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哈哈一笑:“余春秋,本教主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是个守信的人。”
余春秋平静地看了任我行一眼,没有理会。任我行这家伙是故意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跟他有相助。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等人都警惕地看着余春秋。
左冷禅眼中更是带着杀意。
余春秋在衡山刘正风贵寓说过的话,左冷禅都已经知道。余春秋这小子,跟嵩山派是敌非友啊。
除了左冷禅,对余春秋还存有杀意的人就是岳不群。
余春秋绝对知道岳不群练了辟邪剑谱。自宫练剑,是一件丑闻。岳不群不想让这个丑闻传出去,就只能杀余春秋灭口。
方证大师说道:“不知余大人来少林,有何贵干?”
余春秋说道:“方证大师,你们抓了任盈盈,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谁给少林寺的权力,可以随意抓人的?有捉拿权力的只有朝廷。你们快点把人放了。”
左冷禅说道:“余大人随处执法,抓捕我们武林中人。前些日子你逼死了青城派掌门。我还以为你有多正义呢?没想到你跟令狐冲一样,勾通魔教,做了大魔头任我行的马前卒。余春秋,你没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余沧海怕了你,我们可不会怕你。”
向问天指着左冷禅,恼怒道:“左冷禅,余大人是在跟方证老僧人说话,你少在这里放屁。我家巨细姐被少林寺抓了,和嵩山派何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余春秋高声说道:“都闭嘴。现在谁要是敢胡乱插嘴,混淆视听,可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左冷禅,你照旧先把自己屁股下的屎擦洁净,再来管别人的事情。我今天来嵩山是处置惩罚少林寺和任盈盈的事情,至于嵩山派做的血案,我转头再和你盘算。”
左冷禅气极而笑:“哈哈,本座执掌嵩山派数十年,从未遭受到别人的威胁。刘正风勾通魔教,想金盆洗手去做参将,还不是被本座除掉了。你余春秋不外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你的官职能大过参将吗?”
没法谈了。
余春秋不再空话,直接动手。彰显了武力,否则,没有人会跟自己讲原理。
余春秋跨出一步,来到左冷禅的跟前。
方证大师说道:“左盟主,小心。”
向问天想要动手,被任我行拦住。
任我行说道:“向兄弟,余春秋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收拾左冷禅绰绰有余。”
是不是真的绰绰有余?
任我行不知道。
但是任我行就想要看看余春秋和左冷禅到底有几多实力。
余春秋一拳轰向了左冷禅。
左冷禅瞳孔一缩。
这一拳刚猛犷悍,拳劲所过之处,似乎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左冷禅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以运转寒冰真气反抗。
砰!
左冷禅一掌迎向余春秋的拳头,气劲发作,形成了强大的攻击力。
二人都向退却去。
不外,左冷禅退得更远。
余春秋嘴角带着冷笑,暗道:“试探出来了,左冷禅的内息比我强一些,可是他身体素质不如我。综协力量,我更占优势。”
左冷禅练的嵩山派最高深的内功,为了克制吸星大法,他又自创了寒冰真气。修行了数十年,内息比余春秋是理所虽然。
不外余春秋的战斗力并非都是来自内息,筋骨力量的占比要更大一些。
余春秋卸掉反震之力,又冲了上去,没有丝毫停顿。
前面十拳,余春秋把刚猛的劲道施展到了极致,一拳比一拳刚猛。打得左冷禅有点蒙受不住,体内的气息都开始有点松动了。
左冷禅心中暗道:“余春秋这小子是怎么修行的?他小小年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另有,余春秋的拳法太猛烈了。”
左冷禅见余春秋相貌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便起了轻视之心。交手以后,左冷禅才知道,自己小瞧了余春秋。
就在左冷禅准备反抗余春秋第十一拳的时候。
余春秋的攻击气势派头突变。由至刚至猛的拳法,酿成了至阴至柔,拳法气势派头转换很是自然,没有一点刻意。
冲虚道长惊讶道:“是太极拳?”
余春秋的拳法,不像太极拳,但是刚柔的相互转换,和太极拳实在是太相似了。
余春秋的格斗气势派头转换,打了左冷禅一个措手不及。刚猛犷悍的拳法让左冷禅误以为余春秋的武功,走的就是刚猛路子。谁能想到,余春秋用起阴柔的劲道来,是同样是至高无上,无声无息。
嘭。
左冷禅接住了这阴柔的一拳,脸色大变。
余春秋的拳头带着阴狠的劲力,有着隔空打牛的效果。
左冷禅吃了点暗亏。
左冷禅不停退却,想要缓过劲来再找到时机还击。
可是,余春秋不给他时机。
余春秋犹如跗骨之蛆,紧贴着左冷禅打。
咏春寸劲、戳脚、鹰爪擒拿……种种攻击方式的运用余春秋是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任我行说道:“余春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要是左冷禅搬不回劣势,他就输定了。”
向问天说道:“教主,余春秋的拳脚功夫厉害,左冷禅不应跟他比拳脚,而是该比兵刃。”
嵩山剑派,最擅长的是剑术,而不是拳脚功夫。
左冷禅不拔剑,是愚蠢的行为。
任我行笑着说道:“左冷禅是掌门,要面子。余春秋不拔剑,他也不想拔剑。周围都是江湖武林中名堂的人物,谁先拔剑,谁就是变相认输。现在,就看左冷禅能不能忍得住拔剑的激动。”
任我行领教过余春秋拳法。
比拳脚功夫,任我行都没有掌握赢余春秋。左冷禅跟余春秋比拳脚功夫,是有点托大了啊。
左冷禅的手腕被余春秋用鹰爪擒住。
余春秋以翻转拉扯之势,就要将左冷禅的臂膀撕扯下来。
不得不说,鹰爪擒拿法的攻击简直是凶残,完全是模拟猛禽捕食的行动和神韵。
左冷禅挣脱不开。
千钧一发之际。
锵。
左冷禅拔出了长剑。
余春秋只能松手,避开剑锋的攻击。
退却几步。
余春秋盯着左冷禅,徐徐拔出绣春刀,说道:“左盟主是要决定比兵刃了吗?我作陪到底。”
任我行哈哈大笑:“左大掌门,你好不要脸。余春秋是年轻人,是晚辈,你的年纪可以做余春秋的尊长。没想到左冷禅你竟然率先拔剑,动了兵刃。”
左冷禅的脸色有些欠悦目。可是他无话可说,因为徒手搏杀,自己简直是输了。
不外。
余春秋是晚辈?
哼。有如此厉害的晚辈吗?
方证大师说道:“余大人,左盟主,还请暂时罢手。动用兵刃,那可就是非死即伤。少林寺是空门圣地,不宜见血光。”
左冷禅目光闪动,说道:“好。本座今天就给方证大师面子,暂时不用剑法。”
谁都知道,左冷禅说的局面话,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同时找个台阶下。
潜在意思就是,我拳脚功夫输给了余春秋,但是我的剑法一定可以赢他。
余春秋说道:“不会再再有人胡乱插嘴,混淆视听了吧?”
在场的人都选择了缄默沉静。
余春秋这么猛,左冷禅都败了,谁还敢乱说话?
余春秋说道:“方证大师,请把任盈盈放出来。”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满脸慈悲:“余大人,任盈盈潜入少林偷取易筋经,被就地抓住。老衲并未苛责任女人,只要她在少林寺诵读佛法经文二十年,消除了心中的戾气和身上的罪孽,少林寺就放她下山。”
余春秋一瞪眼睛,高声说道:“谬妄。任盈盈偷窃,犯了律法,少林寺大可以将她押送到大理寺和刑部去审判。到时候,任盈盈该赔偿少林寺的损失就赔偿。任盈盈该坐牢就坐牢。少林寺岂可私设公堂?而且还要关押任盈盈二十年。少林寺真是好大的胆子。”
余春秋的话,字字在理,没有人能反驳。
严格凭据朝廷律法服务,没有私心,余春秋就显得理直气壮,身上充满了浩然之气。
方证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可是,少林寺就是不提放人的事情。
余春秋说道:“方证大师,本官看你的意思,是想要以佛法来反抗王法。少林寺要是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方证大师说道:“就算要任盈盈交给官府,也应当地衙门来管。据老衲所知,余大人是四川成都的锦衣卫,还管不到嵩山地界的事情。”