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区别看待?这就是区别看待!
看着不停地给他妈忙上忙下的他爸,沈熙礼愤愤不平地想。
他是个意外吧。
温娴咬着一块红萝卜,脸颊鼓鼓的,她终于记起一件事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帮熙礼去办一下入学手续了?”
沈厉珘闻言,思忖一番,他的调令还没下来,应该还可以让沈熙礼读个把学期,省得他一天天待在家,整天就知道缠着温娴去玩,睡到日上三竿的,像什么话!
幸亏他想的这些沈熙礼不知道,否则肯定又很郁闷,他照旧个“孩子”啊!睡久点怎么了!他妈睡得更晚呢!他怎么不说?他这不双标呢吗!
吃饱饭后,两人拉着沈熙礼去基地承办的学校办手续,虽然有点小插曲,但照旧很顺利就办妥了手续。
小插曲就是治理手续的老师问沈厉珘沈熙礼小朋友几岁的时候,沈厉珘说是四岁。
然后就引起了小家伙的不满:“我都五岁了现在!”
温娴:“……是呀,熙礼上个月才过完五岁的生日,现在五岁啦。”
沈熙礼幽幽地盯着他:“连清源叔叔都给我送礼物了,你记都不记得!”
他这一脸你还不如秦清源的样子可算是捅马蜂窝了,沈厉珘的脸隐隐发黑。
接下来的一路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沈熙礼:“……”不记得他生日就算了,还生气,小气鬼!
回抵家沈厉珘就一小我私家去了书房,温娴一开始还以为父子俩在闹别扭而已。
结果发现他在书房包扎伤口,才知道他伤口裂开了。
她冷着小脸问他,知道他一大早还去晨跑的时候,都要无语死了,木着小脸又重新给他包扎好,软糯的声线带了几分严肃:“没好之前不能去跑步!”
沈厉珘笑了:“好,不去。”
见他还笑,温娴又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她的小心情有多惹人怜爱。
正当一家人平静又和谐地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秦清源过来了,又拿了几本书和一些玩具给温娴和沈熙礼。
“熙礼,这本书是给你的,准备上学了是不是?有不会的字就问问你妈妈,这照旧她小时候的故事本呢。”
他将封面略微陈旧的书递给沈熙礼,清润的声音带笑。
温娴一把抢过,打开确认了一下还真的是!
她气急松弛:“你怎么把这个都带来了!这书怎么在你那?”
这凶巴巴的语气让秦清源可笑:“让熙礼看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你之前混着译篇的那几本书送我的吗?不外这原来也是我送你先的,我回来的时候就顺道带回来了,怎么那么大反映?”
温娴呼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翻过,这书里面全是她儿时幼稚得不行的涂鸦和雉言稚语。
傻得不行,怎么能被人看见呢!儿子也不行!
“咳,熙礼,妈妈改天重新给你买一本好嘛?”
沈熙礼不以为意:“好啊。”横竖他对故事书啥的又没有兴趣。
秦清源见她那样子就知道有什么工具见不得人,看向她眼里的宠溺绝不掩饰,取笑她:“多大小我私家了,还和孩子争工具。”
温娴才不管他说什么呢。
他们那一片热闹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沈厉珘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布艺沙发上,右手边另有一个温娴拿来垫腰的小抱枕。
他面色如常地看着军事报纸,时间一点一滴已往,手里的报纸却没有翻过页,一个字也看不进眼里。
有些急躁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将报纸翻了个面,听着他们还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挑了挑峰眉。
把沈熙礼送给秦清源算了。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又快到了晚饭的时间,他爽性将捏在手里反重复复都看不下的报纸放下,已往把抱枕塞在温娴身后,向厨房走去。
温娴才刚反映过来:“你去哪啊?”
“给你们做饭。”他淡淡隧道。
她站起来:“我来帮你,别又扯到伤口了。”
转头又和秦清源说道:“清源待会就在这吃吧,你先陪熙礼玩一会,饭很快就好的。”
这次秦清源没有拒绝,面带笑意地应下。
温娴说的资助又是像以往一样资助处置惩罚食材。
刚想拿过刀切红萝卜,就被沈厉珘一把拿过。
他如今是连刀都不敢让她拿了,就让她在那洗几颗蔬菜。
她岔岔不满:“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到自己的!”
“我知道了。”
他说是知道了,但依旧不为所动,自己在那切着工具,还离得她远远的。
“……”
秦清源听着厨房里的传来的消息,眼里闪过庞大,尔后又笑了,问还在无聊叠他积木的沈熙礼。
“熙礼,你爸爸妈妈平时都是这样子的吗?”
沈熙礼叹了一口气,这清源叔叔喜欢他妈他怎么不知道呢,不外看他爸这样子,他是没戏了,照旧早点放弃吧。
想着他放下了手里的积木,一脸习以为常地说道:“是呀,我爸什么都不让妈妈做的,她种死颗菜我和爸爸都要哄很久。”
说到这里他又带着一脸小大人般的无奈。
秦清源想象了一下,觉得可笑的同时又有些释然,她能有人一直这般宠着她,包容着她的一切优劣也是极好的,哪怕那小我私家不是他。
其实在外洋的那么多年的近水楼台他们都没能走到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料到了不是吗。
饭后,
沈厉珘送秦清源出门。
他走了几步后止住,回过头来,神色一脸认真:“照顾好她,她从小就被掩护得极好,险些没吃过什么苦,性子也单纯。”
“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还给我。”
最后的话让沈厉珘原本慵懒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带着阴骘锋芒看他:“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
秦清源笑了:“也可以算,半个亲人。”
“她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孩子的母亲。”
他没有给秦清源什么允许,只眼神定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言外之意是,他和温娴有着许多羁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