
“鞋！”沈梦昔转身要换掉拖鞋。
“啊呀都什么时候了！”江南老师哪等得了她换鞋，死命拉着她。
沈梦昔手腕一翻，挣脱了她，转身迅速换上早晨跑步的运动鞋，一身睡衣睡裤却是顾不上换了，她直接冲出寝室，倒比江南还早一步地跑下了楼，朝着四号楼飞驰而去。
姚静几人也都手忙脚乱披了衣服跟了出去。
今天约莫是农历十三或者十四，虽然月亮已经偏西，但照旧明晃晃地很亮堂，远远就见四号楼下站着一堆人，都仰着头看着楼顶，相邻的几个宿舍也都亮了灯，阳台上站了乌压压的学生看热闹。
江南老师一边跑，一边嗓子嘶哑地喊：“来了来了！金欢喜来了！”
“让她给我上来！”楼顶传来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声音。
江南催着沈梦昔上楼，沈梦昔却站定了，她喘口气，凝神朝上看去，月光下的楼顶上，刘佳琪穿着一件红色长裙，像个港片女鬼一样，披着头发站在楼边，一条腿已经跨过栏杆，她劈面五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保安，另有一个看上去是学校的值班领导。
她嗤笑一下，太幼稚了。
——刘佳琪并无死志，这个娇蛮女生只是想作一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